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法走后,白水静静地坐在石室中,眉头紧锁,不断回味着了法说过的话了法为什么定要请其他六大门派的人全部来华严寺?难道仅仅是为了对付自己一个人?还是因为对七星阁有所企图?
白水越想越是糊涂,他根本摸不清了法此举的意义何在。照理说,自己从千佛塔逃出,了法等人被迫将人转移。他们的形迹已然暴露,为什么还要如此急着对自己下手,而且还要请所有门派到来,召开一个仙林大会?难道他们就不怕自己被逼急了,反而当众说出五一六大案和千佛塔中的事情?
可转念一想,自己现在是一个勾结魔教、夜闯华严寺、盗取通灵神镜的正道败类,自己说出的话?又有谁听?更有几个人信?就算自己打死不承认盗取通灵神镜的事情,但是勾结魔教,夜闯华严寺的事情,却是证据凿凿,再也逃不掉了。
如今,自己被陷害尚在其次,关键是白水想不通了法到底要借着自己做些什么文章。既然叫来了其他六大门派,那么了法所图必大,可惜自己身陷囹圄,不然倒可以趁机出去探一探,说不定会有所发现,提前窥探出了法的阴谋,也好有所应对。
思来想去,白水最后无奈的发现,自己只有老老实实得呆在这里,老老实实得睡一觉。车到山前必有路,明天的事,想他干嘛?白水索性抛下一切念头,径直躺到地,呼呼大睡起来。
秦默和郭涛找遍了镇所有的客栈,最后无奈的发现只有三里外的破庙才是他们唯一的安身之处。
两人用过饭食,向着破庙方向行去。不多时来到破庙前,却发现破庙中生着一堆火,竟也容纳了不少人。
看到秦默二人进来,大多数人露出警惕的目光,待看清来的不过是个瘦弱的老头和一个憨厚的青年,这才放下心来,各自忙去了。
秦默近些年很少行走仙林,因此大多数人已认他不得。只道来的不过是个寻常老头。
秦默也不说话,只和郭涛找个了角落默默坐下盘膝调息,眼睛似闭非闭。
庙中火苗闪烁,柴禾也毕波响个不停。但整个庙中却安静的很,数十人竟无一人说话,他们三五成团,分占破庙的各个角落,彼此间却并不信任,又相互提防着,因此庙中人数虽多,却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并不相互交谈。
秦默初来之时向庙中众人大概扫了几眼,发现并没有认识的人,心道“看来这些人并不是仙林七大门派的人,倒像是一些小门派,抑或是些散人,应该是来华严寺瞧热闹的,想趁乱取些好处。”
想到这里,秦默心中不由叹了口气,暗暗道“眼下华严寺山下人满为患,只怕仙林大多数人都已到了此间。自己本以为到了华严寺,可以私下面见了然方丈,将白水之事妥善处置。如今看来怕是不行了。”秦默心头隐隐生出一丝不详的预感,“华严寺本是方外之人,多年来早已不介入仙林纷争,这一次为何突然召集群豪?”
“更何况,通灵神镜失窃,本是一件极其丢人的事情,按理说应该隐藏消息,暗中彻查才是,又怎会到处宣扬,更邀请全天下豪杰来会此地?华严寺到底想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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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华严寺已决心逐鹿仙林?可是,就算华严寺不安居于世外,一心想在仙林建立一番大功业,目标也应该是魔教而已,为什么又要对七星阁不利?七星阁因为此事蒙羞,一个处置不当,甚至会引起两派不和,乃至开战。这样的后果,是华严寺想看到的吗?”
“还有,白水为何会夜闯华严寺,而且还是和魔教之人一起?所说白水是为了盗取通灵神镜而去,自己万万不信。白水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从小精读四书五经,早已养成一身浩然正气,又岂会做些偷鸡摸狗之事?他这样做,定然有他的原因,明日见了他,定要当面问个清楚。”
想到这里,秦默忽然想到和白水夜闯华严寺的人中,好像就有苏雪莹,而苏雪莹,秦默终于想起来,她就是那个在十二阵天阵中,和白水一起被吞噬的碧衣女子!
“此女救了白水性命,白水自然对她感激万分,定然答应要报答她。她若因此叫白水去夜闯华严寺,白水想必没有理由拒绝。”秦默越想越觉得有理,当下一心认定是苏雪莹等人撺掇白水犯错,心想明日无论如何,一定要亲见白水,听一听他的解释。绝不能让这件事毁了白水,更不能毁了华严寺和七星阁千年的交情。
秦默只一心想着白水的事情,却没有注意到,在庙中另一个角落里,有背对着自己的一男一女,正是司马进和苏雪莹!
原来那晚司马进和苏雪莹被时空卷轴载着,一路闯过华严寺的无数关卡,经历了几场大战,终于冲出了华严寺众人设下的埋伏圈,远远逃了出去。
逃出之时,苏雪莹兀自昏睡着,司马进身更添了大大小小十几处伤,他们不敢进入市镇,只在这一间破庙中养伤。
司马进抢的不轻,这一养便是几日。倒是苏雪莹伤势较轻,最先恢复,然后出去打探消息。
待得再回到破庙时,已是满脸愁容七大门派齐聚华严寺的消息早已传遍仙林各处。
当苏雪莹将这个消息告诉司马进时,司马进的面也满是惊容,恨恨道“圈套,这是一个圈套!白水几时偷过他们的通灵神镜了?这是**裸的陷害!”
苏雪莹也眉头紧皱“只是华严寺如此大费周章,到底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