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一脸的不乐意,小声嘟囔,“我是为我自己吗?还不都是为了您!”公子嘴那个挑呀!从入夏到现在都轻了五斤了,还时不时的胃里不舒服,她敢不上心吗?
阿九只当没有听见,待桃花下车去送酸梅汤了,他立刻打开底座,乐了,这个小抠门的,明明还有两整壶呀!四周偎着冰,摸上去冰凉冰凉的,可舒服了。他就说依桃花爱囤货的性子不能只准备两壶。
傍晚的时候他们在一个叫白桥镇的地方落脚,当地的父母官李东勋早就领着一帮人候着接驾,昭明帝带着宫妃与得宠的大臣住进了李东勋给准备的宅子,阿九也分到一个小院,至于其他人,不好意思,那就寻个空地搭毡房吧。
阿九稍稍洗漱一番就领着桃花出门了,两个人都生的出众,瞧上去就像一对兄妹。
西边的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山去,起了风,倒不像中午那么热。
许是因为他们这些人的到来,小镇空前的热闹,街两旁的小摊贩比比皆是,叫卖声连成一片。阿九觉得他们可能都形成了定例,趁此机会好好捞上一笔。
阿九和桃花兴致勃勃地逛着,不觉便走得远了,然后他看到一群人围在一处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什么。
“她才来我就瞧出不是个正经的,都二十五了,还是未婚姑娘的打扮,身边还带着个半大孩子,八成是从楼子里从良的。”
“说的没错,瞧她走路,那身段扭的,要多勾人有多勾人,寻常良家姑娘有那样的吗?”
“就是,就是,她一来就勾得一整条巷子的男子直愣愣地盯着她看,还有西头那个铁匠,跟她绝对有一腿,有一天清晨我就瞧着铁匠从巷子里出来。”
“不就是仗着长得好看点吗?张老爷瞧中她想纳回去做妾,还不乐意!我呸,装什么清高,还以为自个是黄花大姑娘?又生不出孩子,有人愿意纳她就该偷笑了,拿什么乔?”
阿九和桃花对视一眼,不约而同上前走了几步,就见这些人对着一处院门指指点点着,阿九和桃花听了一会,大体听明白了,这户住的好像是个从良的女子,身边带着个半大孩子,不知是她自个亲生的还是捡来的,因为貌美,便惹来不少窥探,还有个什么张老爷要纳她为妾,女子没同意。
听来听去就是这些谩骂,阿九觉得无趣,就准备走开。就在这时,小院的门打开了,从里头出来个半大孩子,十岁出头的样子,恶狠狠的瞪着围着院子的那些人,“滚!”目露凶光,真的像个狼崽子。
众人被他眼里的狠意吓住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又觉得被个半大孩子吓住了,脸上有些挂不住,嚷着,“哼,凶什么凶,张老爷是那么好得罪的吗?有你哭的时候。”
这对阿九来说就是个小插曲,不过到底坏了心情,也没有了继续逛下去的兴致,索性就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就见福喜公公在他院子里急得团团转,见他回来一叠声地念,“哎呦,我的祖宗哎,九王爷您可回来了,圣上寻您呢。”
阿九一怔,“皇兄寻我何事?”
福喜公公摇头,“奴才不知,九王爷,咱们快过去吧,别让圣上等急了。”
阿九便领着桃花去见他皇兄,“小九快来,陪皇兄下盘棋。”昭明帝一看到阿九就招了招手。
阿九无声的翻了个白眼,往昭明帝对面一坐,“皇兄,敢情您十万火急地找我就是为了下盘棋呀!这么多的名臣大儒,哪个不能陪您下?”
昭明帝拿棋子的手顿了一下,“小九,你这是嫌弃皇兄烦了?亏皇兄时时惦记着你,你太伤皇兄的心了。”他一幅幽怨的样子。
阿九拿起棋子啪的往棋盘上一放,“皇兄,您够了哈!臣弟倒是愿意烦皇兄您,可您也不瞧瞧您那群小老婆都快要把我射成筛子了。”
能跟着随驾的都是比较得宠的宫妃,平时在宫里圣上忙于政事,她们可都想趁着出来的机会与圣上多相处怀个小皇子呢。所以能瞧阿九这个电灯泡顺眼吗?虽不敢明说,可那带小刀子的眼神是一个劲的往阿九身上瞥,阿九是那不识趣的人吗?这才避出去的。
昭明帝的脸上有些不自在,掩饰性的咳嗽了两声,斥道:“什么小老婆,你就是会胡说。”又咳嗽了一声,道:“皇兄寻你是有正事。”
阿九嘴暗暗一撇,他又没有说错,除了皇后,哪一个不是小老婆?“何事?”心中飞快地思忖着,最近朝中也没什么事呀,更没有关于他的事。这些日子他可是特意留意着呢,桃花那丫头从相府坑了十五万两银子,他一直担心宋相爷不甘心会寻他晦气,好在姓宋的那老小子还比较要脸,没有声张。
昭明帝道:“这不是给几位皇子选妃吗?瞧得也差不多了,趁着这次避暑再最后看一回,回京后就下旨指婚。”
阿九哦了一声,心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阿九整个人警觉起来,“皇兄,咱们可是说好了的,您不逼我娶妻的。”
昭明帝见阿九一副避如蛇蝎的模样,气乐了,“你放心,朕现在懒得管你,吃力不讨好。”
阿九放下来心,“那就好!”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不要怪他草木皆兵,实在是他皇兄的信誉不大好。要是趁着他不防备坏了他的清白怎么办?
“皇侄们成亲这是好事呀!臣弟跟师傅学了些本事,皇兄若是不嫌弃,倒是能帮着看个吉日什么的。”阿九见昭明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