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唐家女眷,被行济将人带走,便怀恨在心的如意楼少主,南宫星!”
南宫星这种时候,也只有先装傻道:“晚辈不知前辈何出此言。”
不料那男人怒道:“你少给我装模作样,虽说家丑不外扬,可你将我女儿玷
污在前,害她下落不明至今未归在后,就算远明掌事压着不让说,我也再忍不下
去了!南宫星,你是南宫熙的儿子,有其父必有其子!你欺负唐家一个寡妇,还
需要什么由头么!你没亲自上阵,怕不是为了多留几日,好糟蹋更多唐家的闺女
吧!”
这下南宫星倒是吃了一惊,他之前就没怎么听唐昕说起过自己父亲,仅能从
只言片语中感觉到,那是个无能、偏心、苛刻的世家废物。
不过转念一想,这样的人,不正是最容易被天道拉拢策反的么?
再加上唐行杰之死,只怕这人对他的恨意,早已如火山下的滚滚熔岩,就等
着此刻的爆发机会了。
厅中一片沉默,除了一早就知道南宫星身份的,其余大都盯了过来,尤其家
中曾有人被南宫熙染指的,更是面色阴沉下来,一副当场准备暗器招呼的架势。
武瑾叹了口气,缓缓道:“有其父必有其子,这话,有些过了。”
他微微一笑,等众人都看过来,才有气无力续道:“家父戎马一生,荡寇杀
贼,诸位请看,我这个儿子,哪里像他?”
鸦雀无声。
能在这厅里坐下的,当然不会有什么蠢人。
所以大家都听得出,四公子在保南宫星。
武瑾咳嗽两声,微笑道:“依我看呐,虎父犬子,也是常有的事。这位南宫
公子,即便有个fēng_liú父亲,也不能将范霖儿的事情,就赖在他的头上。莫说贼的
儿子和贼无关,即便是贼本身定罪,也要看他这次是不是真偷了东西,玉捕头,
你说对么?”
玉若嫣颔首道:“不错,公子此话有理。”
那白衣美妇冷哼一声,道:“公子的话,当然有理。岂会像你们似的,吵吵
嚷嚷好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轻罗,”武瑾微微皱眉,在她雪嫩掌背上轻轻拍了一下,“不得对诸位侠
士无礼。唐门出的事情环环相扣,每一件可能都牵扯到大哥的死,列位自然要慎
重对待。”
他一拂衣袖,缓缓道:“那么,我的一点愚见说完了,诸位还请继续。”
唐远明往角落那中年男人身上冷冷瞪了一眼,道:“远狄兄,南宫少侠的身
份,我的确早已知道。可我却不记得,曾对你说过。你是如何得知的呢?”
唐远狄哼了一声,回道:“远明掌事,你不是早就在怀疑我和我儿子一样,
成了天道的走狗么。我再说什么,你怕是也不会信了吧?”
唐远明淡淡道:“这些是唐门家事,你我以后再谈。来人,将远狄兄待下去,
好生看管。”
“哼哼哼……哈哈哈哈……”唐远狄昂首大笑,拂袖而出,边走边道,“远
明掌事,江湖的时代变了,你还想如咱们的父辈那样,两不相帮,怕是要害唐门
万劫不复啊。”
等唐远狄被带走,南宫星知道身份本也就隐瞒不住,暴露不过是早晚的事,
便一拱手,沉声道:“既然如此,就容我重新介绍,在下南宫星,家母唐月依,
也算是半个唐门中人,更与唐昕、唐青私定情意,亲上加亲。我在唐门辛苦奔波,
并非是为了如意楼得到什么好处,不过是为帮自家人而已。”
他话锋一转,朗声道:“唐门早被天道渗透,在座诸位想必也有所耳闻,唐
行济正是其中之一,他为了不让更多事情败露,劫走唐青,袭击唐昕,为文曲的
谋划添砖加瓦,大家不妨想想,他的枕边人,范霖儿,真的有可能独善其身么?
或者,不如再进一步想想,唐行济这么一个青年才俊,究竟是何时通过何人,成
为天道爪牙的呢?我想,应该不会早于半年前吧?”
抓住这个机会,南宫星索性一鼓作气,趁诸人还在消化理解他的话中含义,
将声音再次提高,道:“唐门中被天道渗透的弟子帮助文曲做了很多事,这位弟
子的妻子,又和文曲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就在他们的住处,找出了乱心灯这
样关键证物。那么,文曲背后的主使者是谁,岂不是一清二楚?天道谋害世子,
引火唐门,意图搅乱蜀州武林的狼子野心,岂不是一清二楚?”
他一抱拳,诚恳道:“在此,我暂且换成如意楼少主的身份,请大家放下对
如意楼的成见,仔细思忖,雇佣七星门谋害世子,这样的天道,当真还是多年前
那个团结大家同仇敌忾的天道么?他们以江湖之力,害庙堂之高,用心何其险恶,
诸位不可不防啊。”
周围安静下来,诺大厅堂,数十张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南宫星缓缓环视一圈,又道:“唐掌事,你我初见,我便不曾对身份有半分
隐瞒,是也不是?”
唐远明颔首道:“不错,我请你上山,就知道你是唐月依的孩儿。”
南宫星微微一笑,响亮道:“晚辈隐瞒身份,假托孟凡之名,不过是不想让
唐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