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嘀咕被桃花听到了,拎着鞭子把几人虐得想死的心都有。桃花指着他们的鼻子骂:“以后招子放亮一点,别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往院子里放,我们公子什么身份?是随便来个人都能肖想的吗?公子是佛子,是立誓终身侍佛祖的,公子苦练神功,要是破了童子身走火入魔你等付得起责任吗?这一次就饶了你们,再有一回本姑娘会让你们后悔得恨不得你家母上大人没把你生出来。”
桃花把侍卫训了一顿,犹如一只骄傲的小公鸡。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居然悄无声息地摸到了公子房里,这要是个刺客怎么办?桃花越想越后怕,越想越生气,于是跑宁非那里又闹了一番才罢休。至于徐其昌那里,尊老的美德桃花还是有的,就没找他闹,不过谁让宁非是他儿子呢,于是桃花就很愉快地都加在宁非身上了。
宁非也十分生气,奶奶个仙人板板的,居然敢肖想阿九的清白?像他这样的污浊混蛋也就罢了,阿九那样高洁的神子怎可容忍亵渎?于是继桃花之后宁非又把守夜的侍卫给罚了,罚得他们都开始怀疑人生了,立誓一定守好九王爷,连只母苍蝇都不让飞进来。
其实宁非也挺郁闷的,连阿九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都有人送美人,还有没人自荐枕席,可他呢?一个都没有!明明他很和蔼可亲的。其实宁非还真的冤枉他们了,徐其昌在呢,他们哪敢当着人家爹的面给人家儿子送女人?这不是找削吗?
阿九走过好一会庆元县县令才慢慢起身,跟师爷面面相觑,这位九王爷的脾气瞧上去不大好呀!
“师爷你先回去吧,我在这守着。”赵卫忠对师爷道,他心中惴惴不安,生怕哪里做的不好,慢待了这三位大佛。索性他便自己留了下来,要是有点什么事也好及时策应。咳,他也不想啊,可谁让他是庆元县官职最高的呢?
赵卫忠在外头提着心,驿站里却静悄悄的,阿九分了一间最大最干净的房间,桃花和桃夭直接找了几条长凳拼凑在一起也睡在阿九房间。
宁非瞧了抽了抽嘴角,道:“就你们两个姑娘家,还是能挤出一间屋子的。”大不了他去跟爹挤一挤呗!
桃花却摆摆手,“不用,我俩就睡着,不守着公子我不放心。”
桃夭是桃花怎么样她就怎么样,而且她也觉得离公子近些放心。至于什么男女大防?呵呵,那是什么东西?自从跟了公子她就如桃花一般眼里没了那东西。
宁非一想阿九也许夜里要喝个水什么的,桃花桃夭在也方便一些,毕竟阿九可不像他是野生野长的皮实惯了,阿九这般优雅讲究的公子哥可不得精心伺候着?这般一想他就没有再说。
本来宁非还想再和阿九说说话的,但瞧着阿九一脸的疲惫,他就只交代了几句便出去了。
“公子您先歇一会,我去厨房给您煮碗汤,桃夭姐姐,你守着公子哈。”桃花看着她家公子怔怔的靠在床头连话都不想说,有些心疼。
“行,你去吧。”桃夭很爽快地道,她厨艺不精,就没跟桃花争这个。“公子您躺一会,我给您捏捏。”
阿九点点头,他真的是一句话都不想说,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向身体很好的他小腹隐隐地疼。
桃夭散开阿九的头发,服侍他躺下,一下一下帮他捶着腿按着头。阿九蹙着的眉慢慢松开了,迷迷糊糊就进入了梦乡。
桃花端着碗回来的时候见阿九睡着了,就把碗放在桌上,走到床边,轻声道:“公子睡了?”
桃夭点点头,“公子累坏了!刚才一直皱眉,好像哪里不舒服,要不先让公子睡会?”她不忍心喊醒阿九。
桃花看了一眼桌上的汤,眼里有些为难,“汤凉了就不好喝了,汤里我加了药材,得趁热喝,凉了药效就减弱了。”
“那怎么办?”桃夭也挺为难的,“要不喊公子起来喝了汤再睡?”
“公子的起床气——”平时公子的起床气就挺大,现在又疲惫不堪,把他喊醒还不定怎么折腾呢?
桃花和桃夭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桌子上的汤,最后看看闭着眼睛熟睡的阿九,齐齐叹气。
正在这时阿九睁开了眼睛,“你俩怎么了?”迷迷糊糊中他好像听到她们在叹气。
“公子您醒了!”桃花和桃夭都十分高兴,“我煮了汤,公子您趁热喝了,喝了就舒服了。”
桃花高兴地去端汤,嘴里还叽叽喳喳说着话,“公子,刚才我在厨房见到一只黑猫,身上的毛黑亮黑亮的,一根杂色的毛都没有,俩眼睛这么大,一个劲冲着我叫,挺可爱的,也不知道是谁养着的?”
“公子,您靠着就行,我喂您喝吧。”桃花坐在床边。
阿九却没张嘴,眉头蹙得更紧了,“桃花,我肚子疼,很疼。”
桃花一惊,伸出一只手去摸,“很疼吗?哎呀,怎么这么凉?公子,您可能又受了凉了,我帮您揉揉。”她站起了准备把碗放回去。
“喵!”屋里忽然响起了一声猫叫,一只黑猫优雅地跳上了桌子。
“公子,我说的就是这只猫,您瞧,是不是长得挺可爱?”桃花笑着说道。
桃夭先笑了,“哪风还差不多。”真不知桃花什么眼光,这只黑猫体型肥硕,油光水滑的,双眼又亮又摄人,跟可爱不沾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