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贱种要娶郡主?这怎么可以!姚氏烦躁地在内室走来走去,要是让那贱种娶了安郡主,有平湖长公主撑腰,这相府哪里还有她儿子的份。瞧相爷高兴成那样,到时安郡主过门还不定偏心成什么样。再一个,听说安郡主跟她母亲平湖公主一样的强势,要是嫁进来哪是她能拿捏住的?这不是让那贱种一飞冲天了?
不,不可以,绝对不行!姚氏握紧手中的帕子,眼底闪过恨毒的光芒。
那贱种成日在府里读书,也没见他出门呀,安驸马和平湖长公主在那见过的他?姚氏心有疑惑,可相爷醉得不省人事,她就是有心想问也问不出什么。所以这一夜姚氏辗转反侧几乎整夜都没合眼。
第二日清晨,姚氏眼底乌青一片,用了许多的粉才遮住。
宋相爷的酒也醒了,姚氏急切地问:“相爷,您昨日说安驸马想把郡主许配给承熙是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了,安驸马亲口与我说的。”宋相爷的心情依旧很好。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安驸马何时见过承熙的?”姚氏又问。
宋相爷的手顿了一下,“这个安驸马倒是没有细说,不过听他的意思似乎是偶遇,承熙帮了他一个什么忙,你不知道,安驸马对承熙的印象可好了,没口子地夸赞,满意地不得了。”宋相爷想起来还与有荣焉,真不愧是他的种,像他,会做人!
姚氏揪紧手里的帕子,“相爷,这婚事是不是不大合适?安郡主是皇亲贵女,听说性子也强,咱们承熙又是个老实的,要是受了欺负怎么办?齐大非偶呀,相爷!”姚氏一副真情实意的样子。
宋相爷不以为然,“怎么就不合适了?安郡主不过是公主之女,咱们家也不差,老爷我身为相爷,欢姐儿又即将是皇子妃,娶得起郡主了。至于说性子强,女人家不都有些小性,承熙是男人,让他多哄着他媳妇一些就是了。”
姚氏手里的帕子揪得更紧了,眼睛闪了闪又道:“相爷,承熙不是在京里长大的,虽然咱们瞧着他千好万好,奈何世人都是一副势利眼,之前妾身为他相看婚事,才刚提个头人家就不接话了,可总不能不给他娶媳妇吧?没奈何就只好在亲戚中寻摸,妾身娘家有几位适龄的侄女,妾身也把这意思透给嫂子了,嫂子倒是愿意,相爷您看这事?”她一副为难的样子。
宋相爷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思忖了一下道:“只是口头上说说不算什么,回头你回绝娘家便是,还是以长公主府这门亲事为重,她赶紧准备一下去长公主府提亲,把亲事订下来才让人放心。”就算是跟姚家姑娘订了婚事那也得退了,姚家能跟长公主府比吗?姚家姑娘能跟郡主比吗?他又不傻!
姚氏气得差点绷不住,她使劲掐自己的手心才控制住心中的狰狞,也知道不可违逆了相爷的意思,便柔声道:“妾身知道了,妾身收拾一番就去为大公子提亲。”
宋相爷满意地点头,拍着姚氏的手道:“辛苦你了,你放心,你是承熙的嫡母,他娶了媳妇也是孝敬你。”
姚氏点头,贤淑地感叹:“孝敬不孝敬的倒是其次,只能他们小两口能过得好,我就高兴了。”
宋相爷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后院,背着手去了前院,把长子喊过来,“为父给你寻了一门亲事,是平湖长公主之女。”
宋承熙一怔,“父亲,那可是郡主,怎么就瞧中儿子了呢?”
宋相爷见儿子的表情不像作伪,心里点了点头,面色和蔼了许多,“说来这也是你的福气,安驸马觉得你不错,瞧中你了,亲自寻为父来说的,想要把闺女许配与你。”
宋承熙就更加摸不着头脑了,“父亲,儿子不认识安驸马呀!别是弄错了吧?咱快些寻安驸马说明情况,可不能坑人呀!”急切不已的样子。
这个傻小子!宋相爷却捋着胡须徐徐笑了,“错不了,安驸马把你的相貌说的一清二楚,还夸奖你学问好。你仔细想想是不是无意中遇到什么人?”要说他这个长子也是个有福气的,随便出去走走就能碰到贵人被人看中,也许这便是傻人傻福了吧。
宋承熙皱着眉头苦想,还真被他想到了一件事,“父亲,几天前儿子在书铺遇到一人,当时书架上书掉下来,眼瞅着就要砸到那人了,儿子看见了就帮他挡了一下。他问儿子是哪家的公子,儿子瞧他的气度不像是一般人,就跟他说了,难道他就是安驸马?”宋承熙惊讶不已。
宋相爷又捋了捋胡须,“十有便是了,他是不是还考问了你学问?”真是好运道,书铺里那么多人,怎么就偏承熙帮了安驸马呢?所以说这桩姻缘是上头注定的。
宋承熙点头,“问了,儿子当时心里还觉得奇怪呢。”
“都问了你什么?你又是怎么答的,你给为父详细说说。”宋相爷道。
宋承熙又点了点头,把当时的情景说了一遍,还一脸忐忑地道:“父亲,儿子回答得可妥当?”
宋相爷脸上露出笑容,“你答得很好,难怪安驸马对你赞不绝口,看来你的学问这段时间长进了不少。不过且不可骄傲,要继续沉下来心来读书,争取明年的会试取个好名次。”
“儿子谨遵父亲教诲!”宋承熙恭敬道,“父亲,那这桩婚事?”
“怎么?你不满意?”宋相爷眉梢一挑,看向长子。
“没有,没有。”宋承熙飞快地摇头,“婚姻大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