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些许期盼,关跃寒跑回‘神器’掉落的地方,在周围疯狂翻找。
一顿翻找后,始终未找到指环,关跃寒却因不断寻找也开始越来越饥渴,强烈的饥渴感让关跃寒意识到,现在指环是次要的,活着才最重要,于是放弃寻找,像最开始那般,一路向东,寻找水源和食物。
临近中午,一路寻觅,始终未找到水源和食物,感觉到自己脚步渐渐虚浮,口干舌燥,关跃寒连忙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喘息,待气息均匀后,关跃寒拿起一直带着的‘神器’,神色凝重、犹豫:
‘喝还是不喝?’
‘喝,再不喝真要死了!’
‘不能喝,这会加重内脏的负担!’
‘喝吧,不喝,真会死的···’
似乎已被自己说服,关跃寒拧开‘神器’,‘神器’内部结构再次呈现——不知何时‘神器’里的肉色物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深黄色的液体;拿着‘神器’靠进自己鼻子,嗅一下,关跃寒顿时一阵干呕,连忙把神器拿开,神情将信将疑‘这真的能喝吗?’。
又是片刻的犹豫,再次下定决心,关跃寒拿起无纺布,把无纺布里的吸收芯和一坨原本属于‘神器’的软泥般肉色物体取出,仰头,一只手拿着无纺布放在自己的嘴前,另一只手则是拿着神器向着无纺布的开口倒去。
显然,无纺布里的炭并不能过滤尿液的味道,喝了两口,关跃寒就立刻把神器和无纺布放在一旁,大张着嘴巴,用手快速在自己面前扇着,皱眉‘再也不喝了,再也不喝了~~’。
虽然这么想着,但关跃寒还是把‘神器’拧紧;稍事休息,重新出发,向东。
···
又行半日,太阳向西,关跃寒拖着光秃秃的身子,步履蹒跚,歪歪斜斜的在夕阳中蠕动着,显然已是油尽灯枯。
感到浑身乏力,阵阵晕眩,知道自己已然脱水,更知道如果自己现在倒下可能永远也起不来的关跃寒下意识的伸手想去扶住自己身边的树,奈何意识有些模糊,却是险些没有扶到树;好在,一个趔趄后,关跃寒还是凭着仅存的意识扶到了树。
扶着树站稳,转身,背靠着树,奋力喘息,待呼吸均匀,关跃寒双手颤抖着拧开‘神器’,也不再拿无纺布,直接往自己嘴里倒去。
把剩下的所有尿液喝光,关跃寒才极为不舍的把‘神器’从自己嘴边拿开,强忍住恶心,关跃寒闭着眼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呼吸。
呼吸渐渐平缓,关跃寒意识稍微清晰,感受着太阳的余光,关跃寒睁眼,看向西边阳光,眉头成川‘继续走,还是原地生火?’。
思虑片刻,关跃寒紧咬牙齿,挣扎着双手向后按住树把自己疲惫的身子撑起,站稳,转身,抬脚,向东方慢慢蠕动。
歪歪扭扭行出百步,又感身体不支,晕眩感阵阵,连忙扶住一颗树,大口喘息,关跃寒又开始犹豫:
‘算了,等明天吧!’
‘不行,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过今晚,不行,今天一定要找到水源。’
‘可是,真的不想动了,好累!’
‘我能活过今天吗?要不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也许水源就在前面。’
‘算了,真的好累,不想动了,活不了就活不了吧!’
‘再坚持一下··’
‘算了···’
纠结许久,求生的**终究还是战胜了疲惫,关跃寒重新出发。
又行百步,脚步更加虚浮,关跃寒感觉眼前景物越发模糊,于是奋力摇头,却是在摇头之间感觉左前方树缝间一道反光,便拿眼望去,瞬间,关跃寒表情凝固成目瞪口呆:夕阳,一轮鲜艳无比的夕阳,正随着水波荡漾;湖泊,一汪清澈无比的湖泊,正映射着一轮鲜红的夕阳。
以为是幻觉,关跃寒奋力摇摇头,揉眼,睁眼,再看,湖泊依旧清澈,夕阳依旧鲜红,不再犹豫,关跃寒疯一样的摇摇晃晃跑向湖泊。
···
湖泊不大,方圆一里,清澈见底,关跃寒趴在湖边,整个脸埋进湖里,疯狂的吸允着湖泊里的水。
三口,仅仅只喝了三口,关跃寒的头便突然从水里抬起,挣扎着坐起身子,大口喘息,牙根紧咬,颤抖着双手用力去捂自己肚子。
对着胃部一阵揉搓,渐感因受冷而痉挛的胃略微好点,关跃寒长呼一口气。
似乎是胃部的疼痛让关跃寒冷静许多,看着清澈湖水,关跃寒没有再趴下去,而是拿起‘神器’在水中荡起来;荡过几次,把‘神器’装满水,靠近嘴边,不管依然存在的淡淡尿骚味,关跃寒轻轻抿进一小口水,含在嘴里,过得片刻,感觉水温合适,才吞咽进肚。
如此反复,喝得五口,关跃寒又停口,不是关跃寒已经不渴,而是想起‘求生’里说的‘缺水状态下不宜一次过量饮水,否则很有可能水中毒’。
恋恋不舍的把‘神器’放在一边,关跃寒静静坐在湖边,眼神复杂的看着湖里的夕阳。
直至夕阳变成半圆,关跃寒才微微抬头,挣扎起身,转头看向自己走过的路,嘴巴微张,发出淡淡沙哑声:
“原来,人生有时候真的只需要再多一点点坚持!”
···
日落月升,偶有寒风,关跃寒坐在湖泊西南方约两百米外的一块岩石下,面朝湖泊,背对岩石,钻木取火。
一阵咬牙切齿,狂吸冷气的狠搓木棍后,火焰终于燃起。
借着火光,关跃寒观察起自己颤抖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