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妞儿恨不能将这群杂碎咬死!恨不能把霍广涛揪出来抽筋扒皮!恨不能轰了整个世界!
但是她不能,她只能困在绳索内,手腕的刺痛钻心而来,心底的痛刺开了每一道神经线,她声泪俱下,迷蒙的双眼望着瘫倒在血泊中的傅思明,一声一声呼喊他的名字,一声一声,支离破碎。
“傅小明……你不要睡,你醒醒……”
“傅小明,你起来!你说过,你要做一个军人……你起来……”
喊声被眼泪侵蚀,越来越破碎,越来越无力,越来越沙哑,妞儿后背狠狠摩擦束缚自己的东西,她早已顾不得是否厚重的棉衣已经磨破,是否血水是否也已经湿了自己的皮肤。
她想靠近他,哪怕一步,“放开我,我已经说了,我特么已经说了!放了我!放了我!”
她没命的挣扎,拼出了所有的力量,被绳索拉扯的手腕摩出一道道深深的血痕,“放开我!”
傅思明已经失血过多痛晕了过去,歪歪斜斜的倒下,好似一具死尸。
妞儿知道,此时此刻她不能倒下,她要救傅思明离开!
傅思明的志愿是成为一个优秀的侦察兵,他要做一个三叔儿那样的军人!
可是……可是他的膝盖……他的膝盖!!
绞痛鱼贯而入,堵的妞儿好几次都要抽过去。
蒙面男人将匕首丢在地上,拍拍手上的血迹,啧啧道,“怪不得愿意自己挨刀子也不想让你说,原来是你的小情人儿啊,看不出来啊小贱人,身边的男人还挺多,这傻小子还挺痴情。”
“呸!!”
妞儿一口唾液吐在他脸上,梗着脖子与他对视,这帮狗杂碎不会心慈手软的,求他们没有一点用,没用的!
男人面罩上被妞儿一口唾液吐的白一片,大手嗖地捏住了她的下巴,“想死!”
妞儿冷笑,“你们还想干什么?说!还想干什么!我按你们说的做了,你特么的还想干什么!”
男人哼笑着将妞儿的下巴使劲儿摆了摆,“老实等着!”
“他快死了!把他送医院!!我留下!让他走!!”妞儿每喊出一声,嗓子呢都好像被什么东西切开了一样的疼,唾液搅拌着血腥味,她早已不知道口腔内到底是水还是血。
“走?今天你们两个谁都别想走!”
——
文萱从家里打车赶回饭店,包厢内早已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了。
奇怪,不是说好等着她回来吗?怎么都走了啊?
文萱纳闷的掏出手机给盛夏打了电话,电话一会儿通了,她赶紧喊了一声,“盛夏,你在哪儿?”
对方道,“你好,你是手机主人的朋友吗?她手里落在饭店了,请到前台领取。”
文萱狐疑的跑到前台,确定是盛夏的手机,“请问我朋友呢?他们去哪儿了?”
服务生道,“你说两个穿校服的学生吧?他们好像喝醉了,两个人都是被抗出去的,出去的时候都不省人事了,哎呀,现在的高中生真是了不得了。”
“什么!他们往哪个方向走的!”
文萱心里急了,喝醉了?抗走的?怎么会这样!不会的,傅思明和盛夏不是喝酒到罪的人!
舅舅!!!舅舅干了什么!
服务生摇头,“不知道去了哪儿,不过他们被送到一辆车里面了,黑色的商务车。”
“谢谢你!”
文萱跑出饭店大门,手忙脚乱按下了霍广涛的号码,铃声持续了很长时间都没人接听,文萱急的额头汗水淋漓,不死心的持续拨打,依然没人接!
无奈,文萱将电话打给了舅妈,电话接通之后,文萱单刀直入,“舅妈,我舅舅呢!”
那端愣了一下,“他说出门办事。”
“办事?办什么事?!!”
“我也不太清楚,你舅舅也真是的,刚出来就跟他那些狐朋狗友厮混,拿了长风路房子的钥匙,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长风路的房子!!那是舅舅名下的一套空房!
文萱挂掉电话,拦了车直奔目的地。
——
苏小妞儿浑身无力的瘫软下来,喉咙又干又痛,她坚持喊着傅思明的名字,“不要睡,起来,傅小明,你给我起来……”
男人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她,旁边几个黑衣男人每一个说话的,好像在等什么人。
过了一会儿,男人看看时间道,“差不多了,给她打针。”
“是。”
一个男人应了一声,从准备好的盒子里拿出一个静脉注射器,一步一步走到苏盛夏身边,阴森的笑声勾着人的神经,“打了这个就不疼了,我保证,你会很舒服,会舒服的想死。”
“不……不!”妞儿惊愕的看着针头,这里面肯定不是好东西!不行!不行!!
男人呵呵道,“这是我们老大特意给你准备的,不要?那多可惜!”
说着他一把拽住了妞儿的手臂,眯着眼睛找她手臂上凸出的血管,“乖,打了这个,你就不会有感觉了,一会儿我们老大会亲自过来看你。”
老大?霍广涛?
不……不可以!不!!
针尖接近她的血管,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嘭!!嘭!!”
一阵一阵的砸门声突然传来,阻断了男人打针的动作,所有人齐刷刷的望向了门口。
“谁在外面?”
室内的人瞬间噤声,眼光全部盯紧了门板。
“救……”
妞儿一听到有人在外面,忙大声喊救命,只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