人未见却先闻声,叶志泽率先拍下筷子,唰地,人就跨了出去。
叶知袖和李彩也赶紧放下筷子,那冲动的叶志泽又准备干坏事了,李彩心里当然是担心事情越演越恶劣。
叶知袖站在大门槛内,看着一男两女走进来,其中一个还被男人搀扶着拐进来。
“叶志泽,这是启安的医药费,一共是两千八百块,”二婶王静诗气势凛然地将一张皱巴巴的医药单拍在药台前,声音拔高,“要是不给,就拿这家诊所抵了,你们一家全给我滚出去。”
叶三扶着卢清荷走进来,寒着脸指她的双脚,沉着声说道:“看看你三妹的脚给砸坏了,现在你说怎么办?还要不要我们工作养家糊口了。”
叶三的说词很犀利,直接指到了养家这方面来了,将事情严重化。
叶志泽只知道自己打了叶启安,也就是叶二。可是老三的媳妇他可没打,他虽然混,可也没动手打过女人,难道他的悍婆娘打的?
打得好!
“你们别欺人太甚了,我家知袖的伤你要怎么算?有你这样当婶娘的吗?你叫我家知袖以后怎么办?是你们毁了我家知袖一生,我没找你们拼命已经算仁慈了,臭婆娘,你到是先找我们麻烦了,要赶我们一家走,你还是不是人了?”李彩受不住,拿起一边的扫帚就往二婶王静诗的身上狂扫。
“我家男人打你家男人一顿怎么了,那是他该。毁了我女儿,别以为我就这么容易原谅你们……”李彩飙起悍来,六亲不认了,平常时她尽量躲着不得罪他们两家,一忍再忍,到了现在,哪里还忍得下去。
“啊~”王静诗进门讨药费不成反被李彩拿扫帚乱打了一通,“李彩你这个疯女人,那野丫头就是个外人,我们叶家给她吃,给她穿。那炎少爷对她又钟情,他们出钱,我们送人怎么了?要不是我们叶家,她早就饿死了。现在她脸毁了,以后还值什么钱……”
李彩听了,怒火上烧,“臭婆娘,叫你说,叫你再说……”
王静诗被打得嗷嗷叫,还一边往门外退出去。
旁边的叶三皱眉一把夺过了李彩的扫帚,沉着脸指着叶知袖说:“二嫂说得没错,小袖子就是个外人。你看看她,自己的三婶都敢打,这孩子被你们教成什么样了?楚暮炎愿意要她,那是她的福气。”
“三弟,你什么话,我家知袖的事凭啥你们来做主?知袖当初是我们抱回来的,那就是我们的女儿,凭啥说她是外人?知袖都伤成这样了,三弟妹一个大活人,知袖能打了她?这话说出去,也不怕外边的人看我们老叶家笑话……”两句不到,叶志泽开始撸袖管,有大打出手的作势。
叶三叶建辉平常时最喜欢假正经,假深沉,但对叶志泽三两句说不到一起就动手的人,他完全是没办法的。
“你还知道外边人笑话,叶志泽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干的好事,要不是你,我们至于跟着一起丢脸子吗?”卢清荷扶着叶建辉的手臂,对着叶志泽破口骂。
“臭婆娘,老子丢你什么脸了?你跟我是啥关系,我做事让你丢脸子了。”
卢清荷憋得满脸通红,指着叶志泽半句话说不出,叶志泽说这话不是让人误会吗。
叶建辉敛了神色,正要开口。
后面的叶知袖伸手挡开了几人,大人见面就吵得个不可开交,根本就吵不出个结果来。
“二婶,”叶知袖盯着王静诗,“你骗我过去的事,我没怪你。可是你们不该将我迷晕了放到楚暮炎的床上,现在我脸毁了,你该知足了。”
平平静静一句话说得王静诗无地自容,再来是叶知袖那双诡异森森的双眼,正盯着她,让她浑身不自在,突然有种感觉,叶启安被打,那也是活该的。
“那拿煤块砸自家婶子的双脚又怎么解释?你三婶没怎么着你吧。”叶建辉不管老二家怎么对叶知袖,他只想找叶大麻烦,然后把他们老早就盯上的诊所拿回来。
叶知袖看过来,盯着叶建辉,以前的叶知袖最怕的就是叶建辉了,因为他严肃,总是一副吃人的样子。所以,一直都敢正视这个三叔。
“三叔怎么不问问三婶是怎么回事?”叶知袖冷笑一声,“做长辈没长辈的样子,拿煤砸了自己的脚就来诬赖我,三婶,我还没那本事对你使坏。”
“你……”卢清荷听着叶知袖睁眼说瞎话,气得身子颤抖,“就是你拿煤砸伤的……”
“三婶,谁看见了?”叶知袖摊手,“你是长辈,我只不过是个小孩,你说的话大家当然相信,反正我只是一个外人,别人怎么说我都没有办法解释的。”
说着,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们。
卢清荷被气得差点吐血,气得指着叶知袖的手都抖动得厉害。
叶建辉见她说得有模有样的,不由狐疑看向卢清荷。
卢清荷赶紧摇头,“别听这野丫头胡说。”
“也难怪了,连三婶都觉得我是野丫头,知雨从三婶这嘴里学出去的话还真是十足十。现在外面的人都知道,三婶是怎么教育孩子了呢。”叶知袖看着愣怔的三婶,邪气地勾着唇角说:“三婶还要我继续说说昨天的情况吗?我并不介意将咱们的邻里乡里拉过来听听。”
卢清荷瞪了瞪眼,一副你又准备胡说什么的模样。
叶知袖只冲她咧嘴一笑,什么也没说,然后转头看向一边的二婶王静诗。
最近他们两家对大叶家所做的,邻里乡里都看得清楚,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