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拉了一下午,差点没死在茅房…”
长安西市,醉仙楼的茅房里传出一声有气无力的惨叫,孟喾黑脸都变得惨白,好像被人采阳补阴几十次那样难受,缓缓的踱步出来。
特么的臭丫头,上一次是春宫散。
这一次你来泻药,还特么放一头驴的量,真是……
不可原谅!
孟喾可是从晌午一直拉到酉时了,再过一会儿,那诗社聚贤就要开始了。
他忍着屁股的火辣,别扭的踱步行走,模样和鸭子走路有些神似,惹得路上行人莫名发笑,诡异的说了一句。
“龙阳男!”
这尼玛…
都是长乐那个丫头,现在我还莫名其妙被人说是“龙阳男”。
可恶!
他的愤怒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他只是一个农家子弟,对方可是公主,别说报复,你就算是抱怨也不敢,还能怎么着?
只能在心里发几句牢骚。
他匆忙的踱步,径直前往诗社所在,突然一愣,目光闪动的看着那湖面,发现一个身影闪过。
嗯?
这是斐旻?
还是说是那天在院子里偷窥我的家伙?
他嘴角上扬,不予理会,继续移步。
………
酉时。
孟喾在千辛万苦之下终于来到了诗社,结果又被人用白眼相待,还鄙夷的看着他,纷纷摇头,要离他远点。
卧槽!
我也是欲哭无泪了,凭什么啊…
我是无辜的,你们相信我…
然后就看到孟喾一个人坐在那里吃东西了,吃相十分不雅,直接拿起一直鸡腿,一口咬下,快速咀嚼之后又立马下咽。
还不时喝一口茶水,沾满油的嘴触碰到茶杯,留下一个油印,让人不忍直视。
孟喾不以为然,心里暗道:你们要是拉了一下午,你们就知道现在的我有多饿,鬼才懒得理会什么礼节,什么雅俗!
身旁的侍女小厮走过,不禁摇头,心想:这诗社聚贤什么时候混进这么一个酒囊饭袋,这吃相真是不雅,真是野猪乱入了仙鹤的笼子。
孟喾才懒得理会这些人的目光,他都饿心慌了,别人说什么他才不想去管,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填饱肚子。
有人戏谑的看着孟喾,不禁说道:“孟兄,你都吃了一只鸡,一只猪蹄,四个鲍鱼,三盘十香肉蒲了,还吃的话,就不怕吃成猪吗?哈哈!”
“呵呵!”
孟喾也算是饱了,直接笑道:“方公子,在下不怕成猪,就怕成你这等人物,一副欠揍的样子!”
说完,他还拿起一块绣帕,直接擦拭手上的油脂,四处打量一番,突然看到了房玉珠身影,刚要打招呼,立马又看到一旁的长乐,脸色一黑。
特么的,臭丫头!
“你…”
方寻气得不行,整张脸都扭曲了,阴晴不定的看着孟喾,道:“孟兄真是福大命大,没想到如此作死还能活着,就不怕哪一天得罪了那些你惹不起的人?”
他的语气很是严肃,玩味的看着孟喾,有些下不了台。
哈哈,方二百五,你个蠢驴,又想被我打脸,满足你…
孟喾一笑,道:“方公子上一次可有帮我问候你父亲,问一问他如何做父亲的,教出方公子这等人物,真是“光耀”方家门楣!”
杂碎…
方寻怒不可遏,差点想要冲下楼来痛扁孟喾,却被身后的白山邀月拉住了,他只好放弃,默不作声,把气吞进肚子里。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一下好好羞辱他!”
白山邀月面色阴寒,眼中的杀机大绽,但立马又收起来了,对着孟喾一笑,很是风度的施礼。
孟喾冷笑,也是回礼。
他知道白山邀月对他有些芥蒂,怨恨之深已经达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所以他也懒得理会。
自有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那他还紧张个屁啊!
他踱步上楼,想要去寻找房玉珠,却被一旁经过的人叫住了。
“孟子然!”
来者正是君倾颜,还是一如既往的英气,身后那个打手还是那种死人脸,让人看到就不舒服。
她也来了?
孟喾一笑,很是礼貌的点头,不予理会,继续上楼去了。
呵呵。
这家伙还真是不想和我打交道,真是的…
人家和他还是盟友呢!
君倾颜微微一笑,随后带着焦敌去了二楼,她所在的地方和孟喾不在一起,是正对着的方向,所以没有跟着孟喾。
侍女翩翩走过,带着一股幽香,来者很多,有许多孟喾不认识的新面孔,他也不想去和那些子弟闲谈,毕竟人都不认识。
谈个毛…
不得不说,这诗社很是幽静,没有凤鸣阁那等乌烟瘴气,没有太多的熏香气味,只是侍女走过,会有清淡的体香飘过。
但也不是那种让人燥热的感觉,而是有安神作用的香包携带体香一起,给人心旷神怡之感。
孟喾来到房玉珠和长乐所在的一桌,心里一沉,道:“没想到殿下还真是来了,今天殿下的盛情款待,小人终身难忘,日后必有报答!”
哈哈…活该!
谁叫你惹我的…
长乐一笑,立刻严肃的说道:“哎…孟子然你说什么呢,本宫那是恩赐,不需要你的报答!”
恩赐?
这就是你给我下药的理由?
你要不是公主,我非要喷你一脸的口水!
呕呸!
“殿下说的是!”
孟喾冷笑,道:“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