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一人一猫都没理他。
阿翘和卫烨那档子事一直都没能搞清楚,起初是阿翘想走,慕见轻不在了,她对这个地方没什么留恋的,但卫烨却不肯。那个小光头在门口守了一整个冬天,每天早上白泽都能看见他坐在店门口,跟一座雕像似的,没有生气。也许是他们这些自诩年长的人弄错了,小光头虽然懵懂无知,但他懂得东西不比他们少。
比如他知道阿翘不喜欢自己,不是因为阿翘成了半妖后变得冷漠,而是她真的不喜欢他。感情这种事没什么可说的,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从有变成没有是很难的一件事,从没有变成有则是更难的一件事。
也不知道是卫烨的法子奏效了,还是阿翘心软了,反正,阿翘没走。
白泽乐得有个人维持他们几个“陌生人”之间的联系,也乐得有人能管他一日三餐,有了这份感情在,即使慕见轻不在,他也把店打理的好好的,这个冬天他还接了几件案子,他亲自带着卫烨和阿翘办的,当然,兮兮他支使不来,任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前些日子他们接了个活,还挺严重,青城一整个五月,一天死一个人,男女老少都有。这事听着不怎么稀奇,毕竟一个这么大的城市里,每天死一个人算什么。但白泽闲得无聊,把寄来信的那几个地方在地图上一标,发现死人的地方正好围着他们店,那一圈密密麻麻的点像将要困住他们的囚牢,看得人心里发慌。
这一场谋杀,明显是冲着他们来的。
卫烨很早就出去了,时不时会给他们发回来一些死者和调查现场的图片,弄得白泽好几天都没睡好。
那些人,无一不是被剖开肚子,内脏全不见,场面格外不下饭。
白泽记得,这种吃人内脏最补身子,鬼魂吃人是没什么用的,只会增加自己的孽障,但一些妖怪重伤之后,人是最好的补品。但白泽不明白,这附近的妖都挺平和的,不像是有这么重的戾气,他还特地问了问黑白无常,那两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屋子里陷入了习惯的沉默,白泽掰着大蒜,看向兮兮。
“你出去干什么了?”
兮兮趴在桌子上,“不知道,随便看看。”
白泽啧了声,又问她:“老大什么时候回来?”
阿翘眼睛一亮,“是不是快了?”
这都多久了,老大也没消息,阿翘每天都盼着老大回来。
店里少了一个人,她的心里空落落的,难受的很,害怕慕见轻在外边出了什么事。
兮兮没应声。
这意思是,没有消息。
店里又恢复了静默。
最后阿翘带着菜去后厨忙活,白泽去洗了手,回来后坐在椅子上看着兮兮,脑子里装了许多东西,乱七八糟的没有章法,也不知该从何想起。
他问过土地,老大不在青城,白泽猜测她可能是回族里了,也可能是有事出去。只是他这几天总是睡不好,心慌的厉害,晚上失眠,怎么样都睡不着。他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如果再想不起来,可能就完了。
但偏偏,他就是记不起来。
白泽一手支着脑袋,忽然想起十殿阎罗手中的生死簿。
如果能弄到那东西……他就可以看到自己忘记的事了吧?
“今天几号?”白泽出声问道。
兮兮抬了抬眼,“四月十五。”
白泽心中一喜,“那今晚黑白无常要过来?”
兮兮没理他。
白泽高高兴兴蹦下椅子去了后厨,一边走一边嚷嚷:“阿翘今晚多少几个菜,那两个死人要过来。”
屋子里已经没了暖气,现在的青城温度还算得上是舒适,白泽穿着宽松长袖长裤,踩着拖鞋就进来。刚打算一手到搭上阿翘的肩膀,却发现阿翘一手拿着刀,一手按着胡萝卜,发呆。
白泽小心翼翼地把她手里的刀拿走,摆出一副知心哥哥的模样。
“咋了?被我说的几句话刺激到了?”
阿翘拿回刀继续切菜,将胡萝卜切成滚刀块。
“白毛,我觉得你说的挺对的,”阿翘低着头,“我早就应该走了。”
白泽在一边纠结好半天该怎么组织语言。
“是我害了卫烨,要不是没有我,他干干净净的,说不定还能飞升成仙,大好的前途。”
白泽:“其实吧……飞升也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原本靠着他和卫烨的兄弟情,白泽是肯定站在卫烨那边的,他就是偶尔嘴贱喜欢多说两句揭开两人的伤疤,但真揭开了,血呼呼往外流的时候,白泽又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