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沈岩从袖中摸出一锭银子,递给闻冬道,“你们兄妹俩正是长身子的时候,拿去添些吃食和衣物吧。”
闻冬见状,连忙起身,摆了摆手,说道:“沈大人客气了。沈大人对小人和祝儿有大恩,能帮大人做事,小人欢喜还来不及,怎么能再要大人的银子?大人放心,今日见过王妃之事,小人不会向任何人提起的。小人这就告辞。”说罢,闻冬对着沈岩行了一礼,便匆忙退了下去。
看见闻冬跑得飞快,沈岩也没去追他,把银子又放回了袖中。既然他不要银子,那改日便买些东西给他兄妹二人送去,到时他定然不好推辞了。
把闻冬这头放下了,沈岩又想起了沈问萱的事。既然问萱回来了,为何瑞王府没有把此事公之于众?问萱为何要如此偷偷摸摸地约自己相见?她与瑞王之间到底是什么情形?看来,这一切只能等见到问萱才能知道了。
这时,谢灵霜走了进来。
沈岩只顾着想心事,突然听到有人进来的声响,怕被人发现沈问萱写给自己的信,他下意识地把那封绢信往自己怀里揣。
“阿岩,你在藏什么?”只见谢灵霜轻撅着嘴,说道,“莫不是刘清容写给你的信?我可跟你说,人家下个月就是安亲王世子的夫人了,你可别去趟浑水了。”
听到谢灵霜这么说,沈岩一脸无奈地笑了笑,说道:“你整日都想的什么呀?怎么好端端地又与刘清容扯上关系了?”
“不然,你为何这么怕我看见?”谢灵霜指了指他怀里的那封绢信,“为何一见我进来便把东西藏了起来?”
见谢灵霜满脸醋意,沈岩只觉得又好笑又拿她无法。他伸手把她揽进怀里,轻声说道:“我早便对你说过,我与刘清容之间,并非你想的那样。只是我很早便与她订了亲,所以,一直对她甚是敬重,除此之外便无其他了。”
“那我呢?”谢灵霜侧眼望着沈岩,似笑非笑道,“阿岩是不是也是因为与我成亲了,所以对我也是敬重。”
“你与她不一样。”沈岩赶忙摇了摇头。
“我与她有何不一样?”谢灵霜刨根问底道。
“我与刘清容就算相见,也只礼节问候,话也很少说,分开了我很少再想到她。可是你……”说到这里,沈岩的脸微微有些泛红。
“我什么?”谢灵霜追问道。
沈岩只好继续说道:“你会让我整夜脑中想的全是你,几不成寐。”
谢灵霜眼睛亮了亮,说道:“我何时让阿岩夜不成寐了?”
“那日在五彩坪,你跟我说,叫我娶你,忘了刘清容。”沈岩望着谢灵霜,眼睛清明透亮,继续说道,“从那以后,你便经常盘在我脑中,怎么挥都挥不去。我躺在床上,只要一闭上眼,看见的全是你。”
听到沈岩这么说,谢灵霜的嘴角已带了清甜的笑意:“那如今呢?是不是闭上眼看见的全是我?”
“现在不用闭上眼便可看见你了。”沈岩低着头,深深凝视着谢灵霜,“只要我回到家,便能看见你。夜间就算梦餍了,只要睁开眼,看见你,心便定了。”说完,沈岩倾过身,凑上前,将谢灵霜的双唇紧紧噙住。
谢灵霜将眼睛轻轻阖上,温柔地回应着他。良久,沈岩才放开她。她缓缓睁开眼睛,痴痴地望着沈岩,眼珠子都不错一下。半晌,又听她说道:“阿岩,不管我闭上眼,睁开眼,看见的全都是你!真好!”
沈岩轻笑一声,然后拥她入怀,低声道:“灵霜,我沈岩今生今世,有你相伴,是老天对我最大的恩赐。”
“阿岩,能嫁与你,是我三生修得的福气。”说话时,谢灵霜把脸埋进沈岩的怀里,眼角已有泪水溢出。
“灵霜。”沈岩低下头,在她额头吻了下,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赶紧放开她,说道,“你别哭了,小心别把问萱写的信给湿了。”
“什么?”谢灵霜一怔,抬起还挂着泪珠的眼眸,问道,“王妃写了信回来?”
沈岩望着谢灵霜,点了点头:“先前我听到声响,不知道是你进来了,怕被旁人发现,就把那信藏了起来。”
“王妃信上说些什么?她还好吗?”谢灵霜问道。
沈岩忙对谢灵霜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左右看了看,然后揽着她去了寝居,将门关上,这才把沈问萱写的那封绢信拿出来,交给谢灵霜看。
谢灵霜阅信之后,也是极为震惊:“王妃被瑞王找到了,而且还被他带回了京城!怎么这么大的事,瑞王那边一点儿口风也没透啊?”
“这个我也不知。”沈岩摇了摇头,“待我见到问萱,再好好问问她。”
“瑞王会不会知道我们先前帮王妃逃出去的事?”谢灵霜心里有些忐忑。毕竟这是欺君之罪,皇帝若要追究起来,可不得了。
“问萱不会告诉他的。”沈岩笃定道。
谢灵霜赞同地点了点头。
“对了,灵霜,初六,你与我一起去普济寺,可好?”沈岩又说道。
“我也可以去见王妃吗?”谢灵霜很是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