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当孙九霄为第三位病患开好药方,伴随着一阵刺耳鸣笛声,几辆白色的医疗车停在了会场门口。
稀里哗啦,就有许多身穿白色制服的人涌了进来,身上标有青山精神病院的lg标志,武泰立即迎了上去交接起来。
“这个药方,净水煎服,调和身体,痊愈之前切不能再行房,不然无法根除!”
孙九霄煞有介事的叮嘱一番,紧跟着武泰也走了过去,三言两语之间武泰就将事态讲明,那领头人立即指挥手下去将中年男子制服带走。
孙九霄走上前去,在武泰耳边低语两句,这位称职的秘书会意,又追加道,“这位病患,也是我们中医济世计划的目标,先安置在你们青山精神病院,随后,会有相应的医疗团队前往救治。”
精神病院,光怪陆离,经常要替某个人,或者某个组织去限制“疑似精神病患者”,其中的黑暗成分,一言难尽。
这领头人自然明白中医协会的意图,与武泰握手之间,已经开始估计这次要收到的红包数额了。
不多时,中年男子被捆了个结结实实,绑在担架床上,伴随着“滴嘟滴嘟”的声音,其中可能还夹杂着心灵碎裂,因为孙九霄知道,这人的意识还很清楚。
说来也巧,青山精神病院的人前脚刚走,中医协会旗下的医疗团队便紧随其后,也到了,二十位磨刀霍霍的各科医师,还有相应的医疗设备,布置工作如火如荼的展开进行。
曾浮生长舒一口气,武泰随即宣布,接下来的诊疗工作,将由另一支医疗团队代替进行。
有心人肯定能发现其中的猫腻,不过已经不重要了,孙九霄接连诊治的三位病人,所展现出的风采,医者之魂,注定要是这个活动环节的瞩目光彩。
人不医我医,天不怜我怜。
面对绝症患者,孙九霄是铁骨铮铮,傲立天地。
你敬一尺,我还一丈。
面对肆意寻衅的医托,孙九霄不算巧妙的应对,无伤大雅的同时,也给予心怀不轨者一记沉重教训。
在第三位患者面前,孙九霄变身为正常的医生,平和沉稳,为其诊治施药。
如果非要寻找孙九霄的失误,最后一句医嘱中“不能行房”,便是唯一可以商榷的地方,因为第三位患者的病症与行房与否并无关联,可能是孙九霄看到此人的女伴比较漂亮,这才想出这一遭恶作剧。
无法捉摸的孙九霄,亦正亦邪间,尽显鬼佛真传!
曾浮生七十古稀,虽然胸中有抱负,奈何年事已高,接连的几个环节使他疲乏不堪,谢婉儿捕捉到了这一丝不适,赶忙冲着孙九霄招手。
两人一左一右,好似金童玉女,将曾浮生这位中医界的泰山北斗,搀扶到了楼上的商务套房。
“曾爷爷,接下来的环节,由武泰、王爷爷他们现身就行了,你就在这里休息一下。”谢婉儿的关心,只是出于对敬爱长辈。
对于中医,谢婉儿虽然喜爱,在她看来只是一件改变命运的工具,并不能像曾浮生、孙九霄这样,身体力行,共荣共辱。
“中医光复,刻不容缓,我就是拼上这一把老骨头,也要全力将中医推向世界!”
曾浮生哼了哼,靠在柔软的沙发上,昏昏欲睡。
“曾老,你这又是何苦呢。”孙九霄苦笑着摇摇头。
走上前去,按住曾浮生的后颈几处穴位,推柔之间,一股温热随之蔓延开来。
温热所带来的舒爽,迅速缓解疲劳,曾浮生的眉头舒展开来,依旧是闭着眼睛,开口说道,“孙老弟啊,你今天的处理方式,虽然很好,其中还是有些不妥。”
“紫质症我会治。”
孙九霄以为曾浮生说的是这个,解释道,“只不过,花费太大,天残绝命丹世间少有,相传在百年前丹药世家陆途死后,世间只余三粒,其一被陆家珍藏,其二被五毒宗寻得,第三粒不知所踪,如果能将其寻来,紫质症我也能治。”
“哦?”曾浮生略微惊讶,道,“既然如此,紫质症并非不可攻略的不治之症,我却不是因为此事来怪你。”
“那是怪我出手太重,将那人的经脉损害?”孙九霄又问道,“那人一看便是有备而来,心怀叵测,是要略施惩治。而且我已经让武泰跟青山精神病院说过,严密控制此人,等到过几天我去为他修复经脉,再问一问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也不是此事。”曾浮生轻轻摇头,道,“这件事上你的做法十分可取,换做是我,虽然手法要柔和一些,也要将这个无赖给控制住,断绝一切可能给中医带来的损伤。”
“那你是说”孙九霄摸不着头脑。
“第三位病患,你的医嘱中,不可行房四个字,有些轻浮草率了。”曾浮生这才道出深意。
孙九霄眉头一跳,不曾想曾老会这样小题大做,大包大揽不说,出手太重也不说,偏偏针对一件芝麻小事。
曾浮生人老成精,怎会不知道孙九霄心中所想,悠悠笑着,解释道,“你必定是要作为中医门面,推向世界,你代表的是整个华夏医道,今日之事还算若是由你这个性子胡来,迟早有一天会闹到不可收拾。鬼佛他老人家当年技压群雄,是八大门派公认的第一人,却因为乖张的性情,毁多过誉,这就是当年鬼佛不能当选中医之主的原因。”
许多年前,鬼佛独战中医八大派,除了是本身的恶趣味,也有一统医道的目的在其中。
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