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安全带系好,想也没想就一脚踩下了油门直接朝那几个人开过去。
我分明听到了肖川在我后脑勺传来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但是我破釜沉舟,不管不顾,紧紧握着方向盘,大有和他们同归于尽的架势。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再怎么穷凶极恶的人,见了我这种连名都不要的疯子,怎么也得自觉退散。
就在我眼看着要碾过他们的时候,那帮人大叫着散开,在我绝尘而去与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个个嘴里都骂着扑街,神经病,叼你老母。
那帮人显然是没做好开车追击的准备,所以只能呆在原地气的跳脚,却没有车能追上来,只能眼看着我们远去。
肖川见我上了马路,车速稍稍慢下来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坦言道“我还以为刚刚要杀人了。”
“放心,我做事有分寸,这种情况我都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比这追的紧的也不是没遇见过。有一次我被人堵在小胡同里,后来愣是爬烟筒逃走的。”我一边看着手机里的导航,一边说。
肖川好像并没有为我的成功解围感到开心,反而有些脸色变沉。我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问道“怎么了?”
肖川把陈嘉尔调整成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靠在座椅上道“我倒宁愿你一辈子不谙世事,所有的问题都依靠我来解决。也不想你像现在这样,样样精通。”
我没说话,这个时候好像说什么都显得矫情。
肖川顿了半晌之后说“这些年过的,辛苦吧?”
我无所谓的笑笑“你也是啊。”
肖川没有再说话,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导航里显示最近的一家小诊所距离我们不到二十分钟的车程。
但是泰国的路标指示牌我有些看不懂,所以绕来绕去的,好像离终点越来越远。
陈嘉尔在经历刚才的盗汗之后又开始出现新的症状,浑身发抖,嘴里开始吐出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