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按照雷昊焰的吩咐做事,莫醉醉与外公联系上,让雷昊焰与他们沟通。
“醉醉,你现在越来越有墨家家主的模样儿了。”看着被闲置下来的莫醉醉,栾三九笑道。
“人都是被逼出来的,我也不过是吃一堑长一智而已。”浅浅一笑,莫醉醉有些担心地看着栾三九,“阿九,你如果不想经历这些,就先回家去休息,我不想你心里难受。”
“没事儿,醉醉,我没你想得那么脆弱。而且,我要见证栾家的覆灭。”眸底划过一丝仇恨,栾三九抿唇说。
她对栾家的仇恨,几乎是从小就被虐打出来了,只是这么多年来,没本事的她除了逃避地把自己关起来,根本无能为力。
她唯一比影子幸运的地方,只是没有人企图性侵过她,他们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
只是,她对栾家的黑幕也所知甚多,像十七特助那种自甘堕落的,她只能说是活该。更多的却是被逼良为娼,被迫妻离子散,被迫卖女求财栾家有无数种办法逼他们就范,仅仅是药物控制的方法就有几十种。
大抵也明白栾三九心底的怨愤与痛苦,莫醉醉不再劝说她离去,不管是痛苦还是解恨,阿九终究要经历此一劫数的吧。
又有电话打进来,栾三九看了一眼,就把手机递给雪瑾瑜,“我爸的号码。”
因为阿九从来不说她在栾家的事情,所以雪瑾瑜对她与父母亲之间的关系好坏也不甚清楚,只是看着她木然的小脸,雪瑾瑜还是会忍不住心痛。
接通电话,雪瑾瑜开口:“喂,栾爸爸。”
“是雪少吗?小女给你添麻烦了,能不能让她回春牧市来?”彼方,栾父小心地看着一旁栾老头的脸色,怯懦地说。
“为何?”紧紧看着栾三九的脸色,雪瑾瑜沉沉地问。
“家里人都想她了。”
“想打她,还是想用鞭子抽她?”
听到雪瑾瑜的话,栾父心肝一颤,却还是谨慎地辩解:“雪少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误会?她是我们栾家唯一的千金小姐,怎么会舍得打骂?这中间应该是有不少误会”
“我最讨厌人睁眼说瞎话,刚才栾老爷子自己都认了,你现在才来辩解,不觉得多余?”
听到雪瑾瑜的话,栾父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一旁横眉怒目的栾老头,看到他高高地举起拐杖,他吓得哆嗦了一下,赶紧又说道:“您别信这些,那是她跟自己爷爷使小性子呢。小时候偶尔打过两次,不能拿来当事儿说,谁小时候还没挨过几次打呢?对不对?雪少。”
在一旁听到自己父亲的说辞,栾三九冷笑。她的父亲,还是一如既往的圆滑,一如既往的不认账。如果不是每次爷爷想打人时,他们这对怯懦的夫妻怕挨打,都把她推出来给爷爷打,她又怎么会每次都成为爷爷的出气筒?!母亲唯一一次的良心发现,在付出断腿的代价后,日后便更加变本加厉地阴她害她。
那个家,真的没有给她留下一点可以称之为美好的记忆。
看到栾三九的脸色,雪瑾瑜就明白了她与自己父亲的关系。不耐烦与他虚与委蛇,他直接问:“你们既然已经知道栾家现在面临的危机,为何还坚持要她回去?”
没想到雪瑾瑜会这么直接地问他,栾父当场就愣住了,“那个,那个”
夺过儿子的手机,栾老头一脚踹飞这个没用的儿子,气急败坏道:“雪瑾瑜,我不管你做了什么,你给老子都恢复原状!要不然你就别想娶栾三九!”
“我们已经登记结婚了,阿九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这种人来做主。”雪瑾瑜冷哼。
如果他们疼阿九,那么现在他们都是他的亲人既然不曾疼过,他的阿九还饱受这些人的虐待,他们又是凭什么来跟他颐指气使?!
“我这种人?我这种人可是她的亲爷爷!她以为她不过是给个男人睡了,就翅膀硬了,可以上天了?你告诉她,她就算是飞到了天边儿去,也还是姓栾!”栾老头暴躁地怒吼。
听到他的吼声,栾三九眸底的光芒愈发暗淡。栾家,真的是她的业障,她要怎样,才能摆脱他们的束缚?!
“嫁给我之后,她从夫姓,即日起,改姓雪。”雪瑾瑜一字一顿,直直敲进栾三九心底。
她错愕地抬头看他,泪水再次涌满眼眶
莫醉醉不只一次说过,上天是公平的,她们幼时饱受各种苦难的洗礼,等到时来运转、柳暗花明之时,她们就一定能得到更多大富大贵她们不曾为恶,上天又怎么会亏待她们?!
以前她尚且对莫醉醉的乐观精神苦笑不已,大抵也只有她这样的乐天派会相信自己终能获得幸福。可是现在,她信了。
“有你这句话,改不改其实已经无所谓了。”栾三九低低地说。
“不行,大丈夫言出必行,这事儿我做主,任何人都不许插嘴。”雪瑾瑜也不挂掉电话,跟栾三九说,也是跟对面的人说。
“栾三九,你是不是想跟栾家撇清关系?把栾家所有的一切都换回来,你以后就与栾家再也没有关系了。”栾老头知道栾三九听得到他说话,便怒吼道。
“爷爷,就像你说的,血缘关系,我改变不了。而且,能不能撇清关系,现在的你,也已经没有说话的分量了。”栾三九拿过手机,轻声说。
“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竟然联合外面的男人算计自己家的家业,眼睛被狗屎糊了还是被男人玩昏了头”
狠狠夺过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