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躺着一副奇特的器具,透明凸出,像极了水晶磨成的镜片,但是材质又有些不像,它摸着有些粗糙,不像水晶磨成。
“这是玳瑁?”
房玄龄惊异,拿起那器具仔细观察,并没有发现它的作用,于是疑惑的看着孟喾,道:“这器具外薄中凸,竟然能将物件放大,不知有何用?”
孟喾一笑,娓娓道来:“听闻房相有眼疾,看不清字迹微小的典籍,于是小子用水晶和玳瑁给房相做了一个叫做‘老花眼镜’的器具,希望可以帮到您!”
房玄龄一愣,拿起那“老花眼镜”老向那些典籍,很是高兴,道:“子然有心了,对了你今日来恐怕不是为了给我这眼镜吧?一定是为了那报纸的事情对不对?”
孟喾一笑,很是尴尬的点点头。
“既然如此,你跟我来后院吧!”
房玄龄将眼镜装好,随后踱步去了后院,而孟喾则是跟在他身后,一路无话。
………
房家的后院不大不小,里面都是一些花花草草,还有一颗紫竹在那里屹立着,非常好看。
这紫竹可是难得的品种,不知道房玄龄从哪里弄来的,竟然还被他养活了。
“房相,这紫竹可是不得了,不知你是怎么把它养活的!”
孟喾落座石凳,看着那株紫竹,心里诧异,又看了看四周那些花草,无一不是极为难养的,而在这房家后院竟然都活了。
他顿了顿,随后开始煮茶。
房玄龄一笑,道:“那可不是我养的,是玉珠那丫头,她就喜欢这些花花草草,让你见笑了,她一个姑娘家,不在家里刺绣,却是要做劳什子才女,读什么书……”
孟喾一愣,竟然不知如何对答,他尴尬的笑了笑,道:“我这次来是为了解决报纸的印刷问题,还有就是报社具体实施情况,我都有书写下来说明,房相请看!”
他从那浅浅的袖筒里拿出几张草纸,递给房玄龄。
“哦?”
房玄龄接过一看,久久不说话,然后放下那文书,喝了一口茶,道:“具体实施的问题都有提到,但是却没有解决之法,恐怕不妥!”
“嗯?对了,那两个巨大的墨斑是怎么回事?你书写出错了?”
这一下可让孟喾一窘,憋红了脸,目光闪避,随后勉强的说道:“嗯,是夜晚弄出来的,烛光太弱,看不太清,落笔出错了!至于解决了之法,其实你和陛下早就想到了吧!”
他那里敢说那两个墨斑是他心里臆想的时候无意写下去见不得人的字句,分别是“三妻四妾”和“打屁股”,孟喾脸颊发烫,还一本正经的看着房玄龄,咧嘴一笑。
是么?这是一个“妾”字?还有这个“她”字?
“臭小子,真是聪明!”
房玄龄半信半疑的看着孟喾,突然说道:“你提到的那个印刷方法是什么?”
孟喾一笑,这个东西其实又算他抄袭的,活字印刷术,不过他要提出的活字印刷术不是宋代毕昇弄出来的泥活字印刷术,而是元代王祯弄出的木活字印刷术。
相对于毕昇的泥活字印刷术,木活字印刷术使用时间更长,而且更好保存,并且印出来的字更加清晰。
之后,孟喾一直在给房玄龄解释木活字印刷术的特点,还有制作工艺,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房相不得说是我提出来的,要说是大兄提出来了,为他谋取报社所设的官职!”
孟喾淡然给房玄龄斟上一杯茶,又给自己倒上,对着茶杯吹气,轻珉一口。
“不可!”
房玄龄微微皱眉,有些不喜,道:“遗爱他太不知轻重,这报纸定然不能交给他,子然另选一人!”
他并不是觉得房遗爱不能胜任这一职务,而是他不想要自己的儿子参与朝政,日后也和他一样没时间陪伴家人,还有就是他不想被别人说假公济私。
“不得,我觉得大兄不错,房相莫怕,陛下一定会同意的,毕竟陛下想让报社掌握在自己手里,大兄既然是钦定的驸马,那么房相还怕什么?”
孟喾自然知道房玄龄担心的是什么,所以开口劝解,想要帮房遗爱一把,让他更加容易接近高阳公主。
毕竟报社设立的官职可以随意出入皇宫。
这样的话房遗爱就可以接近高阳公主了,虽然不知道这个不一样的大唐,高阳公主是否和《唐史》记载的一样,给房遗爱了一片呼伦贝尔大草原,但是既然房遗爱如此钟情于她,孟喾自然要帮一把。
房玄龄皱眉,喝了一口茶,道:“子然觉得遗爱这孩子如何?”
作为父亲,他也想听听孟喾的意见,想要知道自己儿子是否就是那般无能。
“善!”
孟喾很是严肃,道:“大哥是帅才,只是没有用武之地,我相信日后定然能建功立业,绝不会丢了房相的脸!”
一个“善”字旁房玄龄心口一紧,随后很是平静的说道:“希望如此,那我就听子然的,给遗爱谋得这个官职!”
孟喾一笑,道:“善!”
………
之后,两人也闲谈一番,聊起家常。
“子然,你觉得玉珠如何?”
房玄龄突然放下茶杯,对着孟喾一笑,很不自然的说道:“玉珠已经十七了,再过些年头便过了出阁的年纪,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去!这是要强塞女儿给我的节奏么?我可是被李二陛下赐婚长乐公主的……
“房相莫慌,房姑娘才貌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