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赐身旁,那些雇佣的痞子兵见状,纷纷拉动枪栓,举着枪对准霍天启,可谁也不敢开枪。虚张声势的一边大喊,一边向后退缩。
霍天启鄙视的看着他们冷冷的一笑,一扳手腕将张天赐转了过来,一脚踢在他肚子上,将他踢出老远,差点没滚下山去。幸好这张天赐有些身手,加上他还算机灵,手疾眼快的抓住一把山蒺藜,这才稳住身形。
看得出,霍天启虽飞身一脚,把张天赐踢了个结实,但仍余怒未消,依旧青面獠牙,目露凶光轻瞟了他一眼,恶狠狠的说道:“这下只是警告,你若是还想留着那八斤半的脑袋,看到明天的太阳。最好以后在我面前,夹着你的尾巴做人!”
霍天启说完,在转身经过格力吉老人身边的时候,贴着他的肩头,颇为冷漠的对他说道:“你也一样,若不是受天一道人天请,我还真懒得管你的死活。”
格力吉老人听完,顿时心里“咯噔”一下,冷汗都下来了。心说这霍天启究竟是什么来路,不但行事诡异,而且心肠竟如此狠毒!
在经历了这一翻突如其来的变故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极大地震慑。就连格力吉老人都开始畏惧霍天启三分,心里开始打鼓,暗思着识得此人,也不知道到底是福还是祸啊。
看着霍天启渐行渐远,格力吉老人才敢走到刚刚被一群人扶上来的张天赐身边说道:“师弟啊,若依我之见,那霍天启所说并不无道,反正这墓在这儿也跑不了,要不,咱们还是看看情形再定吧!”
张天赐刚吃了大亏,也没个好脸色,撇着嘴对着格力吉老人回道:“哼,师兄!你也别怪师弟我说话难听,这祖宗是你请来的,该怎么做,你们俩商量去。反正这一路过来,你可也都看到了,哪儿个的吃喝拉撒,不都我一个人伺候着。这时间长了,搁谁身上他也受不了。我的脾气师兄你也知道的,现在大墓就站眼前,不开它我心里痒痒,若日后真闹出点啥事来,哼哼,那师兄你也得担待着。”
这一番酸话说的,格力吉老人哪里听不出他的心思,哀叹一声,便追赶着霍天启而去。
张天赐身边的那帮痞子兵,一见三个主事儿的走了俩,那凡是懂个眉眼高低的都不敢吱声。
一个和张天赐走得比较近的副手,怯生生的凑上来问他:“爷!这墓今个咱还开不开,兄弟们可好久都没打牙祭了!”
张天赐抡起胳膊,上去就给了那小子一个嘴巴,气冲冲的嚷嚷道:“开开开,还开他娘的什么开,一群没用的东西!看什么看,还不赶紧给老子跟上!”
此时的霍天启已经下到了半山腰,他步履轻盈,看似悠闲,实则速度极快,就连格力吉老人几乎都是一路小跑的在后面紧紧追赶。而张天赐他们整日肥吃肥喝的,身材臃肿得厉害,在后面跟的更为吃力,各个都是气喘吁吁,叫苦不迭。
奉仙坡山下不远处有个村落,大约也就几十户人家,房屋简陋古朴,村民笑声朗朗,悠闲地坐在一颗老榕树下纳凉。
格力吉老人追上霍天启的时候,他正双眉紧锁,站在村口端详着这个村落。
还没等格力吉老人开口,霍天启便当先对他说道:“顺子,这村子建在山口,我觉得有些古怪,应该是与里面的大墓有关!一会儿你去和他们接触接触,套套他们那话锋,看看这奉仙坡里头埋的,究竟是谁家的墓。”
格力吉老人何等的聪明,一听便心领神会,知道霍天启所说之意。眼前这些人,很有可能,就是奉仙坡墓冢的守墓之人。所以对他们行事,也不得不谨慎一些,以免露出马脚。
村口有一个老头,蹲在榕树底下,紧闭着双目,嘴里还唑着大烟枪,正美滋滋的享受着傍晚的凉爽。
格力吉老人闲庭信步的走到老汉身旁,轻咳了一声,双掌合十,一作揖说道:“阿弥陀佛,这位老施主,贫僧普度佛法游历至此,见天色已晚,可否行个方便,容我在此处暂歇一晚,化一碗福粥。”
那老汉轻抬了一下眼皮,看了一眼。随后又懒洋洋的闭上了双目,吧嗒着烟枪回道:“普渡佛法要积善缘,出家人可不打诳语!老朽我虽然年过半百,可耳不聋眼不花!这位元良,嘴上要积点德,可别辱没了佛爷!”
格力吉老人闻听一愣,心说难道这一村子的人,也都是倒斗的土夫子不成?没道理啊!这倒斗的都是取了就走,没听说过还有在大墓一旁安家的。这墓里的宝贝再多,也不至于拖家带口的,世世代代指着一个墓冢过活吧,这里面还真如霍天启所说,定有蹊跷。
想到这,格力吉老人强挤出一丝笑容回道:“施主说笑了,贫僧法号格力吉,乃是居禅山寺云游法师,并非什么元良。而贫僧方才口述之言句句属实,出家人以佛祖至上,佛陀怎敢辱没了佛爷呢?”
老汉听完俩眼一蹬,蹭的一下,猛的站了起来。把老烟枪背在身后,瞥了一眼霍天启说道:“哼,你宅心面善,说你是佛陀老夫倒信。可身后不远那汉子,青面身瘦,手长心黑,这种面相,可绝非是做活人的买卖能养成的。老夫在这儿守着山口数十年,啥样的嘴脸没见过!恐怕那兄弟就是你们这一“锅”人里的掌眼吧,看这身段,绝对也是个灌大顶,勾抓踢杆子得很呐。”
“这......”
那老汉的这一番言语,可算是把格力吉老人给难住了。一时语塞竟愣在了那儿,也不知道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