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正处于关播状态,只有密密麻麻、夹杂着各国文字不断滚动的弹幕。
手机响了,陈巨榕按下接听键,眉头慢慢的锁在一起,然后,沉重的说了句话:“我儿子,以为我们不知道,所以,就别告诉他了。”
对方当即就答应下来。
挂断电话,陈巨榕说:“收拾东西,咱们去一个不会被很多人打扰的地方,给儿子提供助力。”
王念云一声不发,转身进屋收拾东西。
陈玉斧问:“咱们去哪儿?”
陈巨榕说:“甭管去哪儿,你都不能跟着,这家里没人,我的花怎么办?”
陈玉斧说:“问题是你们到底要去哪儿啊?”
陈巨榕转头望向漆黑的夜色,说:“其实老子也不知道。”
凌晨1点16分,舒沁把刚刚沏好的热茶倒进坐便,转而拧开了一瓶货真价实30年份的威士忌,倒进温热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拉开冰箱,发现自己冻好的冰块居然一次都没用过。
自从搬进这栋小楼,她就习惯一个人的时候不喝酒只喝茶。除了当时铁了心的要告别颓废,程席每个月都献宝似的送来的二两绿茶也的确是蛮好喝。只不过对于喝茶来说,她始终都是门外汉,至今不知道那种不带包装的绿茶属于何种品类。
至于喝酒,她也没能迈进门槛,按照某个王八蛋的说法,那就是能喝,瞎喝。
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有些诧异这个时间究竟是谁会打来电话。最近的半年里除了程席,能打电话给自己的就只剩下老爸老妈,这特么的还是要归功于陈玉砚那个王八蛋,当初分手都选择了最为压抑的方式,弄得自己持续发飙,得罪了周围的所有朋友。
端着酒杯来到茶几旁,来电显示上的号码并不认识。
舒沁疑惑的按下了接听键。
对方简短的自我介绍,嚯,竟然是个常上新闻的人物……想要邀请本姑奶奶参加陈玉砚粉丝团?签订保密协议,提供所知道的一切信息……有病吧你?
舒沁轻蹙着眉头,无语的打断道:“嘿!我能不能弱弱的问一下,你们这个,是强制性的?”
听到电话的另一头说不是,舒沁“呵呵”一声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凌晨1点19分,威士忌加冰比茶好喝。
凌晨1点20分,程子坤拨打出更多的电话。
这一夜喧嚣而宁静。
东江的上空不见星月。
余杭下暴雨。
新海同样显现出磅礴雨势,暴雨当中,两架军用运输机分别装载着一部存在问题的核磁检测设备,在全副武装的特种战士拱卫下全速飞往燕京。
十几辆军车游走在不同的城市,接上自己的目标,朝着同一个在地图上永远都不会被标注出来的隐秘区域进发。
相同却不同的一夜,陈玉砚做了个梦,梦到自己提剑刺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