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闭眼睛?”
阮啾啾:“?”
程隽:“?”
她睁开眼睛,却看到自己叉子上夹的一块奶油蛋糕,没了。
没了。
了。
所以说程隽这个狗男人竟然只是为了偷吃一口蛋糕吗!!!
阮啾啾恼羞成怒,只想一锤送程隽上天。
程隽是挨了一锤才停止作死行为的。
他恹恹地、规规矩矩地坐在身旁,说:“对不起,我下次不偷吃了。”
阮啾啾闻言,脸颊烧得更加厉害。程隽是绝对没想到,她竟然是为了另一个理由。她自己默默消化情绪,坐在身旁的程隽安静片刻,叫她的名字。
“啾啾。”
“干嘛——”阮啾啾望向他,没好气地拖长了声音。
她的余音消失在一个吻中。
程隽还想进一步,把吻得软软乎乎的阮啾啾按倒在沙发上,连草莓蛋糕掉在地上都不知道。阮啾啾有些迷糊地想,平时连吃饭的时候都很有条不紊的程隽,怎么在吻她的时候,就一副要把她吃进腹中的架势呢。
程隽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不耐地按掉,没过多久,铃声又响了起来。
听着铃声,被吻得颠三倒四的阮啾啾恢复神志,忽然发现自己的衣领口不知何时被程隽解开了一个扣,露出细白雪嫩的肌肤,令人遐想。她急忙推开程隽,红着脸把衣服整理好。
程隽接起电话的时候,声音冷淡到把电话另一头的小范吓了一跳。
小范没了面对曲薇时候的淡定,小心翼翼地说:“老板……程老先生醒过来了,说想见您最后一面。他的状态不太好,估计熬不了太久。”
接到消息的程隽沉默不语。
“要安排吗?”小范问。
程隽依旧是沉默。
阮啾啾意识到他的不对劲,压低嗓门问道:“怎么啦?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许久。
程隽慢吞吞地说:“我可能要去一趟医院。”
阮啾啾眨了眨眼睛,脑海里一瞬间浮现的就是关于程父的事情。她没有问出自己的猜测,而是放轻了声音说:“我跟你一起去。”
程隽没有拒绝,便就是同意了。
他们打车到医院,程隽一路上沉默无语,阮啾啾安抚地握住他的手,程隽别过脸,望向她:“没事的,不用担心。”
“我知道。”
到达医院,一名夹着公文包,文质彬彬的男人站在医院门口,见到程隽二人,便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老板和夫人。阮啾啾被叫得怪不自在,不由干咳一声。
到达病房,阮啾啾下意识地停下脚步。
程隽转过身,看了她一眼,伸出手牵住阮啾啾的小拇指,将她拉进去。
“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被拉进病房里,阮啾啾有些不自在。程父躺在病床上,病床被微微调高,好让他能够稍微地坐起。仿佛是回光返照,他的眼睛闪烁而精神,看起来竟比一两年前更为精神抖擞。
只是当他开口的时候,嘶哑的声音暴露了他的精神状态。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看我了。”
对于他的话,程隽无动于衷,脸上多余的表情都无。他漠然地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程父扯了扯唇,挤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听说……是你替我收拾了烂摊子。”
“……”
他说话的时候还有些费劲,说几个字就得喘几声,却依然硬扛着继续说道:“从你……从你上高中的时候,我就对你寄予厚望……以为你能继承家业,却不料,你这个没出息的家伙……竟然……竟然毫无兴趣。”
“一无是处……的,废物,我骂了你十几年。”程父苦笑一声,“十几年啊。”
自从程隽的母亲离世之后,他们之间,只不过是不太熟悉的陌生人而已,逢年过节都未必会联系一下。
这时,门外传来吵闹的声音,分明是曲薇。
她被拦在门口,依然不依不饶地要进来。程隽转身,直接把门打开,曲薇脸上愤怒的表情在看到程隽的瞬间僵成一团,配着乱糟糟的头发,这让她看起来滑稽又可笑。
曲薇的眼泪下来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是我的错……求求你们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
钱都没了,她可要怎么活啊!
躺在病床上的程父看着她那副可怜又可恨的样子,笑得痛快。笑着笑着又开始咳嗽:“你……你!咳咳咳你也有今天啊……”
曲薇强忍着愤怒伏低做小:“我照顾他!我来照顾他,只求你们看在我夫妻缘分上……”
程隽的语速不疾不徐,平静得很:“先忙着还钱。”
曲薇忽然愣在原地。
等等!程隽,程隽知道这一切?!
她的脑袋嗡嗡作响,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不待曲薇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