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晓公公的意思,侧妃是不可能了,不过把小姐当做侍妾送过去,七皇子应该会考虑收下的。毕竟以小姐之姿容,在南阳城都是少有的。
就这么回去,这下可怎么办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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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顺子被这样的方式赶走,可算是给苏慕晴出了口恶气。
纵然始作俑者并非小顺子,也是他亲自送自己和裴清砚去庄子上的。
苏夫人手里拨动着佛珠,正厅内只传出清脆的碰撞声。
苏映晗不由说道:“裴德胜此人一向不达目的不肯罢休,今日是赶走了,倒不知什么时候又会来了。”
苏夫人处变不惊,仿佛方才的事根本没掀起任何波澜:“大姑娘,七月便是你父亲忌日,你也许多年没回苏家了,今年……便过来罢。”
苏慕晴一怔,这还是苏夫人头次相邀。
往年,她是绝不会说这样的话。
苏慕晴眼眶微热:“多谢夫人。”
苏夫人手上波动佛珠的动作快了些:“我可没帮你,不过念在你是苏家的人。”
苏慕晴自然看不出来,只有与她相处多年的苏映晗却知晓,母亲现在怕是故意装作心硬如铁的样子。
苏慕晴朝她行了一个礼,很快便离开了此处。
刚来时正值清晨,如今已是午后。阳光洒在碎石小径旁的竹林边,落下一地的斑驳淡影。
苏慕晴回房时,正要经过此处。
裴清砚倚靠在栏杆上,他手里正拿着一本书,竹风飒飒吹过,带来一片清凉。
他的姿态慵懒,漫不经心的露出一抹笑容,清隽的面庞便要和周围的竹林融为一体,美得犹如一幅画卷。
苏慕晴假作不见,连忙绕过了他,朝前走去。
“还在生气?”
苏慕晴脚步一顿,仅轻轻的一瞥,这幅画面便映入眼帘。
病了这么些时日,就出来几次,这么打扮,也不知给谁看。
“兄长当日胡言乱语,怪不得我生气。”
“那日……”裴清砚的语气一顿,眸光流转,“自然是骗你的。”
苏慕晴:“……”就知道!这个人肚子里到底有多少坏水!
“今日这一身,可还入得了妹妹的眼?”
他非要将话说得这么暧昧!
苏慕晴也起了些报复的小心思,故意气他:“以色侍人,并非正途。”
裴清砚放下了手里的书,从亭子里走了出来。
她这话可完全没气着裴清砚,他反倒说:“这世上,唯有你一人配我如此。”
裴清砚的眸子里满满映照的都是她,这样低声浅语,让人觉得仿佛身处梦中。
苏慕晴垂下眼眸,这才止住了心悸。
“你是刻意来此处等我的?”
裴清砚嗯了一声。
苏慕晴半咬着唇,那一处顿时泛起水色的红。她的脸上上了层胭脂,多日来病白的气色一扫而空。凑得近了,还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香气。
不知是什么香,总觉得异常好闻,实在撩人得心痒。
“兄长,你凑近来些。”
裴清砚轻笑:“想说什么悄悄话?”
“你凑近来些嘛。”她的声调也拉长,透着娇嗔的味道。
“好好好。”
当裴清砚凑近,苏慕晴便将手掌放在嘴边,说话时还伴着湿濡的气息,弄得裴清砚耳朵极痒,心悸感传至了心脏。
“我说游湖只说了一次,兄长就急急忙忙的过来了?”
裴清砚的脸庞肉眼可见的泛起了红:“……只是顺道过来。”
绝不承认自己吃醋。
“那里离兄长的屋子那么远,还说顺道?”
她是他第一次喜欢的姑娘,对于吃醋这种陌生的情感,裴清砚还不知如何处置。纵然脸皮再厚,喜欢逗着她,也绝不想承认这点。
他面颊上的红晕却是不多,只是耳根红得犹如滴血。
苏慕晴露出一个笑容,身后仿佛有两只黑色的翅膀一拍一拍,眼里尽是狡黠和揶揄。
欧耶,反杀。
谁让他总使坏?
“兄长的脸怎么红了?”
裴清砚紧抿着唇,眼睛都不敢放在她身上了,明显想躲着。
“兄长尚在病中,我这是关心兄长的身子,哪有胡闹?快让我看看。”
苏慕晴方才还抗拒,此刻就是要凑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