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绷直,打断她,“我只是太爱你,我并不想伤害你。”
“那我问你,如果今天不是有人突然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骗我一辈子?”
傅容川执拗地坦白,“是,那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
梁唯一嘴角一丝讽刺,差点没站稳脚跟,她嗓音凉凉。
“容川,我们从一开始在一起就不是一场公平的感情,你用两次救我来霸道的要挟我跟你在一起,然后呢,你不允许我在学校跟异性走得太近,哪怕任何活动都不可以,你不让我暑假去实习说工作室男生太多,你不让我住宿舍一下课就要找人来接我,大四了你也不允许我找工作。”
“有男同学跟我表白哪怕我立刻拒绝,你也要动用关系把人家调查一遍,然后让他见了我就跟见了鬼一样恐惧,去年暑假,就因为我在傅家门口每天早上跟那个遛阿拉斯加的男生聊天,你立刻去把人家底都翻了出来,尽管那个男生比我小好几岁尽管我只是无聊在逗狗,你仍然不管不顾,用他家的生意来威胁,自此我一次都再没看到过他!”
她淡然一笑:“这类事情实在太多,刚开始我也说过很多次,可最终我都会屈服,我愿意为了你去接受,去习惯,我可以为你舍弃交际,舍弃自由。可是……可是,我怎么都没想到,从一开始我就深陷在一个骗局!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为了让我留在你身边设下的圈套!”
她似乎十分痛苦:“你知道我刚才听到茵茵的事我有多难过吗?那时候我每天在江大除了上课,没有一丝一毫的课余时间留在学校,你永远让我呆在傅家等你陪你,你永远要一回家就看到我,我每天什么都不用做,就等着你回来窝在你怀里。”
“你从来没有想过我是不是会孤独,是不是以前的朋友都没了交流。学校里根本没有我的朋友,从前的舍友也渐行渐远,她们都在背地里说我,每天豪车接来送去。”“可是突然有一天,茵茵出现了,她在学校陪我上课,跟我聊天,帮我买饭,我们总有很多爱好话题能说到一起,我很惊讶她总是各方面都跟我很契合,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这么投缘的朋友。”
“而你居然也愿意让她陪我出去逛街,她可以随意来傅家,可以随时约我出去。”梁唯一嘴角一丝苦涩,“可就是这仅仅的一个好友,不到半年,她居然就来跟我道别,说她要出国,并且走后一丝消息都没有。”
“呵,我当时怎么就不觉得奇怪呢?。”梁唯一想起刚才在会场她刚刚知道的事情,震惊到心痛,“傅容川,你把我当什么?你怎么可以雇一个人来给我当朋友?我所拥有的友谊,我最珍惜的好朋友,居然是我男朋友花一百万雇来监视我的,你告诉我,天底下有这么可笑的事情吗?”
“也对,一百万买半年友谊,值了。”梁唯一冷笑,“可是,就因为后来她跟我走得太近所以尽管是女生你也受不了把她送出国了是吗?”
她脸色冷漠:“还有陆湛,他的确跟孟瑶牵扯不清,但后来他想来给我解释,是你用他家里的情况威胁他不要来找我对吗?是你用给他母亲出国治疗的机会来要挟他对吧?”
傅容川站得笔直,听着她一句一句的控诉,他心底紧张,慌乱,不安,恐惧所有的情绪交杂着齐涌了上来,隐隐觉得胸腔要爆裂。
他无话可说,他想伸手拉她,她却瞬间躲开,眼底的恨意深深刺进了他的心脏。
“唯一,我爱你,我只是太爱你……”
梁唯一听着他的话,语气带着浓浓的嘲讽:“是啊,你太爱我了,爱到甚至可以不顾生命找人刺伤自己来制造一场假的英雄救美,好让我愧疚,让我觉得又一次亏欠,然后答应跟你在一起。”
“真是讽刺,我这几年的人生就像个编织的梦,我活在一片假象之中不能自拔。”
傅容川再也忍受不住,立刻上前从背后揽住她,他声音再没了从前的坦然和淡定。
有得只有万分的迫切和恐惧,“唯一,不是的,我只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
他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叫嚣着破涌而出:“唯一,你答应过不会离开我的,你答应过我的。”
他极为慌乱地向她保证,“只要你不离开,我发誓我会改。”
梁唯一身体没丝毫触动,她音色冷冷。
“傅容川,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爱有多自私?你让我觉得恐惧,我的人生就像是个幻影,包括沈白他们每一个人都在帮你骗我,我只是你的金丝雀,一个任你摆布的提线木偶。”
“我真希望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你!”
她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几乎是在置他于死地,傅容川身体颤抖,想扭过她身体跟自己面对面,他急切地想吻她,让她知道他有多爱她,可他刚一动,梁唯一瞬间用力躲开。
傅容川一下没站稳,直接踉跄几步跪倒在地。“是谁告诉你这些的?是谁?”
他看她,从未有过的害怕席卷全身:“唯一,只要你不离开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梁唯一闭了闭眼,像是终于累了:“容川,放我走吧。”她语气带着浓浓的疲倦,“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他双眸晦涩不已,觉得自己那颗心似乎要脱离身体渐渐远去,他想抓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