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最好的兵符。”
苏重檐冷声道:“与其将责任推卸在他们身上,倒不如说说盛钦给了你什么好处……”
孝恩公闻言眉头顿时挑起,“你便是这样同你的父亲说话?”
苏重檐听到父亲二字只冷冷一笑,便头也不抬地驭马离去。
彼时宫中却是一片风平浪静。
盛钦站在高楼之上望着远处被高墙围住的皇宫,一言不发。
“你若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在他身后的秦淮低声说道。
盛钦抚着腰间那块陵玉所赠送的玉佩,脑海中却是母亲上吊死的模样。
那样美丽的女人,却选择了一种十分丑陋痛苦的死法。
也许她最恨的人便是她自己。
而盛钦却同他的母亲不一样。
秦淮总以为盛钦是被仇恨变成这样。
秦淮恨的时候,盛钦古井无波,秦淮觉得可以收手的时候,盛钦却会将事情做绝。
事实上,盛钦谁都不恨。
他只是要他们每一个人乖乖的、付出自己应该承担的代价即好。
这一日终于到来。
当天边金光刺破云层之后,太阳便在东方遥不可及的山海之后升出。
盛钦在朝中终于再没有任何人敢出言阻拦,他对人道:“有人在圣上常看的一本书中找到遗诏,还劳烦公公宣读。”
被他点了名的小太监点了点头,便将那份遗诏公布与众。
其中真假虽无人知晓,但字面上的意思都听明白了。
圣上最终选择的是他最为宠爱的三皇子陵晖。
于是他们便纷纷点头,口中高呼先皇万岁。
一众人皆是平庸,亦或是权势不够不得不蛰伏于底层,这样的天时地利人和,仿佛都在告诉众人,盛钦是天选的佞臣,他注定便是个权倾朝野之人。
菀娘冷漠地看着这样的场面,在众人朝拜之下牵着懵懂陵晖踏上金色台阶,往那属于至高无上的皇位走去。
“且慢!”
一言不发的陵玉终于开口打断了这样盛大的场面。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朝她看来。
“二殿下,这个时候,你还有话要说?”
陵玉看向那人道:“我不同意陵晖登基。”
那人笑了,“殿下这个时候可莫要再说笑了,三皇子登基为皇乃是先皇遗诏,何须你来同意?”
“就是……”
陵玉看着这群人,眼中满是嘲讽,她的目光越过他们,最终落到了盛钦身上。
“我说不同意,就是不同意……”她望着对方一字一句道:“关——宫——门——”
众人皆茫然,待身后大殿门忽然发出声响,他们才发现从外头忽然就涌进来大量侍卫打扮模样的人,他们训练有素地进入大殿将众臣团团围住,待人齐全,两扇大殿门同时也被合紧得严丝合缝。
“住手!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外面的侍卫呢?!”
“有我在,外面的侍卫自然是进不来了。”
在那群人里忽然有一人走出来,却也是众人都认识的面孔。
“陈侍郎,那是不是你家公子?”有人窃窃私语道。
陈父抬头一看,那不是旁人,正是他那不争气的儿子陈玄颐,他险些就昏了过去。
陈玄颐近来突然被提拔成了侍卫头子,他才刚刚高兴起来,却没想到对方却做下了这样的事情。
细想来,恐怕是有人故意做下的铺垫。
“二殿下,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陵玉听闻他们喋喋不休追问,她一言不发,只从侍卫身上拔出长剑,发出呛然悲鸣。
众人见那冷冽刀锋,声音顿时消了下去。
陵玉提着剑,径直走向盛钦,眼中仿佛盛满了冰雪一般,再无半点温度。
“我且问你,那份遗诏究竟从何而来?”她举起长剑,便指在他的喉前。
盛钦道:“陵玉,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清楚得很……”陵玉道:“我在诛奸臣,替我朝除祸害。”
盛钦闻言这才抬头,他转身看向陵玉,道:“你这样看待我?”
他丝毫不顾忌那锋芒,转身靠近了半寸险些就刺入皮肤,而陵玉也是好不容易克制自己想要后退避开的举动,僵持在原地。
“是。”她回答道。
不管她是否这样看待他,在这里,他就必须是,也一定是。
“好。”盛钦在面临这一切的发生,没有任何的惊慌失措,甚至连半个护卫自己的人都没有叫来,只是这般淡然,仿佛一切与自己无关一般。
哪怕被人剑指咽喉,也一样冷静到可怕。
“那我便给你这个机会杀了我。”他看着陵玉说道。
陵玉眼中掠过一抹惊愕,仅是一瞬,她便立马收敛了情绪,将剑向前送入半寸,对方的皮肤立马便出现一道血痕,将剑尖染红。
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