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简单的将三具遗体并排摆放好,头脸蒙上衣服,以示尊重。
与假瞎子一伙人,又退回到四楼。
为了防止有未发现的小怪物再冲出来,我们把东西都搬了过来,就堵在楼梯口下方不远处的地方,以便随时监视。
徐胜秋主动将枪口对准二楼的楼口,随时戒备。
我询问了一下,楼底下的情况,侯四七告诉我,楼底下布满了怪物,没有棺材盖,都蹲守在下方,随时都有冲上来的危险。
徐胜秋听了这些话,将另一把枪扔了给我,一句话也没说,倒让我心里挺不是滋味,不过看样子,他应该是已经原谅我了,只是一时还无法转变过来。
我将枪交给二宝,他带着侯四七、侯六九、杜兴、周正、糜芳等人,去守上楼的梯口。
眼下倒是暂时安全了,我们席地而坐,准备先休息下,补充一些体力,再商量个对策出来。
我没等贾瞎子再催我,主动将我们找到的东西,都递给了假瞎子,连同怀里的碎纸屑也掏了出来。
“别,那些东西还是你留着吧!我就不看了。”贾瞎子露出一丝古怪的神情,看到我认真的样子,忙摆手制止了我。
其实他也有他的考虑,这些碎纸能不能拼回去都两说,即使能拼回去,那也不知得拼多少年月。贾瞎子看了一眼孔二留下的书信,没有多说,还了给我,随手拿起《山海经》信手翻开,我不免略有些紧张。他看了一会儿,颇为好奇的问我:“这东西到底记载着什么?让你那么紧张?”
我自然不能跟他说,这些符号我基本都能看懂的话。
“这是我伯父时常牵挂的东西,他经常跟我讲,在他小的时候,爷爷不会哄孩子,常常扔给他一本书,让他在书中乱画,那几乎是他童年里唯一的玩具。后来爷爷失踪了,那本书也跟着丢了。想不到我能在这里找到这本书,这可能是爷爷给我们留下的唯一一件遗物,无论如何我都要将它带回去,给我的伯父一个惊喜。”
“想不到你倒是挺孝顺,既然是你爷爷的遗物,那应该也只是对你有些意义而已,何必跟我耍小聪明?你那样诓我,不是会让我误会这东西很重要?”贾瞎子似信非信,仔细看了又看,最后盯着上面的符号,细细的研究起来。
“你看这些符号像什么?像不像一种文字?”我故意试探的问道。
“有些像,但我也算精通各种古文字,可这种字,老夫还真没见过。”贾瞎子略微沉思片刻,才回答我,目光仍没有从符号上离开。
“你没见过就对了,这些只是我大伯随手乱画的,我爷爷把它随身带着,也无非是睹物思人而已,对他来说意义重大,就像我一样。可是对于别人来说,这些符号可就够神秘了,不知情的人在这样的地方拾到这本书,又有这么多的未知符号,能不乱想?不拿回去当成密文研究才怪。”谎话说到这里也算是有根有据了,至于他怎么看,我的心里还真是没底。
“你爷爷什么时候失踪的,就像这封信上说的?”贾瞎子问我,我将爷爷的事,简单的说了一下,关于憋宝的事就直接跳过了,只说我也不太清楚,都是听长辈们说的。
“你说对了,我感觉这就是密文。”贾瞎子闭目浅思片刻,突然合上书,一本正经的看着我说道。听到他这话,我的心立马凉了,正要想个对策,将书夺回来,贾瞎子却将书递还给我,颇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要是你不说,我还真就将它当成密文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你还是好好的收起来吧!”我愣愣的接过书,这变化太快,让我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了,他脸上有着一些我看不懂的笑意,不知道是我想多了,还是他这些话里有着更深层次的意义。
贾瞎子没有理会我,最终拿起了徐达留下的手札,我发现他的脸上,竟然流露出意外的激动。这个表情本不应该出现在他这样老谋深算的人身上,但此时他却毫不掩饰。
等他看完了整个内容,沉默了好久,才说:“我的祖上有一位叫贾敬贤的老祖宗。他是明初时期的千户侯,大家都叫他贾千户。那时候,他在军营接到上级调令,连夜出发赶到这座山腹中。我之所以能找到这个山洞,就是我这位祖上留下的地图。”说着他从怀里取出一叠东西,摆在我的面前。
那是一张泛黄的皮革,十分柔软,图案是烙印上去的。我大概看了下,上面有九幽环形窟的走法,下面有锁龙井,桥下龙潭,以及我们这里的山丘,山丘旁标注着‘凶梨土丘’四个小字,我这才明白上山时发现的那个石碑是什么意思。
感情那个陷阱图案就是个‘凶’字,而另一边牛耕地,就是个‘梨’字,耕地又称梨地。而顺着龙潭往下有个出口,不过已经被打上叉,说明当时这条路已经被封死了,而逆着龙潭的水流往上,居然画了一个大大的圈和问号,我猜想那个区域,应该是贾瞎子的祖上也不曾到过的地方。
“据我的祖上说,这些山洞当年他们来时就已经存在,他们只是略微加工了下而已。前面锁龙井的铁链倒是他们的手笔,他们在八座雕像上凿孔,以铁链锁住,目的是破坏这里的养龙之气。八条铁链锁着下面一具铜棺,军师命他们在山壁之内修下机械,每条铁链都连着山壁内的机关,只要八个人同时扳动雕像背上的扳手,便可将铜棺吊出锁龙井。”我听到这里,霍然明白当时我发现雕像背上的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