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来,挺住……老子娶你,咱们结婚……
每一个字拆开组合,都是那么的艰难。
活下来艰难,娶她,和她结婚,更艰难。
盛夏不是傻子,三爷此时此刻这样的安慰,她能信吗?她怎么去信?
但是她想要去相信,他一定会排除一切阻碍,征服苏家的人,力压冷家的几座大山……
她相信,他一定跨越所有的障碍来娶她,走过万水千山将她抱在怀里,视若珍宝。
所以她笑了,那是比凋零的蔷薇花还要壮美的笑,比蔷薇馥郁,比栀子芬芳。比玫瑰浓艳,比莲花澄澈。
“我不嫁。”
她置气般的把他的深情堵了回去,憔悴的样子越发的蛮横。
又偏偏让人说不出半句话的责备,因为小丫头的眼底,笑的那般美呢!
三爷捏捏她的脸,“老子一定会娶你,盛夏,你是我的女人。”
盛夏被注入了麻醉,浑身都深度瘫软,只有大脑还清醒着,其实她宁愿自己什么都听不到。
听不到,才不会有期待,有了期待就会失望。
她不喜欢失望这个词。
“三叔儿,过两天,我想见见我妈,还有我爷爷。”
“嗯,等你好了,我给你放长假,你想跟他们在一起多久,就多久。”
三爷金钢铁股的军魂,被她的软语给瓦解的眼看着要分崩离析,她可真是他的克星!
盛夏笑了笑,药水的苦涩渗入了口腔,呼吸都是苦的,血腥味残存在嘴巴里面,说话有一股甜腥味儿,“三叔儿,气氛别搞得这么伤感,我不喜欢玩儿忧郁,你笑笑,笑一个呗。”
冷三爷绷着脸,别说笑,他没哭都算是毅力超人了!
“别说话,保存体力,等你好了,想看什么笑老子都给你。”
盛夏左右摆动眼球,她能动的也就剩下眼珠子和嘴巴了,“三叔儿,我不用保存体力了,现在咱们干不了坏事,你要是憋不住,要不要爬上来?我保证不反抗。”
操!!
这女人到底是不是人!
“给老子留着,老子有一天变本加厉的全要回来!”
“三叔儿,没有来日……方长,你现在上吧。”
“滚!!”
她咯咯咯笑的喉咙撕裂的疼,“滚不动……这次真的滚不动……床单了。”
三爷没心情跟她在生死关头扯黄色废料,想到小宝,三爷问,“盛夏,小宝是谁?你梦里喊的小宝,是谁?”三爷凝视她的眼眸,压抑着嗓子问她。
小宝?
她梦里居然喊了儿子的名字?没说什么别的话吧!
心脏一抽一抽的紧张,盛夏脸和眼神全变了色。
“小宝……哦,他啊……是我的宝贝,呵呵,捡来的宝贝。”
冷三爷摸摸她的脸儿,手的一巴掌都盖住的脸,都要成骨头架子了。
“是个孩子?还是……宠物?”
哦?原来他不知道小宝是孩子?
盛夏胡扯八道,“他……从天而降的宝物,所以他叫小宝……他叫……夏小宝……呵呵,夏小宝……”
她意识痛的模糊了,说着说着又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冷三爷出动了研究院和国内各大医院的专家,限令他们七天之内必须找到解毒的办法。
但是盛夏心里很清楚,这种毒,除了那个人,无人可解。
那个人……
三爷抚摸她的脑袋,沙哑的声音温柔笃定,“睡吧,放心的睡,我会一直陪着你,不会离开你半步,别怕,把所有的事都交给我,我替你担着,傻丫头。”
盛夏听力还没消失,三爷的每一个字她都听的一清二楚,她心里想着,念着,“你对我不离,我一生一世都对你不弃,我……我们的孩子,我们要好好的在一起。”
——
“各位乘客,本次航班即将降落,请您……”
某国际航班传来空姐温柔甜美的提示音,庞大的机身穿行在云层之间,下面是肉眼可以直接看到的城市风景。
飞了十几个小时,终于到了!
孟允帆望着京都的,心情难以言说的雀跃,再过一会儿,他就可以看到盛夏,救她!
带她脱离所有的疼痛,再等等,再等等!
孟允帆转头,看着还在熟睡的小宝。
脸上笑容柔和,情不自禁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小家伙有时差,这会儿过得还是美国时间,睡的很舒服。
头订舱的躺椅对孩子来说就是个小型的睡床,小家伙此时此刻或许还不知道,他回到了祖国。
不过……作为一个拥有美国国籍的孩子来说,祖国这个词汇,孟允帆不知道他有没有概念。
以盛夏那种简单粗暴到粗糙的家教,外加k歪到银河系外的思想系统的轰炸,孟允帆很替小宝的三观担忧。
好在,回来了!
他们回来了!带着沉甸甸的担忧和惊恐,还有对未来漫长未知的期待,回来了!
飞机滑行,随后稳稳的降落。
夏小宝戴着黑色的眼罩,软嘟嘟的嘴巴抿着,睡的很香甜。
难得飞了那么久一句累都没说,真是个好孩子!心真大啊!
孟允帆附身,温柔的把孩子抱在怀里,夏小宝软乎乎的趴在他怀抱里,两条腿儿垂下来,脚上的黑色小皮鞋踢了踢,然后继续睡了。
孟允帆被孩子的居然逗笑了,“小宝,咱们回家了。”
走下云梯,孟允帆仰头张望天空,今日的京都风高云淡,碧蓝的天空漂浮着几朵白云,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