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岛上,有两块巨石,它们像情人一样依偎在一起, 于是人们称之为‘情人石’。南岛的老人们都说,只要两个人在这块情人石下面烤鱼, 就能一生一世永远在一起……
“你扯够了吗?”舒迦吞下最后一块鱼肉,翻了个白眼, “吃饱了想消食的话, 去海里和鲨鱼比赛自由泳吧。”
躺在遮阳伞下休息的骆知简折服于女友的不知情趣下, 安静地封上嘴巴。
舒迦戳了戳他温暖的脸颊, 喃喃自语道:“这样的生活,真好啊。”
骆知简轻笑,顺势覆着她一双冰凉的手:“那就一直这样吧。”
“我也希望。”舒迦望着一片碧空如洗,几不可闻地叹息, “可是只剩下不到半年了……”
“是啊, 只剩下……嗯?”骆知简后知后觉, 猛然睁开双眼, 那张失落的脸映入他幽黑的瞳仁,“你的生命只剩下半年了?”
……骆知简你咒着好玩吗?
舒迦冷不丁在他额间绽开一个暴栗,没好气道:“剩下不到半年的助理生涯!”
腾——骆知简鲤鱼打挺一般坐了起来,一双严肃的目光锁在她脸上:“什么意思?”
舒迦被他过于激动的反应吓了一跳, 怔了半秒, 缓缓说道:“阿越没跟你们说过吗?我只签了一个赛季的合同,赛季结束后我就回帕森斯继续修设计了。你们之前那个助理, 叫……蒋优优?她回去准备硕士论文也快回来了。”
……
对骆知简而言,这委实不是一个好消息。习惯了舒迦的存在,他甚至都已经忘记那个蒋优优长什么样子了。
人啊,真是一种视觉动物。
……等一下,怎么感觉舒迦是想穿上裤子就走人呢?
舒迦只需要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于是一巴掌轻轻拍上他的胸口,嫌弃地说:“我不是玩玩而已。”
骆知简心知肚明,却有意调戏她,故意作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瘪嘴哭丧道:“那不一定,你们这些富二代就是喜欢玩弄我们单纯小男孩的感情。”
“首先,我不是富二代我是富三代。其次,怎么看都是我更吃亏吧?”
“你怎么吃亏了?”骆知简一脸受伤地捂住自己领口,像一位惨遭蹂/躏的花季少女,“亲也亲过摸也摸过,你还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舒迦看着他那张欠揍的俊脸,忽然兽性大发,一把拽过他的领口,“我想咬死你。”
于是,一路闲逛的lux一行人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看见了互咬现场。
“卧槽!我的眼睛!”蛋蛋猛地捂住自己双眼,大叫着,“妈的你们能不能去私人场合干这种事情!”
……
骆知简和舒迦无声转头,面无表情地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阿越拎起手中一小筐海鱼,骄傲地炫耀:“出海回来了!骆爷你看,我说我会钓吧!”
“十斤小龙虾呢?”
“……”
萌王忽然捧腹大笑:“骆爷你别说了!越总一上船就问人家哪片海里小龙虾多,人家差点没把他当傻子扔下去!”
眼看着阿越罪恶的双手就要伸向萌王,奶哥连忙阻拦了这场灾难:“好了好了,感觉回去吧,晒了一上午了。对了舒迦,”奶哥的话头突然转向她,“刚才我们在岛入口看见了几个不认识的人,不像是岛上的。”
这座岛还没有对外开放,怎么会有外人进来?
舒迦思忖片刻,犹豫着推测:“可能是新承包商来实地考察的吧?没关系,不用管他们,你们玩你们的就好,他们应该很快就走了。”
“嗨,管他什么承包商!”妖皇两眼放光,“舒迦,我们中午吃什么?”
在这座岛上,他们一日五餐都是舒迦安排的,今天中午自然也不例外。
舒迦正准备打电话安排,却被一只胳膊搂了过去,打断了她的话:“我们刚才吃饱了,午饭你们自理。”
说罢,搂着一脸茫然的舒迦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被晒得锃光瓦亮的lux一行人呆愣地站在原地,为他们刚才打断的画面付出代价。
离开了他们的视线,舒迦笑着问道:“你这么狠心?”
“不然还供着他们?”骆知简回过头,遥遥地望了一眼,“难不成以后给我们女儿兑奶的时候还得给他们一人备一瓶?”
“……”
意识到了自己言语的不妥,骆知简以为舒迦不喜欢牵扯过远,连忙放开她,食指有些羞赧地蹭了蹭鼻尖,轻咳道:“我的意思是……总不能一直给他们当爹当妈吧?”
突然缄默的舒迦抬起头来,认认真真地反问:“你怎么知道是个女儿?”
“……”这下轮到骆知简缄默了。
“原来你喜欢女儿啊。”
“我怕看见儿子就想到萌萌他们,一顿暴揍。”骆知简顿了顿,“等等,舒迦我怎么今天才发现你思想很危险?从你第一天说要‘睡我’我就应该有所戒备的才对。”
舒迦得意地歪歪头。
——你没发现的还多着呢。
一路悠悠哉哉,舒迦和骆知简不知不觉走回了岛口小码头。
岛口的视野最为开阔,绵长海岸线一览无余,午后拥挤的浪潮一波又一波,涤荡着初夏的燥热。
骆知简看着这大好风光,忽然长叹一口气。
这座岛,居然和她女朋友冠着同样的姓氏。
舒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