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言讪讪:“你还是带拂衣和素问去看吧……”
她沐浴完后,回到衡芜院,君天澜身着雪白中衣,正坐在书房软榻上看书。
想起添香的话,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瞄向他腿间某处。
君天澜感受到不善的打量目光,抬头去看,就瞧见这小丫头的视线在他某个位置逡巡。
这视线,还带着点邪恶……
他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袍摆,咳嗽了声:“洗完了?”
“嗯!”沈妙言蹭过去,眨巴着眼睛爬上软榻,黏黏糊糊地抱住他的腰身,抬手将他的头发放下来,“四哥……”
她喊得千娇百媚。
君天澜将她推远些:“做什么?”
她不肯走,反而跨坐到他腰间,盯着那双点漆凤眸,试探着问道:“你,有没有过暖床丫鬟?或者是跟旁的女人有过一夜fēng_liú?”
君天澜神色微凛,“怎么会问这个?”
沈妙言眨巴着圆眼睛:“因为……”
君天澜挑眉,察觉到这姑娘不安分的小手,低头去看,她正试图解开他的腰带。
“沈妙”
“因为我想上你!”
沈妙言抢在他前面喊完,便用小小的嘴,堵住了他的唇。
君天澜猝不及防,被她扑倒在软榻上,这姑娘手脚并用,没一会儿将他扒了个干净,大冷的天,敞着结实漂亮的胸肌,下身只剩一条丝绸亵裤。
他终于醒过神,一把将她拎到旁边:“沈妙言,你吃错药了?!”
沈妙言还想去扑他,可他一只手掌牢牢抵住她的胸膛,不让她近身,她顿时委屈不已:“四哥,你不能这样对我!”
君天澜额头青筋直跳:“你还未及笄。”
话音落地,窗外陡然响起炮竹燃放的声音,远处有烟花在夜幕上绽放,长街上百姓们的欢呼声也隐隐约约传了过来。
沈妙言盘膝坐好,鼓起腮帮子:“子时已到,我已经十四岁了。四哥,我可以睡你了。”
“十五岁才算及笄。”君天澜面无表情地穿上中衣,捏着盘扣的手指却顿了顿,为什么是她睡他?
刚刚她似乎也嚷着,要……上他?
沈妙言全然不知他在想什么,只捧着小脸看他,他的身材修长结实,肌理分明,手臂处的肌肉鼓鼓的,叫人很想摸一摸。
事实上她并没有克制,脑海中刚有了摸他的想法,就伸出手,像是摸小狗一样,摸了摸他的手臂和胸膛。
君天澜盯着她,满脸古怪,他从没见过这样色的女孩儿。
沈妙言摸得心满意足,收回手,很开心地回了东隔间。
君天澜沉默好久,最后默默系上腰带,他是不是该庆幸,他长了副还不错的皮囊?
正月初一。
沈妙言醒来时,瞧见床头搁着一个鼓鼓的红封。
她爬起来,将红封拆开,里面装着十张百两面额的银票。
她翘起唇角,连忙梳洗打扮好,跑到书房里,那个男人穿着一套崭新的朝服,腰间系着玉带,正坐在软榻上看书。
她冲过去,抱住他的脖子,朝着他的脸颊吧唧一口,赞道:“四哥今年真是大方!”
说着,目光从那身朝服上扫过,挑眉道:“你要进宫?”
“群臣都要进宫。”君天澜望了眼角落的滴漏,搁下书起身,“该用早膳了。”
沈妙言随他一同往花厅走,“我昨晚就吩咐拂衣,让她准备两碗水饺,大年初一早上,要吃水饺的。我还让她特别包一个糖饺子,若四哥吃到糖饺子,就要亲我一下。”
君天澜低头看她,她满脸狡黠,脸蛋红扑扑的,十分可爱。
“若你吃到糖饺子呢?”他问。
“那我亲四哥一下!”沈妙言说完,就抿着唇,腼腆地低头笑。
寒风拂面,君天澜直视前方,薄唇也抿着一丝笑。
那枚糖饺子最终被沈妙言吃到,一口咬下去,掺着豆沙与冰糖的馅儿流进嘴里,暖融融的温度触碰到舌尖,甜丝丝的。
她送君天澜出门,在他走下两级台阶后,唤了声“四哥”。
君天澜回头,她趁侍卫们不注意,快速啄了下他的唇瓣,旋即红着脸,拎着裙角转身跑进府里。
君天澜注视着她的背影,向来不轻易在人前展示笑颜的冷峻面容,仿佛春风化水,格外柔和。
沈妙言待在衡芜院的书房里,翻看着医书,没看几页,就往窗外瞧上几眼,直到晌午时分,才将那人盼回来。
她很勤快地上前,为君天澜摘掉大氅,正往衣架上挂,就听到他开口:“楚云间抬沈榕的姨娘为平妻了。”
沈妙言动作一顿,旋即笑道:“沈榕她果然办到了!”
君天澜在软榻上落座,“据我在宫中的探子回报,这几日,沈榕同沈月如的争斗愈发激烈……今日,沈月如下了懿旨,请皇城里三品以上官员,携家属在元宵晚上入宫参加宴会,每家都要带上一盏灯。”
沈妙言走过来给他斟茶,笑道:“恐怕她又在想什么鬼主意了。沈榕不是好掌控的人,她将沈榕弄进宫,完全是下策。”
“那怎样做才是上策?”君天澜品了口茶。
沈妙言仔细想了想,却又白了他一眼:“四哥以后,不许像楚云间那样,养许多妾室,争来斗去的,平白叫人厌烦!”
君天澜脸上笑意更深,却并不说话。
大雪又落了两场,元宵节眨眼便到了。
夜寒给沈妙言扎了一盏兔子灯,在兔子腿上装了四个会滚动的木轮,拉着兔子颈上的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