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变化的,外头也比高墙内好。
“等下回灵云送消息来,很快就知道了。”
谭潇月将手帕搁在了祁子澜的脑袋上:“劳烦王爷起身来多走走,坐着回头屁股会大一圈。”
祁子澜将手帕拿下:“你不是说大了好摸么?还说弹性十足。”
这两人自从一块儿习武之后,已完全放飞了自我。反正周边都是哑仆,谭潇月的身份又已经完全暴露,祁子澜重生也不是秘密。
谭潇月继续翘着兰花指:“讨厌,瞎说大实话。你再不起来我就要踹你起来了。”
祁子澜唇角一抽,乖乖从地上起来。
他听从谭潇月的话,在这块儿地上走走。这会儿走是真的纯走路,放松放松。
吹了一下冷风,谭潇月就将让祁子澜去擦个身把衣服换了,最好再多加上一件衣服。
在高墙里病了可太麻烦了。
祁子澜很快就去擦身换衣服了。
谭潇月习惯了高墙里的日子,寻到了教学的乐趣,觉得日子一天天过起来还是快的。唯一的差别就是,总觉得最近自己看祁子澜的眼神好像都怪了一点。
莫非是因为自己在成长?
谭潇月算了算年纪,自己十六,祁子澜十八了。
“十六的女子,身边有个陪床的男子,总归会想点有的没的。”谭潇月安慰自己,“就像天地间只有一公一母,还都在成长期接近发丨情期。”
食色,性也。
好像这句话不是这么用的。
算了,不重要。
谭潇月各种想法变来变去,随后也慢悠悠晃荡回去,想下回灵云带消息来,不知道有没有她那头大象的消息。
这种无足轻重的小消息,灵云总是不肯顺便带进来,让人告诉她一声。
祁子澜换好了衣服,再度走出来。
“今晚吃什么菜?”
“恭喜,青菜和红烧猪肉。”
“可以。”
两人对吃食都不算讲究,连红烧猪肉都吃得还算高兴。
谭潇月吃着吃着,忽然好奇起来:“四两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这么好吃。”
祁子澜觉得四两真是命不长久,注定被吃:“你出去了就知道了。”
谭潇月觉得有理。
有理后不久,新的消息送了过来。
外头暂时大多如祁子澜所料,三皇子名声大涨,太子一切事务顺利,五皇子被皇帝暂且打压了一番。一群人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而灵云因为有了如此功劳,又被三皇子借机送到了太子身边。
这也让灵云送来了让祁子澜和谭潇月完全没有想到的一个消息。
太子身体早早有恙,按着诊断来看,可能命最多再拖两年。要是运气不好,一年内就走了。
太医院早就知道这事,而且皇帝也知道。
祁子澜知道的时候愣在那儿。
谭潇月也是有点唏嘘。
原来有的事情是阴谋诡计,有的事情不过是真的天命难测。
谁能想到看着一切正常,甚至还在推进科举改制的太子,这时已命不久矣了。
或许正是命不久矣,他才会更加努力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谭潇月这时忽然想着,或许祁政考虑的,不仅仅是想要将自己心爱人孩子推上皇位。三皇子和五皇子争斗不休,太子身子命不久矣,七皇子要是扶得起,会是一个意外的好选择。
前提是七皇子被赌赢了。
从祁子澜多话又恨祁政的情况来看,谭潇月觉得祁政是赌输了的。
“太子的事我才知道。”祁子澜后来在屋子里和谭潇月说这事,“我以为不是他下的毒,就是五哥找人谋害的。”
谭潇月也是忍不住摇头:“世事难料。”
祁子澜也是跟着摇头:“世事难料。”
两个人傻乎乎叹来叹去,祁子澜终于是松口了。
他说起了再往后的事:“我出高墙那会儿,好好的皇子,五哥身上说不清的黑点。太子和三皇子的人转头恨不得将我捧上天。把原先我身上被泼上来的脏水,全洗了个干净,随后倒到了五哥身上。”
谭潇月一听就觉得这群人就是吃太饱了。
祁子澜回想这些,也觉得荒谬:“父皇想立我为太子,我拒绝了。皇后一下子丢了两个孩子,郁郁寡欢很快去了。新的皇后,带着八皇子上位。”
谭潇月一听觉得这情况更复杂起来:“八皇子这才几岁。”
祁子澜轻笑:“以前还有十二岁当皇帝的。反正朝堂上大臣们都在,不是么?辅佐谁不是辅佐。”
那么后来的祁子澜……
谭潇月想问祁子澜,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祁子澜既然已松口,也就继续说了下去:“后来我守在了祁家宗祠,当了一个闲散王爷。”
谭潇月想问自己去哪儿了。
祁子澜朝谭潇月笑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