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试试就知道了!”
沈清音继续追问:“你们背后是谁?想跟他谈什么?其实我也是被逼的,她控制了我妹妹,我不得不待在他的身边!”
她眼神哀戚,神色不似做伪。
男人抵在她腰间的刀松了松:“容冽这个狗娘养的,我们不肯拆迁老房子给他盖商场,他竟然找人把我妈撞得半死不活又逃逸,我们没钱给她治病,只能同意拆迁,就这样他还不满意,还要……”
沈清音心神大震!
这样的桥段,把潜藏在她心里多年的怀疑也勾了出来!
当初自己家的那场大火,是否根本不是意外?
妈妈一向小心,每天入睡前都要检查门窗水电煤气,怎么会半夜突然走火?
还有那些拆迁的人,倒像是事先预知一样,拖了好多天都不给钱,就是想把妈妈活活熬死,好欺压她们两个不知世事的小姑娘!
可是现在事情过了这么久,那些拆迁队的人再也找不到踪迹,只怕这个疑问,是永远也解不开了。
坐她身侧的男人愤愤然还要再说,阿黑猛然一踩刹车,后排两个人均是往前一仆。
男人的刀尖没控制好,已经刺入她的血肉之中,伤口不深,但白色的裙子还是很快晕染出一片红色的花朵。
“你怎么回事?”精壮男下意识的抱怨,抬头一看,表情马上僵住了!
前方的路上,横着一排六辆黑色奥迪,居中的竟是那辆黑色的轩尼诗毒蛇。
两个黑衣男人脸色都变了。
“掉头,快掉头!”
回头一看,身后的路也已经被堵死,照样是一溜烟的奥迪。
“他们怎么会来的这么快!”握匕首的男人手微微有些颤抖。
沈清音心里哀嚎。
大哥,就这心理素质也出来绑架人!别抖了,再抖我腰上就要画出个地图了。
她在把手机交给男人之前,给阿军发了个微信,让他来接她。
阿军是容冽最重要的心腹,从来没有接过她,她猛然发这样的短信,他必定会马上查下去,自己来接或者叫人来接。
如果这个阿黑真是容冽的人,那就相安无事,如果不是,那阿军很快就会发现事情有异,毕竟一直跟着容冽,他的心思要比旁人深许多。
她没有直接给容冽发,是怕容大少贵人事忙,以为她恃宠而骄索性不加理会。
黑色跑车的门打开,白衣灰裤叼着烟的容冽下了车,冲他们勾了勾手指。
“下车!”阿黑掏出一把刀子,两人将沈清音架下车,挡在自己前面。
只是她身量有限,挡一个大汉已经勉强,挡他们两个几乎是不可能。
两人的刀尖一左一右架在她脖子上。
容冽看着她白裙子上的血花,眼眸阴鸷的吓人。
“别乱动,不然我们捅死她!”容冽不言不语,无形中给两人巨大的压力。
沈清音看着站在对面的男人,六月的阳光不要钱般的倾泻在他身上,他的手指弹弹烟灰,仿佛那刀片之下的不是她细嫩的脖子,而是一颗大白菜一样。
果然,男人说出来的话也同样冷酷:“那你捅吧,这样的女人,我一抓一大把!”
“既然这样,容少怎么还这么急的赶过来!”阿黑却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我赶过来,只是想让人知道,动了我容冽的东西,就该死!”这个死字他咬的格外的重。
他的话音刚落,沈清音听得两记沉闷的锤击之声。
阿军和阿威一左一右从身后将两个男人击打在地,还不忘狠狠踩上几脚。
那两把刀擦着她的脖子滑落,带出了丝丝血迹。
耳边响起巨大的哀嚎之声,倒在地上的男人嘴边不断往外涌出血迹,囫囵着还在咒骂着什么。
沈清音错开眼,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她知道自己不重要,本也没抱多大的希望。
刚刚那两把刀顶着自己,她心里其实怕得要死,但明白求救没有用,因为容冽不会因为她的哀求而动心,自己又不是陆晨曦。
他真的毫不顾忌,就这样让人从背后偷袭,如果这两个人心思细腻点,发现了这一点,自己的喉咙是不是已经在漏风?
七月的骄阳热辣辣的炙烤,可她却如坠冰窟。
地上两人的哀嚎之声越来越弱,容冽闲庭信步般走过来,仿佛刚刚不是经历过惊险一幕,而只是踩死了两只蚂蚁。
他揽住她的肩膀往自己车里走:“瞧把你吓得,这些不过是跳梁小丑!”
他多次在生死边缘徘徊,自然知道刚刚那两个人的斤两完全不是阿军的对手,但她脖子上的伤还是刺入男人的眼睛。
“容少,这两人怎么办?”
“带回去好好审审!”能得知她的行踪,又刻意伪造了车牌,就凭这两个人是做不到的,他们背后肯定还有人!
张炜又被叫来处理伤口:“容少,您这玩的越来越大了!”
“闭嘴吧你,我可没这样血腥的爱好!”容冽踢了他一脚。
张炜意味不明的一笑,显然极度不赞同他的话!
沈清音像个提线木偶一般的任由张炜动作,目光还有些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