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还不是那长得最好看的香翠,你知道的,夫人她……”
最不喜欢长得好看的女子,尤其是比她长得好看还比她年轻的……
后面这半句话这丫头根本就没有说出口,而是以眼神示意的,反正他们整个院子,哦不,应该是整个帅府都知道的事情。
其实他们也是十分不明白这样的一个夫人到底怎么会这么命好,大帅太过粗心了,以至于完全看不出她一点的真面目来,只因为对方给他生了个孩子就几乎把她捧到天上去了,别以为他们不知道,早年夫人曾在外头失踪过一年,谁知道……
唉,算了,算了,不提了,人各有命!
就是不知道今天这一出到底会怎么闹?
这边的小丫头们正压低了声音讨论着外头的声音,另一头同样也听到了这声音,正在念佛的顾韵也立马就皱紧了眉头。
“怎么了?”
她捏着和田玉的佛珠的手一顿,就这么轻声问道。
“夫……夫人,少帅带着新进门的小姐来了……”
一个小丫鬟便立马在外头恭恭敬敬地这么说道。
一听到某个称呼,在所有人都没有看见的情况下,顾韵的脸上直接就露出了一抹怨恨与嫌恶来。
是的,没有人知道她有多嫌恶这个儿子,这个锦衣玉食,认贼作父长大的儿子。段敬的死她这一生一世都不会忘记,可偏偏为了报仇她只能与那个文盲老粗不懂一点情趣,连自己的名字都写的歪歪扭扭不能见人的陆大鹰,虚与委蛇,而她的儿子呢,竟然自小就不亲近她,反而特别的亲近陆大鹰这个仇人,并且还爹爹爹地喊个不停,小时候他学说话时,第一个学会的字就是爹,可真是把她恶心的不行。
最关键的是他哥哥,她与段敬那个懂事乖巧的大儿子现如今还在白虎山那穷乡僻壤里受苦,陆怀瑾这个弟弟所享受的东西,对方可能做梦都享受不到。
这不公平!
想着想着,顾韵心里头的天平就失了衡。
慢慢的,陆怀瑾在她心里的形象就变成了跟陆大鹰一样的粗鲁恶心谄媚的人,而她的大儿子在她的心里则成了像死去的段敬一样,成了一个温柔儒雅风度翩翩的形象。
所谓的远香近臭,距离产生美,脑补是病不外如是。
“叫他等着。”
厌恶一过,顾韵便又再次合上眼,心安理得地就再次念起佛来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外头的声音与矛盾也愈发的大了起来,一听陆怀瑾那一句又一句强压着怒火的话语,温暖立马就伸手抱紧了他的手臂,同时眉头担忧地皱了起来。
“别,不要,哥哥,我不碍的,来之前喝了药了,一点也不难受,而且我也很久没晒过太阳了,听说多晒一晒,对身体才好呢,还有,太阳大一些我好像就能看到点光亮了似的……”说着话,温暖就冲着对方出声的方向努力挤出一个笑来。
这边正在怒气头上的陆怀瑾一听到自家妹妹这么懂事的声音,和对方晒得已经开始微微有些发红的小脸。
心疼的感觉几乎快要蔓延到他整颗心脏了。
然后想都没想地伸手就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枚帕子,给她轻轻擦了下鼻头和额角渗出来的汗来。
“真的不要紧?”
他轻声这么问道。
而感受到对方认真轻柔动作的温暖,软糯糯地就开了口,“谢谢哥哥,真的不要紧,我又不是冰块做的,站在太阳下头,一晒就融化了……”
说着,她笑得更灿烂了。
灿烂的甚至叫陆怀瑾看着都有些晃眼起来了,同时心头一股子又酸又甜的滋味快速蔓延开来,叫他一时之间差点就没崩住自己的一向严肃的表情了,随后他便鬼使神差地抬手就在小丫头的鼻子上轻刮了下。
等刮完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做了个多么亲密的动作的陆怀瑾,瞳孔这才微微有些收缩,同时轻咳了一声,就将自己哆嗦了下的手就藏到了身后,耳垂微微有些发红地就开始心虚的避开了温暖的眼睛。
“那……那你一会儿要是哪里不舒服了,记得……记得跟我说……不要强撑,身体重要!”
他这样说着话,眼角的余光却还在始终不停地瞄着温暖的方向,同时耳垂红的也越发的厉害了起来了。
“嗯!”
温暖用力点了点头,随后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说道,“那哥哥,反正等着也无聊,你就跟我说说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好吗?我,看不见……”
这样说着,温暖的脸上就极快地闪过了一丝失落,可心里却已经勾起唇角开始冷笑了起来。
要知道,她的委屈可从来都不是那么容易受的啊,只希望一会儿里头的那女人不要太心疼就是了……
而这边一听到自家妹妹这样的一句话时,陆怀瑾心里一揪,哪里还记得什么母亲不母亲,为难不为难的事情来,当即就口若悬河地开始介绍起院子里各种花花草草的分布来,哪些昂贵,哪些不易得,要是温暖喜欢以后他可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