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已被严格禁止。你刚上山并不知情,我现下告诉你,还请谨言。”
武烈楞了一下,略一思忖,转而道:“总之,我知道玉捕头后腰上,有个用
来掩盖伤疤的刺青,这事儿大哥都未必知道。那刺青的图案就是……就是那花上
头来回扑棱的飞虫,你们不让我说的那个。”
南宫星在旁却注意到,其余人知不知道玉若嫣有这个印记姑且不论,四公子
一定一早是知道的。
否则,刚才岂能来得及出声阻止?
武瑾淡淡道:“好,大家如今都知道有了那么一个印子,可这和那位雍素锦
姑娘,又有什么关系呢?”
武烈朗声道:“那刺青用来掩饰的伤疤,也是一般的飞虫形状。是因为当年
雍家姐妹被发配充军后,相貌极好是两个美人坯子,便双双被一位权贵设法弄去,
烙上疤痕,当作私奴调教驯养。那么,只要让大家看看,你们二人腰后是不是一
个有刺青,一个有同样形状的疤,不就一清二楚了么?”
武瑾皱眉道:“五弟,你这是什么话,难道要让玉捕头在大庭广众之下,将
腰身亮给人看么?”
轻罗在旁眼珠一转,道:“那……不如让我去查验一下,玉捕头,我一个女
人,你总不会有意见了吧?”
玉若嫣淡定站起,往内室走去,并不言语回答。
不料雍素锦咯咯笑道:“你还真去啊?这公子发了失心疯,想要证实他纯属
胡扯,能有何难?玉捕头,不管你腰后有什么鬼东西,我话放在这里,本姑娘腰
上,可什么虫子都没有。”
说罢,她突然一转身,将本就削了一截的罗裙弯腰扯高,向上掀起,浑不在
意亮出短短亵裤之上一段紧凑诱人的腰肢。
南宫星暗暗吃了一惊。
那里本该有个小小的蝴蝶伤疤。
可如今没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横贯腰后,像是被粗糙岩石硬生生磨掉皮肉而成的狰
狞伤疤,凝血仍在,已成了深深的褐色。
雍素锦腰肢一扭,放下衣衫,高声道:“怎么,你们看到有那种疤了么?”
武烈指着她,道:“你……你竟……竟下得去手?”
女子大都爱惜肌肤,雍素锦那一片大疤,毁了她臀上近半雪肤,几乎不可能
痊愈到完好如初。那蝶形烙印,自然也随着磨烂的血肉,再不可能看得真切。
雍素锦冷冷道:“这不还是拜你所赐,要不是你一直追杀我把我追进了山,
我何至于摔下山坡,被碎石划烂成这样?我后背毁了肌肤,将来若不受少楼主宠
爱,便都是你害的!”
这种决绝法子一出,即便在座诸人中不乏心知肚明者,却也无可奈何。
没了就是没了,没了的东西,无法证明它存在过,即使曾亲眼见到。
当下可不是讲究诚实美德的时候,南宫星微微一笑,朗声道:“这就奇了,
小公子,不瞒你说,在下和素锦曾有多次肌肤之亲,昏暗闺阁有过,明亮野外也
有过,胡天胡地的时候,她身上各处也算是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为何我就
不曾见过她身上哪里有被烙印为奴的记号呢?”
雍素锦站到南宫星身边,娇笑道:“就是,你一个生人,还能比我男人知道
得多?”
武烈脸上一阵尴尬,撇撇嘴,无奈道:“是我蠢,没想到你血钗雍素锦在江
湖也是有头有脸的一号人物,竟然能这么面不改色扯谎。南宫星,你为了女人,
也够拼的。”
南宫星淡淡道:“小公子,是非黑白口说无凭,你若真关心嫂嫂,还是尽早
为她寻找真正的妹妹去吧。”
“哼,”武烈眼珠一瞪,道,“你以为这就完了么?本公子还有办法。”
武瑾皱眉道:“五弟,你离开王府,可越发不像话了。大家都在辛苦费力,
商议如何对付七星门的文曲,你咋咋呼呼,一直与小星他们纠缠不休,为何?”
武烈一扭头,目光与四哥相对。
轻罗伸出纤纤玉手,在武瑾额上轻轻揉了两下,柔声道:“小公子,你若累
了,就去休息休息吧。也听听唐门都发生了什么,免得糊里糊涂的,在这里叫人
笑话。”
“贱婢,我与四哥说话,与你何干?”武烈忽然大怒,一声暴喝,手中宝剑
竟然打横一甩,剑鞘暗器般激射而出,打向轻罗面门。
轻罗纹丝不动,藕臂微横,袖子一拂,便有一股柔和醇厚的力道宛如透明墙
壁将剑鞘挡住,当啷一声掉在地下。
这一手袖里乾坤惊世骇俗,堂中大半都是高手,岂能没有这种眼力,惊叹目
光,顿时纷纷投向了四公子身边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美妇。
连南宫星也是心中一紧,这轻罗出手一招,他若是全力施为,倒是也能勉强
做到,但绝没可能做到如她那般轻描淡写举重若轻。
左臂挥出,按在四公子头上的右手,连腕镯都不曾摇晃半分。
仅凭这一招来看,此刻这大堂之中,光明正大单打独斗,真未必有人能赢下
她。
江湖之中,竟出了这么一个天资卓绝深藏不露的怪物?
她到底是谁?
武瑾面色微肃,看着武烈道:“五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