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陈一品一家多了一个人,是个姑娘家,是东村许氏之女,小名苟儿,乃是陈大壮的婆娘是也。
孟喾坐在木凳上,看着一旁面色有些阴沉的李治,不由冷笑,摇头叹气,随即给自己倒上一碗水,指着那破碗里的水,看着李治。
他淡然问道:“殿下,你看,这水干净,还是山涧那些活水干净?”
嗯?
“这”李治点头,仔细看着那一碗水,想了半天,说道:“山涧的水取自天然,乃是活水源头,自然要比这溪水好上一些”
这话可让一旁的许氏、刘氏还有陈一品逗乐了,忍俊不禁的看着这位尊贵的帝子,又不敢笑出声,整张脸都憋红了。
孟喾一笑,突然转向一旁,看着外面正在编篓子的陈大壮,大声吼道:“大壮,快些进来,我有事情问你。”
这让一旁的李治很茫然,他不知道为何孟喾突然又让外面那个大傻粗进来,但他又不敢说什么,害怕引得孟喾的不满,又赶他走。
陈大壮快速的进屋,看着孟喾,笑容满面的问道:“喾哥儿,你叫我进来做什么?”
他面露春风,容光焕发,还盯着一旁坐着的许氏傻笑,一脸的木楞,又盯着孟喾,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挠挠头,笑一笑。
孟喾当然知道这货昨晚和许氏做了什么龌蹉,他也不取笑这二愣子,赶紧一笑,道:“大壮,你这水从何而来?”
“水?”陈大壮一笑,回答道:“这水是我去山上的山涧取的,不是喾哥儿你说用这个泡茶很好喝么,我也去图个新鲜!”
呃
“这”一旁的李治目瞪口呆,看着那木楞的陈大壮,又看着一脸得意的孟喾,不由自主的觉得惭愧,站在那里,不想说话。
刘氏赶忙插嘴,岔开话题,道:“喾儿,今日可在乡间休息?我去准备好床榻,你和这位殿下也好舒舒服服的休息一宿。”
她故意岔开话题,不是为了巴结李治,而是害怕孟喾暗中得罪这位帝子,以后这帝子要是得势,孟喾恐怕吃不了兜着走。
她对孟喾,就好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生怕孟喾出问题。
“婶,不用麻烦!我和殿下回草庐休息,他答应我的,我想身为一个男人,不会说话不算数!”孟喾轻笑,看着一旁低着头的李治,问道:“殿下,你说呢?”
“一切听先生的!”李治点头,不敢违背孟喾的意志。
“呵呵,那就好!”孟喾一笑,对着刘氏说道:“今日的吃食就麻烦叔叔婶婶了,我带殿下到处走走!”
“好!”刘氏点头,笑吟吟的摆摆手,笑道:“婶给你做好吃的!”
孟喾一笑,拉着李治的小手,缓缓走出去,突然脸色一变,低头看着若有所思的李治,问道:“殿下,陛下可有派人暗中保护你?”
“没有!”李治一愣,立刻问道:“先生发现什么了吗?”
“呵呵,没事!”孟喾迎着清风,抽出袖筒里的那一节紫竹,威风凛凛的看着那不远处的山林,笑了笑。
从昨晚开始,他就觉得有人盯着李治,所以昨晚一直陪着李治,只要有一丝响动,他就会立马赶到李治所在的客房,可惜昨晚那些人并没有动手,惹得他一脸憔悴,还有些黑眼圈。
今天,他又察觉到有人跟踪他和李治,所以带李治来郊区,这里人烟稀少,地势开阔,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用来躲藏,除了那不远处的小山林,别无他物。
魔宗么?
这群家伙好不安生,这特么又要绑架李治这小家伙,还是说,陛下故意将李治交给我,就是为了让我保护他?
孟喾心里一沉,突然面色僵冷,一把推开李治,紫竹脱手而出,席卷四周的杂草,浮腾着浓浓的白气。
一柄柄飞剑袭来,一群黑衣人紧跟其后,迎上孟喾。
那些飞剑带着内气,破开空中的气流,溅起地上的纤尘,威力巨大,带着音爆之声,迅速袭来。
孟喾一笑,拿着紫竹,侧身而立,看着李治,说道:“不可离我太远,蹲在我的身后,别动!”
李治一愣,赶忙蹲下,他看着孟喾凝重的表情,知道今天肯定遇到大麻烦了,不由心惊肉跳。
父皇
你快些派人来救我
他冷眼看着孟喾手中的紫竹,不由一问,暗道:那不是用来教训我的紫竹吗?先生要拼命了,他怎么可能是打得过这些黑衣人,他们可都会武功的!
孟喾手中的紫竹白气更加厚重,他的脸上迅速布满汗水,咬着牙催动自己的内气运转,将所有的内气都裹在双腿之上。
一阵阵白气化作气浪,以孟喾为中心,向四周波动而去,那些白气汹涌,化作一条条小鱼,不停地雀跃,游向那飞剑后面的黑衣人,速度极快。
“青玄剑法?”不远处一个白衣少年浑身一颤,眼睛瞪得老大,看着内气浮腾的孟喾,回过神来,大吼道:“快走!!!”
刹那间,那些气浪化作的鱼儿突然变成一道道剑气,切开那一柄柄飞剑,震开所有黑衣人。
气浪所到之处,衣袂曼飞,烟尘四起。
那些黑衣人全数震倒在地,各自喷出一口老血,惊愕的看着眼前这手持紫竹,一脸淡然的少年。
“先生?”李治一愣,他没想到孟喾武功如此之高,还有刚才烟尘飞起的时候,他感觉到孟喾的身体突然颤抖一下,不由惊疑。
孟喾轻笑,将紫竹负在身后,看着李治,说道:“殿下,一步步慢慢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