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两个小时,车上的货被兜售一空,三轮车的前面只有两个人的位置。司机夫妇坐在里面,我们三个只能和另一个要打车进城的老伯坐在后面的车斗里。
肖川一身西装这两天也被蹂躏的满身褶子,并不介意三轮车后面的土和灰,大喇喇的把双手垫在后脑直接躺下。
车子开了没多大会,估计快绕到小巫山的时候,远远的只看见桥下一户被烧成了一块废墟。
方格看了一眼“诶?那好像是昨天我去给你送钱的那家。”
我顺着方格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果真是藤叔的家里。看这样子火应该不是刚起的,难道说昨天我们刚走之后就着了火?
车上的大伯看了一眼。有些遗憾的语气“可怜老藤刚死家里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昨天晚上着的火,老藤媳妇进了急救,屋里烧死了个男的。也不知道两个人不清不楚的是什么关系。”
烧死了
估计这大伯口中被烧死的那个,就是那天和我交手的那个男人。我刚要感叹真是善恶终有报,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躺着的肖川。
肖川昨天看见我之后的那个眼神,对那男人说的那句话,和之后超乎冷静的态度,一切都显得十分异常。只不过昨天我只顾着专注于解决赔偿款的事,忽略了肖川的一系列行为。
我看着躺在我身边的这个人,容貌上的变化除了轮廓更加硬朗之外,和当年那个十几岁的少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但是为什么我却突然觉得后背发凉,连带着看他的眼神都有些陌生。
我是什么样的人无所谓,做出的任何事,任何后果我都有心里准备承担,但是肖川,我真的不想让他过界哪怕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