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爸妈,墓碑下面是我外公外婆。”焦明抚摸着那块墓碑,冰冷而坚硬。“六七岁的时候,父母带我来祭拜,我却玩闹不休,被父亲打了屁股。”
话音刚落,从焦明最初站立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小男孩,手中拿着一根米长的树枝,左抽右打,噘着嘴,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接下来的发展也如焦明概括的那般,在小男孩用树枝抽打外公外婆墓碑的时候,父亲爆发了,抢过树枝扔开,把男孩的放趴在膝盖上,扒下裤子,狠狠的抽了起来。
“我记得当时母亲哭了,却并未在意,此时再看……”焦明站在年轻妇人面前,看着捂嘴哭泣的母亲,焦明自己也忽然泪流满面。“我那时候真是太不懂事了。”
“回望年幼的自己,有时候的确想打人呢。”
“是啊。”
焦明无声的哭了一阵,便转身不再看记忆中被虐着的自己与母亲的眼泪。“这大概就是我关于死亡的第一份记忆吧。”焦明擦干泪水,调整了下思绪问道:“下午的时候,你知道会杀人?”
冰莲双手一挥,场景切换到了庄园城堡里,在小家伙们平时上体育课的小广场上,一众光着身子遛鸟的苦力正在围观一场棍刑。三个苦力用手腕粗的木棍轮番殴打一个趴在地上的苦力。旁边,看起来年轻一些的紫羽女士正抱着一个六七岁的女娃娃,而这个女娃娃正用好奇的大眼睛看着这一切。
看起来这是冰莲记忆中的场景了。
“每次购入苦力之后,都会这样来一次,挑出几个最偷懒的。”冰莲指了指场中间的几个人:“不忙的时候就像这样往死里打,打死了就埋掉,打不死就让另外几个人暂时照顾着,挨过去了就算命大。若是忙的话,就以酷烈的手段杀死,然后埋掉。这次购买了这么多苦力,必然也有这么一个小仪式,所以我才叫你过去。”
焦明记起老门板提到过金属剑斩首喂马苦力的事情,算是明白了大概。走上前去,看着打人苦力那庆幸、后怕混杂着残忍的眼神,“看起来效果拔群啊。”这既是讽刺,也带着赞叹。
“如你所见。”冰莲淡淡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