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窗外呶了呶嘴,羞涩地说道,“怎可白日宣淫?”
他一怔,随即笑了起来:“那我们就等天黑了再好好歇息。”
听到莫宥之的笑言,沈问萱红着脸,低着头,没说话。
见沈问萱如此怕羞,莫宥之也不敢说笑造次。半晌,他才清了清嗓,问道:“玄珍,那我们此时作甚?”
沈问萱咬了咬唇,回道:“宥之想做甚?”
“要不你弹一曲筝来听?”莫宥之笑着说道。
“弹筝?”沈问萱一怔,随即摇了摇头,说道:“不怕宥之笑话,我根本不会弹筝。”
“你不会弹筝?”莫宥之有些惊讶,“你怎么可能不会弹筝呢?”
听到莫宥之如此说,沈问萱感觉有几分奇怪,抬起头来,望着他,笑道:“那宥之又怎会觉得我会弹筝?”
莫宥之一顿,随即笑了笑,说道:“方才行完礼时洞房来时,我牵的是你的左手,发现你的左手手指尖上有茧。以我的经验,你左手上这茧应该是长期弹奏筝拨弦磨出来的。所以,我觉得玄珍应该是会弹筝的。”
“是吗?”沈问萱慢慢举起自己的左手,仔细看了看。其实她早就发现自己左手的几个指头比右手粗糙了许多,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今日听莫宥之这么一说,她才明白,这有可能是长年累月弹筝所致。可是,就算她以前真的会弹古筝,如今什么都不记得了。
想到这里,她摇了摇头,说道:“就算以前会弹,现在怕也弹不了。在我的记忆中,我根本从来没有弹过筝。”
闻言,莫宥之沉吟了片刻,问道:“你既然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你为何会懂得诊病?”
“我那日在客栈醒来,什么都不记得,见身边有个包袱,便翻开来看了看,里面正放着几本医书。我在看医书的过程中,发现自己只要看了开头,自然就知道后面的内容。一看到方子的名字,我便能默记出这方子需要些什么药材,每味药材需要几钱几两,所以,我才知道自己懂医。后来,我又试着给人瞧了瞧病,没想到真治好了,索性就帮老百姓看病,也算学以致用了。” 沈问萱呵呵笑道。
“既然如此,那玄珍也可以试着去弹弹古筝。说不定一上手,就想起来怎么弹的了。”莫宥之望着沈问萱。
沈问萱微微一顿,随即冲着莫宥之点头一笑:“那我姑且一试?”
“试一试也无妨。”莫宥之站起身来,回过头,冲沈问萱伸出手来,“来!”
沈问萱微微一笑,然后把自己的手放入他掌中,两人相携去了外屋。
外屋左侧窗下,放有一架筝。
莫宥之把沈问萱牵到筝前席间坐下,侧身望着她,笑着说道:“玄珍,你试着弹一弹。”
沈问萱望着这筝,看着上面那么多弦,脑中一片迷茫,根本不知道要如何下手弹。
她心头一怯,摇着头说道:“宥之,我,我好像真不会弹。”
“玄珍,切不可打退堂鼓。”莫宥之忙说道,“说不定,你一上手,便会了。”说着,莫宥之便把沈问萱的手拉起来,放到筝上。
沈问萱抚着筝,茫然地望着莫宥之。
“玄珍,试着弹呀。”莫宥之鼓励道。
见莫宥之兴致昂然,沈问萱也不想扫他的兴,可自己又实在不会弹这筝,只好在筝上胡乱地抚了抚。筝发出一阵杂乱的音调,极其不悦耳。她抬起脸,对着莫宥之尴尬地笑了笑:“筝是这样弹吗?”
莫宥之微微一愣,说道:“你真不记得怎么弹筝了?”
沈问萱苦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弹。我这手上的茧会不会不是弹筝所致呢?”
莫宥之沉默了片刻,说道:“如果是其他原因所致,应该双手都有茧。你的茧只有左手有,而且皆在手指指尖上,往往只有长年弹筝之人才会这样。”说着,他把自己的双手伸到沈问萱面前,说道,“不信,你看看我的手,也是如此。”
沈问萱一怔,随即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左手,又摸了摸他的右手。果然像他所说,他的手,也只有左手的指尖才有茧。
“宥之也会弹筝?”沈问萱好奇地望着他。
“会一点。”莫宥之望着沈问萱,说道,“我曾向一位弹筝的高人学过一些,闲来无事之时,我也会弹筝消遣。”
“那你弹给我听听呀。”沈问萱忙站起身来,坐到了一边,笑道,“如果我以前真的会弹筝,说不定看你怎么弹的,我便想起来了。”
听到这话,莫宥之顿了一下,点头应道:“也好。那玄珍就看我是如何弹筝的吧。”说罢,他坐到了筝前,凝神静气,抬手搭弦,随着手指轻轻一拨,筝声便慢慢从他的手下泻出。
沈问萱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听过如此动听的曲子。她情不自禁地闭上眼,仿佛置身于青翠的山野,四周开满绚烂的山花,香气四溢。她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仿若一只飞舞于花间的蝴蝶一般。
就在她伴随着筝音在花间肆意徜徉之时,筝音却慢慢停住了,也把她从山花烂漫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