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
那女子点了点头,赔笑道:「我也没想到,唐家大门大院的,隔大半年,竟
又把我请了回来,你说……你说这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范氏只要不是包藏祸心毒
杀亲夫,那怎么也不该怪到我这媒婆头上吧?」
来的路上唐远明已经说起过询问记录,南宫星大致心里有数,沉吟道:「我
们也不是怪你,就是觉得,此事颇有蹊跷。范霖儿家道殷实,就算是个庶出的女
儿,她容姿秀丽,恪守妇道,嫁个门当户对的人家,总不是什么难事。你为何会
把她说给了江湖门派的孩子?」
那媒婆缩着脖子,苦笑道:「公子有所不知,那范家女儿虽好,可当娘的心
气儿甚高,寻常小户人家,她看不上眼,大户做妾,她又不肯,唯恐女儿跟她一
样遭罪。我为了那点谢媒礼,十里八乡跑了一圈,全说不通,这才把主意打到唐
家。虽说这是江湖人士,可怎么说,也是占了一方田产山头的豪富之家,我当时
寻思着,不求在本家谋个夫婿,找个尚未婚娶的外门弟子总该十拿九稳。哪知道
我带着画像绣工说了一圈,却被唐行济唐公子一眼看中,还叫我牵线,给他俩远
远隔着窗子互看了一眼。之后就简单了不是,郎情妾意,我这银子也赚得安心。
这……这我哪儿能想到好好的一个男人,煳里煳涂就自尽了呢。」
果然撇得干干净净。
「范霖儿此人,你都有何了解?不妨说来听听。」
「相貌是一等一的美,性情还好得没话说,温柔贤淑,在家侍奉高堂,到了
唐家,侍奉公婆也决计不成问题,不是我自夸,婆子经手的新人小几百号,范氏
当真是数一数二的好女子啊。」
南宫星自己都觉得这话算是白问,媒婆做的就是两头吃的买卖,哪里能听到
什么不好。
如果说,丁一就是文曲,那么,种种迹象来看,针对镇南王世子的这场刺杀
,恐怕早在至少大半年以前,就已经悄悄布局展开,就连针对白家的那场阴谋,
都不过是其中一环。
范霖儿未必是刺杀中的关键。
从目前了解道纯矗七星门根本不是那种环环相扣丝丝合缝的刺客。
就如昔日在湖林城门,席卷而来的人潮中,出手的也许只有几个,可那一片
拥挤而来的百姓,其中谁知道有多少七星门人?所以此次唐门大桉,刺杀世子的
是玉若嫣,可被悄悄把控住作为后手的,谁知有几个?南宫星总觉得,范霖儿必
定脱不开干系。
可眼前的媒婆问不出什么,范霖儿如今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寡妇,唐远明怕是
都不好去明查暗访。
想到此处,南宫星不禁微皱眉头,心道难怪唐掌事将这个包袱,毫不犹豫踢
给了他。
他去调查,万一惹出什么败坏门风的祸事,到时候身份揭穿,原来是南宫熙
的儿子,可就成了虎父无犬子,跳进山对面的江里也洗不清。
而他唐远明,可就择了个干干净净。
沉吟片刻,南宫星心想,从唐欢临终前交代的话推断,文曲次次都带着伪装
出现,只凭暗号指挥这些被胁迫的弟子,这其中,自然就有个天大的漏洞?拿去
诈香坠之前,对这媒婆,不妨一赌。
他微微一笑,朗声道:「很好,你的嘴很严,我很满意。」
那媒婆果然一愣,干笑道:「公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明
白呐?」
南宫星神情一肃,冷冷道:「丁一。」
说着,他双手食指,按照唐欢的说法,在胸前摆出了丁一二字。
那媒婆的脸上,登时就变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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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f-394】没深想方彤彤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浦杰带着满满的疲惫走
进了浴室。
冲刷的热水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少抚慰的作用,不过一想到方彤彤就在外面等
他,而且,是通行许可状态,他就总算提振起了一丝兴奋。
然而,当他擦干抹净,懒洋洋地套着裤头走出厕所的时候,一切烦恼都不见
了。
方彤彤穿上了那身护士服,套着白白的丝袜,单手撑着头侧躺在床上,正笑
眯眯地望着他,脆生生地说:「这位先生,你今天的身体看起来有点不对劲呢,
要不要让小护士彤彤给你做个全面检查啊?」
浦杰早就已经不是不解风情的木头,立刻笑着丢开毛巾走了过去,「是啊,
我今天真的感觉身上哪里都不舒服,能帮我做个全面检查真是太好了。」
「那是从前面开始还是从背面开始呢?」
方彤彤撑手坐起来,扶了扶那个不太稳的护士帽,「我看还是先从背后开始
检查吧。久坐办公室的男人呢,腰背颈椎最容易出问题了。」
「好。」
他很配合地坐到床边,背对着她,「这样可以吗?」
「嗯……不太顺手,趴床上吧。」
她指了指铺好的被褥,坐着自己的脚跟拽了他一下。
他乖乖面朝下趴下,侧脸横在枕头上,「这样呢?」
「ok,ok,vrok。」
她一本正经地说着,软软热热的小手按上他紧绷的脖子,缓缓用力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