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瞥了他一眼,道:“这有什么好猜的,能是谁?当然是你爹的姨娘了。”别人谁吃饱了撑了去谋害他?
宁非很诧异,“你怎么猜得这般准?”他没露一点痕迹吧?就是他这个当事人得知是刘姨娘买凶杀人也十分意外的,他在府里跟她都没有说过话,只远远偶遇了几回,在她的印象里,刘姨娘是个有些蠢的女人,再说了他与徐令宽也没到你死我亡的地步,刘姨娘怎么就丧心病狂地想要他的命?他实在没法把她和幕后主使人联系在一起。
阿九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哂笑道:“你不要小瞧了女人,是要吃大亏的。”顿了下又道:“刘姨娘那人吧,以前没有你在,徐令宽就是大将军府的第一人,不需要争,不需要抢,就能得到一切。所以无论是刘姨娘还是徐令宽,一个温柔贤惠守本分,一个知礼谦虚又上进。现在你回府了,到嘴的肥肉飞了,美梦破了,她还能沉住气吗?你又从各方面力压徐令宽,她可不得铤而走险了?”阿九与他分析着。
宁非若有所思,就听到阿九又问,“你爹怎么说?”
宁非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他想包庇能包庇得了吗?人和证据我都弄给他了。我求个公道不过分吧?”
阿九打量了他两眼,“要是你爹包庇呢?”
宁非一怔,阿九笑得无比讽刺,“虽然同样都是儿子,你重在有个嫡长子的身份,可徐令宽却是实打实地与你爹有父子情分呀!你可别小瞧了情分,人的心都是偏的。你爹为了徐令宽的前程,肯定是不会把刘姨娘怎么样的,他要是真有心包庇,你会怎么办?”
宁非的眼底一片冷凝,是呀,他爹要是有心包庇他该怎么办?他沉思起来。
当晚,徐其昌与宁非说了对刘姨娘的处罚,“宁非,不是爹包庇,而是刘氏并没承认,你的证据又不足,而且我留着她还有大用。”他解释着。
宁非笑了,“爹,儿子明白了。”恭敬又疏离。“您若是没有吩咐,儿子即刻就返回漠北了。”
徐其昌皱了下眉头,总觉得长子态度有异,却又说不出什么。
可第二天,徐令宽就浑身是血被抬回了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