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前方传来一阵脚步声,乱藤四郎从房屋走廊的拐角处跑到了三人面前,在看到身后毫发无伤的两位兄长后,他松了口气,然后直接一个飞扑扑到了一期一振的怀里,「一期哥,你回来了啊!」
一把接住了自己弟弟,一期拍了拍乱的头,说道:「在那里看到了很多有趣的东西,所以呆了一段时间,不过,姬君呢?」
「姬君啊。」乱说道,「姬君和他们出阵了,现在本丸中只有我和烛台切。」
听到少女出阵的消息,药研竟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虽然没有表现的有多么明显,但是熟悉自己兄弟的一期一振还是能从少年那里感受到他的担忧。
「他们什么时候出发的,去了哪里?」药研问道。
偏头想了想,乱说道:「大概是上午吧,去了没有政府监管的训练场,现在姬君他们走了有一阵了,不过按照这个时间来看,应该马上就能回来了。」
药研点点头,然后直接走向了庭院,准备直接坐在庭院里等待众人的归来。
「一期哥,药研哥他?」乱不明白药研的急迫,也许是觉得审神者身边有实力强大的三日月等人,再加上此次去的地方十分安全,所以面对少女的此次出阵倒也没什么担心的地方。
「乱,不用担心,药研殿只是太过担心了。」小狐丸开口道,然后他对从一期一振怀中跳下来的乱说道,「叫来烛台切殿,庭院中放了很多需要搬运的物资。」
药研坐在时间仪器前的走廊上,等待着众人的归来,当时间仪器的指针开始自己转动,药研站起了身。
随着一道光芒的闪过,仪器旁站着奈生与六位刀剑男士们。
药研将视线先放在了少女身上,看到少女并没有受伤,心中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然后他又将视线转到了六位刀剑男士身上。
「歌仙,你受伤了吗?」看到歌仙胳膊处包扎的痕迹,药研开口问道,他从乱那里知道此次众人所去的地方并不是什么危险之处,按理说应该不会有人受伤,但是看到歌仙兼定受了伤,而且伤势还并不轻,所以他察觉到此次出阵的危险。
「恩,没有什么大碍。」歌仙晃动着胳膊,道,「只不过姬君包扎的十分小心,让我看上去像重伤之人。」
对歌仙点点头,然后药研叫了一声少女,道:「姬君……」之后便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奈生。
察觉到药研的话语之下的关心,奈生竟然有些开心,毕竟,这几日药研对她的态度一向都十分冷淡,她笑了笑,似乎与那个被吓得缩在三日月怀中的少女不是一人,道:「恩,没出什么大事。」
然后,少女上前走了几步,站在药研面前,道:「远征辛苦了,欢迎回家。」
看着少女说话时张开闭合的嘴唇,药研耳边浮现出少女所说的话语。
欢迎回家。
以「可以穿透药研却无法伤害主人」之名著称的刀剑诞生于本丸之中,忠诚的侍奉着自己的新主人。但是,得到的确是主人残忍的回礼。
疼爱的弟弟或被碎刀、或被刀解、或被当做玩物直至死亡,身为刀剑,没有死于战场却死于誓死保护的主人之手……何其悲哀。
「你自己去验证吧,药研。」烛台切站起身,拍了拍药研的肩膀,「我无法抉择你的想法。」
说罢,烛台切端着餐盘走出了餐厅。
「砰!」药研一拳锤在了地板上,黑色的眼眸中满是怒意。
弟弟们的惨状一一浮现在眼前……
一向羞涩的五虎退被那个女人逼迫着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五只老虎,博多和骨喰因为那个女人期待看到受伤后的会心一击最后在战场上碎刀死去,平野和前田因为被那个女人认为无用便被扔进了刀解池,秋田和鲶尾被逼迫多次带伤出阵最后在自己的房中因伤痛却得不到救治而死去,乱与五虎退的身体被那个女人肆意的玩弄,最后乱撑了下来,却以付出了一只眼睛作为代价,而五虎退……
「药研哥,我好疼啊……真的好疼啊。」疼爱的弟弟满身伤痕躺在自己的怀中,抓着自己的袖口。
无论用什么药物都无法给怀中的弟弟止血,只能狠狠地压制住眼睛中的泪水,不能在这种时候让秋田看到自己的软弱。
一期哥和其他短刀们在审神者的门口跪了一天,但是审神者却并未打算出来给五虎退手入。
为了让五虎退还能坚持一段时间,自己只能哄骗着弟弟,称马上就能治疗好他。但最后期待着痊愈的弟弟还是没有撑过那个夜晚,死在了他的怀里。
少女装扮的乱则是偏得审神者喜爱,但是每次回来的时候睡觉之前换衣服的时候总是躲避着其他兄弟,在药研的留心下才发现弟弟满身的鞭痕。
这种情况日渐严重,直至一日,乱满身鲜血的站在自己的门口,右眼血肉模糊,秀丽的少年仿佛是不知疼痛对着他笑道:「药研哥,这个样子会不会变得不可爱了。」
死去的弟弟们的脸一一出现,药研的手碰到了放在腰间的短刀刀柄之上,他在这座本丸只存一期与乱两位兄弟,假如新的审神者也如同那个女人一般……
那么就算愧对忠诚之名,也要将她杀掉。
午饭时间。
得到了三日月消息的几人全部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