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迁到冷绣关外,也就不惧那些贼兵了!」
「去了关外就不惧贼兵了?」
太后可是听说过阴兵鬼将的厉害的,皇帝说道:「且不说冷绣关把守的冷秀
谷险要,北端的宁谷关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地!陪都选的是凌州,处在佛
道两门的八处圣地之间,从未有过鬼魅骚扰。」
说着,他又想到了朝堂上的情景,不由得皱眉道:「哼,这些都和那些大臣
们说了,可满朝文武,一听说要留守,一个个都不吭声,朕许诺留守之人,封国
公之位都无人搭理,真是气煞人!」
「陛下,有句话妾身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后欲言又止,皇帝忙说道:「你我母子又是夫妻,有什么避讳的?直接说
吧。」
「陛下,如今贼兵气势正盛,无论是否有人留守,若是想安安稳稳的迁都都
是不可能的,他们不会不攻京师,只追击朝廷迁都的队伍吗?」
说完,太后看着皇帝,皇帝道:「这是自然,所以,朕打算只带走五万兵马
护送,大部分留下守城,若是贼兵敢分兵追击,则守军出城攻敌,随行之兵再反
身杀回,两下夹击,定可破敌。」
「可皇上,这些大臣都被吓破了胆子,连守城都不敢应声,那还指望他们主
动出击牵制甚至夹击贼兵吗?」
皇帝眉头皱紧,忽然,眼睛一亮,一揽太后抱在怀里,说道:「你有办法了
对不对?」
「办法简单,就是大张旗鼓的让大臣们上城墙督战,造出皇帝要亲自守城的
气势,然后……相传,太祖皇帝为了以防万一,给后世儿孙留了一条退路,可以
直达城外皇庄……」
「这……若是让大臣们留守,朕独自逃走,怕是会遭天下人耻笑啊……」
看皇帝由于,太后轻笑一声道:「那些大臣都投降贼兵了,他们就是反贼,
那他们的话还重要吗?只说他们辜负皇恩,没有为国尽忠不就成了?呵呵呵……」
皇帝龙颜大悦,抱着太后亲了好几下,道:「还是你有心思!让下人们快点
准备,先把重要东西送到皇庄,你今晚也过去,明天朕安排一下守城,之后再走!」
说完,皇帝出去安排事情,太后也急匆匆的开始准备逃跑。
「既然没人肯为国分忧,那朕便自守城池,与贼兵决一死战!」
皇帝一脸怒容,朝堂上大臣们大气都不敢喘,战战兢兢的听他训话。
「左龙卫守南城,右龙卫守西城,左虎卫守北城,右虎卫守东城!左右威卫
,左右武卫在南城外五里扎营,与京城互为犄角!」
被点到的武将领命而去,其他大臣则面面相觑,皇帝显然摆出了一副鱼死网
破的架势,要和明臣舜拼命,这可让这些人慌了手脚!明臣舜的鬼兵有多厉害,
坊间传闻已经传说的神乎其神,再说,这天下已经被明臣舜占去了五分之四,再
煳涂的人也能看出,朝廷大势已去了。
更何况,这些人无一不是奸猾机灵之极的人中精!皇帝若是迁都走了,这些
人纵然不能随驾陪侍,也能有机会先到明臣舜麾下委曲求全,可皇帝在拼命,他
们该如何相处?不能逃,投敌怕是也不好找理由了……「陛下,祖宗社稷不可弃
,然陛下乃是万金之体,身系江山安危,万不可意气用事啊……」
「陛下……」
众大臣们跪倒一片,皇帝勃然大怒道:「传朕旨意,即日起,再有乱言,扰
我军心者,定斩不饶!退朝!」
说完,大袖一挥,留下一群大臣面面相觑的,跪在大殿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刚到后宫,一碗茶没喝完,内侍就来禀报,「陛下,宰相大学士周德求见!」
「传!」
周德一脸肃容的进来,向皇帝行礼后,不等问话,就说道:「陛下,老臣以
为,贼兵目前势大,吾皇当避其锋芒,等其自乱阵脚后,再行打击!与之硬碰硬
,实在是得不偿失啊!」
「刚才朕已经说了,扰我军心者定斩不饶,宰相怎么还说这样的话啊?」
周德毫不为之所动,继续道:「老臣一门,累受皇恩,不敢有丝毫怠慢!现
在,满朝文武都只为自己考虑,根本不考虑皇上的得失,臣不屑与其为伍!」
皇帝面色缓和,说道:「爱卿之忠心,朕是知道的,可祖宗基业,不能就这
样拱手让与贼人啊!朕纵然身死,也算能去见祖宗了!」
「陛下之言差矣!」
周德毫不客气的道:「陛下若珍惜祖宗社稷,必然要先确保自身安危,而不
是与贼人争一时之长短!」
「哦?爱卿继续说下去!」
皇帝本来就是装装样子,没想到周德上赶着来送话,也就借着台阶下了。
「陛下,贼兵势大,可却是发展过快,明臣舜的手下本就是一帮江湖大盗,
得道的异类,一群乌合之众而已。其纵然一时得势,只要形势安稳,他们安心享
乐,必然会将本来压制的矛盾激化,到时候,他们内中有乱,陛下再召集正义之
兵征伐,其必然灰飞烟灭!那么又何必只争这一时的长短,意气用事呢?」
「所以,臣的意见是,皇上立刻迁都,并且是轻装简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