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茶点了点头,陈清酒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道:“我帮你,测字。”
他方才给顾孟平测字时,儿茶就在不远处,自然知道这人是个卦师,见他言语间说的困难,诚然没那意思,也不忍心拒绝,便伸了手,想了想才道:“先生如果想测,那便劳烦您测个照字。”
这孩子倒是知礼数的很。
陈清酒面上似乎有一瞬间的温和,他颔首敛眉,左手托着他的掌背,右手食指在儿茶掌心一笔一划落下‘照’字,最后认真顺着他掌心纹路停下。
儿茶借着这机会便打量起此人,青衫下是白皙瘦削的肌肤,如玉的手指像是长年握笔,不做粗活,虽干净却爪甲不荣,见不到分毫血色,若不是还有点温润的呼吸,眼前人便与死人无异。
见惯了他的神神叨叨,满嘴胡言乱语,陈清酒偶然正儿八经起来,十五连起了一身j-i皮疙瘩,不禁好奇地踮了踮脚,只听他沙哑着声音道:“照者,明也。十日并出,万物成照……小公子,身居中路,不偏不倚,可谓是得手应心,速而且易,诸事顺遂,当得美报,虽得之意外,实早在数中占之,皆为,上吉……”
他说话本就费力,今日却不知为何,有一种要道尽千言的意思。
这让十五都有了一种错觉,仿佛他是真的尽了命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