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站在她不远处,那一瞬间,失去的力气好像又回来了一点。
当天返回南城的机票已经没了,谢延生信手拨了个电话。
十分钟后,谢延生就带着姜寻取票,过安检。
上了飞机后,谢延生让她睡会儿,开口:“一会儿就到了。”
确实,南城离望京很近,加上做飞机,花不了多少时间。
“我睡不着。”姜寻说道。
“你忘了我的本职工作是什么?”谢延生握住她的手,耐心地重复道,“不要怕。”
姜寻很怕面对生离死别,小时候一生病她死活不肯去医院,宁愿吃药。
长大了逢上体检,躺上那冰冷的机器心里也是没由得害怕。
下了飞机后,谢延生立即联系了成乔所在的医院,并将她安排进好的病房。
经抢救后,成乔并无大碍,只是需要静养。
谢延生向成乔的主治医生要来她的病例,并同他商量后续治疗预防方案。
好在有谢延生,一切都有条不紊地得到了处理。
成乔醒来的第一眼,姜寻握着她的手,嗓音哽咽:“妈,你把我吓死了。”
“寻寻,我没事。”成乔咳嗽了几声。
“妈,对不起。”姜寻低下头。
成乔叹了一口气:“傻孩子,妈妈是心疼你,如果在那边不开心,就回家。”
最安慰人心的恐怕就是“不开心就回家”这句话了吧。
谢延生是后面进来的,他礼貌地朝成乔点了点头:“阿姨好,我是姜寻的男朋友。”
他们两个的事,成乔多少知道一点,她不冷不淡地点了头。
一天下来,成乔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谢延生。
他虽然在长辈面前话不多,但是事无巨细地将事情安排妥当。
并且给成乔制定了一个食用计划表,以及成乔说话时,他都是恭敬有礼地听着。
姜寻在他面前倒像个无措的小孩子。
晚上,姜寻不肯回去睡觉,不放心成乔一个人在这。
“这是特护病房,定时定点有人来查看的。”谢延生说道。
“我不,我要留在这里陪妈妈。”姜寻固执地说道。
谢延生拉着她的手,声音强势又带着条理:“我能待在这里的时间不多,晚上我在这里守着阿姨,你先回去睡一觉,养足精力,第二天才能来照看你妈妈。”
半夜,成乔感到口干舌燥地睁开眼。她看到谢延生一个一米八几的小伙子放着松软的沙发不睡,而是搬张凳子束手束脚地坐在她病床前。
他是怕自己在沙发上睡过去,万一成乔有什么要求,他听不到。
谢延生穿着白衬衫,黑裤子,手里的腕表反射出淡淡的蓝光。
他的穿着,姿态,散发出来的气场都证明他的身份矜贵。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陪着姜寻在成乔病床前忙来忙去。
成乔咳嗽了两声,谢延生立即睁开眼皮,问道:“怎么了?”
“我想喝点水。”成乔说道。
谢延生起身倒了一杯温水递给成乔,后者接过嗓子得到浸润后开始说话。
“你们不适合。”成乔看着他。
因为熬夜的关系,谢延生一张口嗓子是哑的:“她是一个好女孩,这些年她受了太多委屈。”
“我以后不会再让她受一点委屈了,”谢延生看着成乔,语气诚恳,“阿姨,你再相信我一次。”
成乔久久没有接话,接而叹了一口气:“我这个女儿啊,不撞南墙不回头,你别让她受委屈了。”
“好。”
次日清晨,谢延生去姜寻家补眠。一敲门,姜寻正在煮粥。
她盛了一碗玉米粥给谢延生,让他坐下来吃,自己将剩下的粥放进保温桶里。
“我大概明天就得回去处理事情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到时我好去接你。”谢延生喝了一口粥。
姜寻语气淡淡,声音疲倦:“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可能很快,可能半年。”
她是真的厌倦了。鼓起勇气同他站在谢家面前,最后无果。
也心累,看到网友那些恶毒的评价字眼。
评判的人一旦多了,会让姜寻不自觉地怀疑:我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如果能退一步,如果能像鸵鸟一样把脑袋埋在沙子里,她愿意当鸵鸟。
如果能当个平凡人,不用活在别人的眼光和评论下,她也愿意。即使是褪掉明星的那一层光环。
她不能选择自己的父亲,也不能按回放键重新活一次。
以前爱情之于她,是全部,可以让她奋不顾身。现在就差一步之遥了,她却缩手了。
她怕了。
汤匙掉进碗里,发出“咚”的声音。谢延生抽出一旁地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
他站起身走到姜寻面前,没有薄怒,也没有讥讽,语气寻常:“好啊,到时我把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