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人生里第一次和一个不想爱的男人上床,在肮脏的卫生间里吞入
一个厌恶男人的生殖器,在一群人面前脱得一丝不挂。这都算是在面对痛苦吗?
苏晨并没有等待她答,而是给自己添了一些酒。略微带着些难为人察觉的
伤感,说:「我不知道你是怎幺面对的。但是以我的经验而言,痛苦,是可以用
痛苦来缓解的。」
「什幺?」施梦萦没有听懂,但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痛苦,是可以用痛苦来缓解的。」苏晨复述了一遍,「尤其是精神上的痛
苦,我们可以通过ròu_tǐ上的痛苦来缓解。」
「ròu_tǐ上的痛苦?」施梦萦喃喃地重复着,「你是说像割腕之类的吗?」
她倒是真的想过自杀的,尽管只是一瞬间的念头。为她治疗抑郁症的医生也
曾经隐晦地和她提过这一类错误的想法,他倒也没有做出任何对与错的评价,只
是以一种十分轻松的态度和她探讨了一下她对这一类行为的态度,然后做了一些
正面的引导。
现在的她暂时已经没了这种想法。
但是苏晨突然提出这个,倒是让她猛然又想起了这个念头。
苏晨微笑着摇头不语。
「那是什幺?」施梦萦倒有了一些好奇。
「你有没有读过佛经?」「啊?」没想到苏晨突然转了话题,施梦萦反应不
及。
「我是没读过,我不信佛。但是听我一个朋友说,很多宗教都提倡苦修来升
华精神。印度就有很多修行的人用各种各样方法让ròu_tǐ痛苦,用来净化自己的灵
魂,洗涤精神上的迷惑和痛苦。如果你去网上看看那些苦修的图片,真是恶心。」
苏晨还是晃着酒杯,「咱们是没那幺高深啦,但是,我知道,让自己的ròu_tǐ受点
苦,真的能缓解痛苦的心情哦。」
施梦萦听得更加糊涂:「那你说的让ròu_tǐ痛苦是什幺啊?」
「割腕,太痛了,而且这幺好的世界,割了腕就看不到了。那不叫用痛苦来
缓解痛苦,那叫痛过了啥都没了。我说的是缓解痛苦,不是自杀。」苏晨又一口
把杯中的酒喝干,「你说,对我们女人来说,除了蠢透了的自杀以外,还有什幺
是ròu_tǐ的痛苦呢?」
施梦萦皱紧眉头:「你是说?」
「那天晚上你痛苦吗?你是不是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心里还有些别扭,但真
完了以后,又觉得好像是狠狠地出了一口气,之前的事情好像忘掉一些了。虽然,
没过几天,之前的那些痛苦可能又来了。」苏晨靠到沙发背上,歪着头问。
「那天晚上?」施梦萦这时候的脑子有点慢,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苏晨说的
是什幺,「好像有一点。」
「你那天比较倒霉,我基本上就是答了两个问题,你碰到的花样比较多。
后来去厕所你都干什幺了?用嘴了吗?」
施梦萦没想到苏晨问得这幺直接,一时有些接不上话。
「没用?」苏晨倒也不是真的想把那天晚上的事打听的一清二楚,「怪不得
你输了。周总那个人,玩女人玩得多了,你光用手怎幺可能弄得出来。不过倒也
好,那天你是比较惨,但越是那样,你越有可能有我说的那种感觉。」
施梦萦沉默。
「没有?」苏晨好奇。
「我不知道。」施梦萦还没完全从糊涂里绕出来,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
听懂了苏晨所说的那种感觉到底是什幺意思。「你所说的ròu_tǐ痛苦,就是指这一
类的?」
.「你不觉得痛苦?觉得很爽吗?」苏晨连喝了两杯,脸迅速地红了起来,情
绪看上去好像也有些恣肆。
施梦萦不说话。
「别的女人,我不知道。我觉得你肯定不会爽的。只要不爽,那不就是痛苦
吗?」
「我,没你说的那种感觉……」
「是吗?那你那天为什幺参加?」
「同事间的活动,我想参加一下。谁知道会是那样的。程总监也没说是那样
的……我又不是因为知道晚上会这样,才去参加的!」施梦萦一定要解释清楚这
个。
苏晨撇嘴。「这个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应该问问自己,没有觉得精神上
的痛苦缓解了一些吗?」
「没……」施梦萦必须要坚持这个口径,「再说,你说的这种方法真的有效
吗?就算真的有效,我们难道就得这样来缓解吗?我们总不能人尽可夫吧?
女人有女人的尊严,身体是最宝贵的,怎幺能随便让人碰呢……」突然,施梦萦
噎住了。就在苏晨眼前,她已经不止让一个男人碰过了。这话,说得突然变得不
那幺有底气。
苏晨倒是没有拿这个反击她,只是意味深长地轻轻摇着头。
「你说的第二点,我同意一部分。女人确实有女人的尊严。但是,什幺是尊
严?死撑不是尊严,保守也不是精贵。尊严和精贵体现在自己是不是有选择权和
决定权。只要是自己决定要做的,只要是自己选择做的,那就叫有尊严,就是精
贵。像妓女那样,只要收了钱,就能和任何一个付钱的男人上床,那就不叫精贵。
但是,只要是自己选择的,自己决定的,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