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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许父开口道, “我干什么的, 黎姐你也知道。您要是想请客, 等您放假回家时, 再请也不迟。只这次让我好好结了账吧?不然, 以后真不敢让我家孩子跟黎浩哲学习了呢。”
黎母实在拗不过他,又想着许父当个体司机,平时的确不少赚, 便答应了下来。
就这样许父这个农民出身的司机,也算落了那些女服务员的面子。
等许家人一走,他们便凑在一起,叽叽咕咕地说道。“这人还真不能单看穿着打扮,想不到乡下人也这么有钱。”
有个年纪大的开口便说。“你看他们家孩子,男孩长得挺英气,小闺女皮白脸嫩,他们长相可不输城里的孩子。这样的人家又怎么会找亲戚蹭饭吃?”
几人不免唏嘘一场。
许家人可不管他们怎么想,吃得饱饱的,黎母又借了他们一个洗净了的大饭盒,到底还是把那些菜打包回来了。
许念念捧着大饭盒,心里别提多美了。
许父便说。“这么喜欢吃,下次爸还带你来。只是别来这家了,给你黎姨添麻烦。”
许念念却说:“不用了,我把这些菜拿回家,再细细研究研究,到时候做给您和我哥吃。”
许明朗看她小下巴嘟噜着,一脸正经的样子,便忍不住打趣道。“行,你哥就请等着吃你做的大餐了。”
许念念回头睨了他一眼,又说道。“我做的可好吃了,哥,你还别不信。”
许明朗也不跟她吵,只是淡淡敷衍道。“我相信还不行吗?”
父子三人这才回到大栅栏,继续采购年货,新衣服也买了,又买了一些新鲜食材小吃之类,最后都拿不下了,便往车上装。好在车厢足够大。
装东西的时候,许明朗便忍不住问父亲。“您说老牛家又出什么事了?您刚才买了什么药要带给牛姨?”
许父这才说道。“最近她不太走运,她家老太太中风了,牛姐急的跟什么似的。我听咱们村里老人家曾说起过,这安宫牛黄丸最治这个老年中风,就想着买几丸送她。”
许明朗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药,他也分不清安宫牛黄和牛黄清心有什么区别,也便就没再问下去,只是说道。“那要不哪天我和念念也提着东西去看看牛姨吧?”
许父一边整理东西,一边说道。“也行,趁着过春节,去看看他们吧。”
许明朗没听过安宫牛黄丸,可许念念却这是专治老年病的“神药”。
中药本就特殊,这个安宫牛黄外面还裹着一层金箔。
金箔便是药引,拿出的药丸不需要剥皮,是要跟着金箔一起服下,这才有效果。
这个安宫牛黄丸可以放置很多年,再加上93年以后,安宫牛黄丸成份上便少了一味犀牛角。
人们就觉得93年以前的安工牛黄丸更有价值,放得越久价格越高。
当初黎母生病,黎浩哲花了近百万,东奔西凑,弄到几丸六十年代的安工牛黄丸,几丸八十年代的。
只可惜到底没有救下黎母的命,却也见了一些成效。
那时候,安宫牛黄丸早就被炒成了神药。同仁堂出品的最普通的安宫牛黄也要几百元一丸。
这年月,安宫牛丸不过几块钱。
许念念思来想去,决定在九三年前,拿自己的零花钱,多买回安宫牛黄存在家中。
倒也不是为了以后拍卖发财,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关键时刻靠它来救命。
想到这里,许念念又问她父亲:“您买了几丸给牛奶奶?”
许父便说。“买了三丸。刚才那老大夫跟我说,这个药吃着麻烦,一丸切成16份吃一天,先吃两天看看效果,真要管用再来买就是,不管用也就别吃它了。一般三五丸就差不多了,以后就一个月吃一次巩固就行。”
许念念又说。“我也听同学说过,这药实在好得很,救过他爷爷的性命。爸,我想着不如咱们家也存上几丸安工牛黄丸,以备不时之需。”
小闺女从来不跟他讨东西,凡事还总是先想着他。就拿这次好不容易来一趟大栅栏,帮给他和许明朗倒是添置了不少新衣服新鞋,女儿却只没添置什么。
难得她这次主动开口,别说只是要几丸有点小贵的药,就算她要花大几百买金子首饰,许父也愿意。
就这样,许父又拿出几十块钱,打发许明朗陪着他妹子去同仁堂买药,还嘱咐他们看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再买回来也就是了。
许明朗点头便陪着妹妹去了同仁堂,买了一打子丸安宫牛黄,又买了个照着许念念的模样,吹出的小糖人,给许念念拿在手里。
许念念对笑脸娃娃似的糖人,实在没什么兴趣,反倒细细看这安宫牛黄丸。
在后世,这些牛黄丸装在精致的小木盒中,还要用锦布包裹,几百块钱一粒。
在八十年代,它却跟牛黄清心没有什么两样,装在普普通通的小纸盒子里,实在有些不起眼。
所以说安宫牛黄后来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