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的时候就憋着,憋到了现在,期间各种羞辱、谩骂,对方始终都报之以微笑。
她也是人,她也有心,在今晚这样的情境之下,在秦王与秦王妃感情的渲染之下,她终于再也忍不下去了……
他,他学问那么高,是大庆年纪最小的秀才,品貌皆是绝佳,想嫁给他的姑娘那么那么多,为什么……为什么……
一滴眼泪顿时从刘贵妃的眼眶之中滚落了下来。
见状,男子顿时皱了眉,却怎么都不敢上前,许久,他才淡淡一笑,“婳儿,我答应你的……要照顾你一辈子的,不是吗?”
听到这样的刘贵妃顿时一愣,又一滴泪便顺着她的脸颊滑了下来,悬在了她小巧而漂亮的下巴上。
也是这个时候,那个男子才终于皱着眉,试探地上前,刚刚抬起手。
看着那逐渐靠近的手,刘贵妃脸忽的就这么冷了下来,“你敢,本宫贵为贵妃,也是你这样的阉奴能轻易触碰的?”
阉奴两个字瞬间就使得男子的手就这么僵在了半空之中,脸上一片惨白。
刘贵妃则伸手勾走了脸上的那滴泪,嗤笑了声,转身就往下走去。
却在转身的刹那,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
几乎就在她回到自己的长乐宫的当天晚上就病了起来,太医们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始终都不能使得她完完全全的好过来,皇帝也来看过好几回,却始终没有任何起色。
夜晚,男子见看望的人一bō_bō地离开了之后,瞅准了时机,便溜进了那长乐宫中。
谁曾想他才刚刚走到床边,便忽然看见床上的女人猛地睁开了双眼。
两人对视了许久,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忽然就露出个娇艳的笑来,“桓之哥哥,你来看我啦,婳儿……婳儿生病了,好难受!”
说着,她便朝他伸出手来。
看到对方这样熟悉的模样,宁桓之蓦地睁大了双眼,小心翼翼地上前,试探地将她拥进了自己的怀中,然后就慢慢露了个笑出来。
几乎同时,他怀中的女人也满足的笑了笑,眼中却闪过了一丝难过。
就一会,一会就好,她生病了不是吗?生病的人有资格任性,就让她再感受一下这样的温暖,好不好?好不好?
这么想着的女人顿时就抱得更紧了……
就在这两人抱上了没一会,京城的秦王府内。
裴昭听完了手底下人的汇报,便挑了下眉,“哦?想不到这位贵妃娘娘也是个有情之人啊,你说,我的好父皇又到底知不知道他心爱的女人其实早就已经……呵……要知道我的母后可是一次又一次地陷害了她,甚至我当初的失踪也基本是她在后面动手,但我的好父皇,却还只是将她降到了嫔位,但实际上一切规格还是按照贵妃的等级来的,也不知道他若是知道了……这件事先等等,等他们的感情再深些,倒是宋家村李老师那边的事情你叫你手底下的人嘴巴松一点,叫我母后查出一点东西来,勾起她的野心才好,知不知道?”
“是。”
说完,裴昭的面前的人便瞬间不见了。
又等了许久,裴昭这才起身出了书房,原先阴沉的脸也渐渐明朗开怀了起来,直到彻底转换成温暖所熟悉的那副模样,他才敲开了面前的房门。
下一秒,房间里便立马响起了轻快的脚步声,房门打开,温暖笑着的小脸便立马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阿昭哥哥,你忙完了吗?”
他听到她一脸喜色地喊道。
一瞬间,便彻底驱散了裴昭心头所有的黑暗与脏污。
是的,脏污,已经差不多完全回想起上辈子所有一切的裴昭,记得这个皇宫所有的脏污。
刘贵妃与身边的太监有染,那还是被他的好母后亲自给揭露出来的,那个时候已经完全长成了一个阴沟里的怪物的他,更是亲眼看着那两人千刀万剐之后,被分别丢到了两个不同的乱葬岗,他的父皇气急之下,竟是连这两人死后都不要他们在一起。
刘贵妃的儿子虽然证实是他亲生,可却也叫他送出了皇宫,之后则音讯全无。别人是音讯全无,可裴昭却知道那是他的母后转头就背地里弄死了。
可父皇却一门心思地开始对她好了起来,更将裴炎看得跟眼珠子一样,直到一年后就这么死了,死的时候啊,七孔流血,一看就是他亲娘的手笔。
再然后,就是他的登基,他的亲娘、亲弟弟被押着跪在低头,不住地骂着他是个见不得光,上不得台面的怪物,怪物,可怪物又怎么样呢?怪物还不是笑到了最后……
想到这里,裴昭闭了闭眼,伸手就将温暖柔软的身体整个地笼到了自己的怀中,用力地抱着。
更何况,现在他还有了阿暖,他的娘子,还有他们的下辈子……
“阿昭哥哥,你不开心吗?”被裴昭乖巧地抱在了怀中的温暖,忍了许久还是这样开口问道。
闻言,裴昭睁开了眼睛,看着她就露出个难过的小表情,“是啊,阿昭哥哥可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