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封的好!只是君子不夺人所好, 本官怎能抢谭大人的心头爱。”
会谭璇话中之意, 转运使眸光显露喜色,面容却布满怒意, 斥责挖卖兰草的百姓,随即转头满意的望着谭璇客气道。
“大人,俗语说伯乐一顾,高山流水遇知音,万物皆有灵性。知兰爱兰之人对于兰草,便是伯乐,知己。送与大人相看,若合眼缘,乃妙事一桩。”
呸,什么狗屁逻辑,谭璇说完,都被自己瞎编的油腻腻的马屁话恶心到了。恶心就恶心吧,只要上司高兴就好,上司心情一快活大笔一挥,粮食就来了。
“哈哈……子瑾的万物知音论有意思,妙哉!”转愠为喜的知府大人,与龚大人对饮一杯,颔首和道。
接下来,酒桌上的气氛如何和谐愉快自是不提。
谭璇将一众官员送至驿馆才醺醺然的坐轿回府,轿中指腹按揉着嚯嚯直痛的太阳穴,想到马上要送出去兰草觉得对不住明锦,虽然不是孤株,毕竟是她精心培养出来的,送给不想送之人,难免有些隔应。
明锦猜丈夫出去应酬回来免不了醉意熏熏,纵然困觉,可仍坚持留灯待他回来,亲自照顾。
“如今依夏身子不方便,明儿让山竹去牙行再雇几个仆从。往后除县衙琐事,我还需时常看顾海边工事,家里全靠你一个人,身子吃……”
从外面步入卧室中,瞧见明锦仍等着自己,心中十分熨帖。
接过丫鬟奉的醒酒汤喝罢,抬头察觉其一脸困倦,伸手将其拉往身旁坐下交代。话语尚未说完,只见她微微瞥过头,蹙着秀眉,十分难受的样子。
知明锦对酒味反感,当即识相的闭口不再言语,身子条件反射地往外挪挪,暗忖待会去书房睡好了。
此时受酒气刺激的明锦胃中不适酸气直往外翻,情况同怀十六时相似,算算日子月事已迟了七八天,最近夫妻两人忙的晕头转向,她没太当回事。
正当谭璇准备让明锦早点上床歇息,自己跑书房凑合一夜时,却听明锦道:“阿璇,我可能有了!”语气充满喜悦。
“……有了?”妻子突然抛出一句话,谭璇顿时反应有点迟钝,对上明锦满含欣喜的目光,傻愣愣问一句。
不过很快智商回归,明白“有了”代表什么,面上瞬间绽开笑容。
兴奋地一把将明锦揽腰抱起,激动的说:“我又要当爹啦!多少日子了?身子难不难受,最近娘子可没少劳累,自明儿起家里的活别干了,好好养胎!再有乱七八糟的人上门,就直接告诉她们不便见客。”
明锦不防,被其陡然抱起来,吓得赶紧圈住他的脖颈,稳住身子后,娇横一眼,轻捶道:“呀!你快放我下来!醉醺醺的,也不怕摔跟头。”
“听娘子有了身子,高兴的酒都醒了,怎会舍得把你摔着。”嘴上这般说,却将明锦小心翼翼放床上轻揽怀中,抚摸着瞧不出任何痕迹迹象的小腹。
“也只是个揣测,准不准还不一定呢,万一明日大夫切脉说不是呢?”明锦见其神情动作,仿佛已认定它腹中有了胎儿。担心郎中诊脉后空欢喜一场,忙又补充道。
“怀没怀上,大夫会有我清楚?”凭直觉,掌下腹中孕育有两人的骨肉,谭璇心情畅快,挑眉坏笑道。
尽管两口子已度过七年之痒,从婚龄上已算老夫老妻了,可明锦仍被其逗的绯霞敷面,羞怒的拍下抚在小腹上的手背。
“若真怀上了,小家伙来的恰是时候,若再迟上一年半载,咱们离开清河县时估莫要作难了。”玩笑过后,谭璇恢复正常神色,说道。
华朝地方官吏通常三年一任期,不知道三年后被调派到哪个地方,万一任职之地离闽地遥远,孩子年岁小,舟车劳顿身体必定吃不消,一旦有个三长两短,岂不心痛死。
“恩,十六如今一日比一日懂事,无需我操劳太多。明儿再雇些人手,你忙你的公务,别操心家里。围田建塘事关百姓生计大事,如今不但知府知州前来清河县实地查看,连朝廷的转运使竟也亲自来了,不可马虎。”
明锦生怕谭璇因自己有了身孕,过多分心,影响政务,不由交代道。
“恩,放心,我有分寸。”
随后谭璇又将送转运使兰草之事说与明锦,明锦虽有些心疼,可并未说什么,依丈夫的脾性,若不是万不得已,怎会做违背心性之事。
次日,经大夫诊脉,明锦果然已有了一月的身孕。一家人如何欢喜,自是不提。
……
“大人,您吩咐下官查找的傅裕找到了,正是十年前从平江流放到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