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什么时候知道小三不是你亲子的呢?所以你宠着他纵着他娇养着他,这些还不够,还指使他身边的奴才勾着他玩乐学坏。你终于把他养成了你想要的样子,刘氏,你这份心计可真不简单呀!”徐其昌拍着手鼓掌。
“大将军,不是,您误会我的,我没有,扬儿他——”刘姨娘急急地分辩着,心中惊慌不已。
大将军知道了!大将军怎么会知道?扬儿?不,扬儿不会说的,她养大的孩子她了解,扬儿最是心软孝顺她了,是绝对不会把事情往外说的。
徐其昌一步一步逼近刘姨娘,“只是谁告诉你小三不是你亲子的呢?只因为本将军抱着他出去了一趟你就以为孩子被调换了?蠢货,蠢货啊!”
刘姨娘如被雷击,大将军的话是什么意思?扬儿,扬儿?她身子一晃差点摔倒,抬起头目光死死地盯着徐其昌,“大将军的意思是,扬儿是我的孩子?他没有被调换?不,这不可能,那时您不是在胭脂胡同养了个外室吗?”她怀着孩子的时候那个女人也有了身孕,算一算跟她差不多的日子。
她还曾偷偷地去看过,一共去了三次,有一次正好看到大将军进了那个院子。
她生产的时候,大将军没在府里,她身边的奴才嚷嚷着去寻他,可是她心里却知道他回不来了,因为那个女人也发动了。
胎儿养得大了些,再加上孕期心情忧虑,她难产了,挣命把孩子生下来她就晕过去了,晕过去之前她似乎听到了稳婆的惊呼,说孩子有些不好了。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却没有孩子,她贴身的丫鬟告诉她孩子被大将军抱去找太医诊治了。孩子是第三天才被送回来的,已经能吃奶了,身上的衣裳和襁褓都换过了。
疑心便是这样种下的,她明明听到稳婆说孩子在娘胎里憋得时间长了,有些不大好,可被大将军抱回来的这个孩子却能吃能睡,小脸可红润了。越养她越觉得这个孩子不像她,眼睛眉毛鼻子嘴巴没一处像她的,她心中越发笃定这个孩子恐怕真不是她的。
徐其昌眼神一厉,“你果然知道!可是你这个蠢货知道有句话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吗?外室?哼,你还真敢想!她不过是我身边一个副将的遗孀,副将战死沙场,留下新婚的妻子和肚子里的遗腹子,副将是孤儿,没有族人亲朋,我这个做主帅的自然要帮着照顾。”
“不过我还真打过你肚子的主意,你们产期相近,我就想着把那孩子抱回来跟我的孩子当做双胎来养,给那孩子一个好的出身,也算是不负副将相托了。可惜那个女人是个没福气的,没熬过生产那一关,一尸两命,大人孩子全都没了。我的盘算自然不了了之了。”
刘姨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整个人都抖了起来,扬儿是她亲生的!那她这么多年对小儿子所做的一些又算什么呢?她算计来算计去却是把自己算进去了。
刘姨娘跌坐在地上疯笑起来,“扬儿,我的儿子!三呀,你快回来吧!姨娘真是你亲娘呀!”笑过了又哭,那眼泪满脸都是,打湿衣襟。
徐其昌居高临下看着刘姨娘,脸上是浓浓的讥诮,“既然你不想要这个儿子那正好,他跟着你也长不成什么好样子,他自己愿意去漠北,说不准宁非能把他教出来。但无论他有没有出息,你都不许再靠近他,他有我这个亲生父亲就足够了,至于生母,不要也罢。”
徐其昌本来是没想答应三儿子去漠北的,可他看到刘姨娘的时候,就改变了主意,他要把小三跟刘姨娘完全割裂开来,这个儿子他不准备再还给刘姨娘了。
“至于你,就老实呆着院子里吧,这下半年就别出来了。”徐其昌冷冷地说着对刘姨娘的惩罚,“知道以后该怎么做吗?要是不知道就想想令宽,想想采薇,你还有这一儿一女呢。”
平静无波的语调却让刘姨娘遍身生寒,才猛地想起这个男人是多么的心狠手辣,她相信她若是不能让他满意,那下一步他就会安排她病逝了吧?
刘姨娘又惊又惧,心中无限悲凉!儿子,儿子,她的小儿子没了,没了!
刘姨娘哭她的小儿子没了,文二爷夫妇也在家里哭儿子呢。
打昨天起文夫人的眼泪就没干过,昨天傍晚,一队如狼似虎的兵士冲进府里,直接就把她的三个躺在床上养腿伤的儿子架走了,那个领头的小将把这么长的刀往桌子上一扎,桀骜地跟他们说,“令公子我们带走了,我们将军这是抬举你们呢,不用感谢。”后来也不知他拉着老爷说了些什么,老爷就拦着她让他们走了。
“老爷,他们这是把咱们儿子弄到哪里去了?”这话文夫人从昨晚上就开始问了,都不知问了多少遍了,可文二爷就是闭口不说。
文二爷瞪了夫人一眼,“妇道人家问这么多干什么?”
文夫人抹着泪,怒道:“那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怎么就不能问问了,你不心疼他们我还心疼呢。都是你这个老东西,成日在外头得罪人,看看,报应来了吧?闺女没了,儿子也没了,你让我怎么活呀!”她这一辈子就生了这四个孩子,现在一个都没了,“可怜因为你这个当爹的他们被人打断了腿,现在干脆连性命都没了!你这个天杀的,你还我闺女,还我儿子呀!”
闺女儿子都没了,文夫人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直接对着文二爷撕打起来,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