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总感觉脑子里有一股青春期时候的反叛情绪。随时都有两个小人在打架,小白人说十年的感情你居然说断就断,你也不比苏谨多情到哪里,小黑人说人家一字马都劈起来了你还有什么必要捧他的臭脚,小白人说别人不仁但是你不能不义啊,小黑人说再他妈废话我打死你,小白人这才闭了嘴。
“圈台的地上一片狼藉,血迹、毛发、碎肉、残肢,打眼辨认,方才看出这是一匹被了的墨色皮毛的死狼,对,是死狼。
赫连濯浑身是血却面色坚毅,丫头藏在远处仔细观察,小哑巴好像没有受伤,这一年来小哑巴的身手越来越好了,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些。
“啊。。”
一声惊呼,面色楚楚的如花美人险些晕在了一旁的婢女身上。再看这女子,柳如眉,芙蓉面,发间流苏摇曳,一袭轻丝纱衣更显得此姝秀美柔弱。
“刷”伴着一声急响就见一道鞭子甩到了赫连濯脸上,鞭子过后,脸上烙着兽印的地方顿时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赫连濯恨恨地盯着那持鞭的人,深蓝劲装冰冷面,不是夏天铎还能是谁。
夏天铎倒是来了些兴趣,未曾想到这个猪狗一般的人兽竟然有胆直视自己,将手中鞭子扔到一边的小厮怀中,走到赫连濯身边,一把提起了他的衣领。赫连濯此时被两个强壮护院押着动弹不得,只是梗着脖子恨恨地瞪着夏天铎。
眼看那拳头就要落在赫连濯脸上。身后不远处传来一个男声。
“你也不怕脏了手。”
夏天铎横着眼压了压心头的火气,好一会儿才将举在半空的拳头放下,一并松开了扯着赫连濯衣领的手,双手相互掸了掸,转身朝身后那人走去。
“三殿下有所不知,这个狗东西将您差人送来的雪原狼给杀死了,刚才还吓着了天心。”夏天铎满腔的不忿。
苏怀谨在几个跟班的簇拥下,走了过来。一年光景,整个人又挺拔了些许,与夏天铎同是十三的年纪,却有着高高在上在上的气势。今日一身绛紫锦袍,同色锦带束发,一惯的面容含笑。
“可是这个人兽冲撞了心儿?”苏怀谨关切地问向夏天心。
夏天心浅了浅身,眉目含怨道:“太是血腥了,心儿看不了这些。”
“确实太过血腥,心儿身娇体弱,素来又心肠善良,不该让你瞧着这些东西才是。是我的过失了。”苏怀谨作揖赔罪道。
“哪里能是谨哥哥的错,都怪赫连世子,好好的点心不吃非要拉我来看什么斗兽。那狼好可怜,几下就被打死了,听说那是瑾哥哥费了好些功夫才擒获的。”说着,夏天心竟要落下泪来。
“嗨呀我说夏大小姐,我可是好意的,想让你来见识见识新鲜玩意儿,离十六岁嫁进三殿下府中还有些年月,你说你整日除了吟诗作画就是锦线女工,这日子不免太过乏味。”赫连墨语带调侃。
“这话倒是不错。”夏天铎竟然附和了这么一句。
听得赫连墨这般揶揄,夏天心脸红发烫,轻捶了夏天铎一拳,嗔笑道:“墨质子尽会胡说。不同你们说了。”
见美人这般娇羞模样,苏怀谨、赫连濯夏天铎三人笑出了声。
苏怀谨抬手招呼了身后跟班,道:“冲撞了心儿,关回笼子里去,这几日不得出来放风。”
几个跟班得令赶忙七手八脚地将赫连濯往下拖。正这时,又听得夏天铎补了一句:“就这样到是便宜了它,去,挖个坑,添上尿,泡他几日。白白损了我一匹雪原狼。”
“是。”跟班边应着声边将赫连濯拖了下去。
那是一个吃人的世道,人不在人道连畜生都不如。赫连濯告诉自己,忍耐,只有忍耐才能血洗如今的耻辱,所有的仇、恨,终会有得报的一天,只要不死,总有希望。
更到这里已经是半夜两点,一泡尿憋了六个小时,夏壹心实在觉着对不住自己的膀胱君了,夹着腿奔向了厕所。赫连濯你去泡你的黄汤澡,我要开闸泄洪去喽!!
上完厕所,一阵轻松。打开微信正要找个人扯几句时忽然听到门铃被按的乱响接着又传来一阵咣咣的砸门声。夏壹心一个激灵从厕所冲了出来。
扯开家门正要大骂,发现门外竟然空无一人,四处观察一番,一个不祥的念头冲上心头,这他妈的午夜凶铃啊。此时,楼道灯忽然灭了,一片黑暗中,夏壹心转身便重重地关上了门,“啪”地一声,楼道灯又重新亮起,偷偷趴在猫眼上往门外瞧去,门外空无一人,确定空无一人。呼,也许是自己这几天休息不好有幻听了吧。
拍拍胸口,刚要转身往卧室走,身后又想起了剧烈的敲门声,一颗刚刚落地的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儿,慌乱过后赶忙趴到猫眼上,楼道里的灯光此时白森森地,门前仍旧是空无一人,啊。。。真的是午夜凶铃!!!
夏壹心张着大嘴却喊不出声,浑身颤抖着跌坐在地,正当她惊魂未定之时,一张纸隔着门缝递了进来,就那样一点一点出现在了夏壹心身边,这种恐惧不亚于贞子从电视里爬出来,浑身汗毛倒竖,手不停地颤抖。
客厅没有开灯,只有卧室亮着昏黄的夜灯,卫生间的水龙头滴答滴答滴个不停,夏壹心似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打开手机的手电筒,鼓足了勇气,用食指撵住那张纸的一角,慢慢、慢慢地将纸全部拖了进来,深吸几口气才敢将那纸翻过来,凑上手机,看见那纸上映着几行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