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抑制不住了,心里头太多的疑问,陈晔霖再也无法放任不管下去,他始终做不到自欺欺人。
没有跟任何人交代,陈晔霖直奔到车库,一气呵成地驱动车子,消失在大楼的摄像头里。
爱一个人如果没有真正摆对位置,倒头来是为难自己还是压根就不值得呢?
十月十号的画展举办在即,重新找回自信的张青遥已经将画作完成得七七八八了。为圆满了年少时光,也为了填补缺憾,张青遥有源源不断的灵感,仿佛时间都不够挥洒。
窗台上的可乐瓶子在斜阳下摇摇晃晃,张青遥来来回回作画,时不时地总会与它们擦身而过。红色跟金色的颜料总是用得很快,张青遥将再也挤不出的颜料管扔在了垃圾桶里,皱了皱眉:又该买颜料了。
转头之间,有个人不打招呼就出现在张青遥身侧,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这个人不容易被画布吸引,因为他根本看不懂。
“是你?”张青遥经历生死之劫但却不至于失忆,他清楚明白眼前突兀出现的人是抢走他挚爱的那个。
踟蹰良久,陈晔霖才开了口:“最近童鸽有没有找你?”
他是在借我试探童鸽吗?他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吗?张青遥第一反应始终在替童鸽着想。
“没有,她没有跟我联系,我跟她没有瓜葛了。”张青遥摆出一副心如止水的模样。
“你们过去是怎么认识的?”陈晔霖心怀的不止是醋意,更多是想知道童鸽最难忘的过去。
心头一沉,张青遥不知陈晔霖问这个问题的目的,更加不知道如何筹措出最安全的辞藻。
“你来我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张青遥双目如炬,虽没有陈晔霖的势力,但总有自己的傲气。
日落西山,陈晔霖不在,司机家里有急事也先走了,弋川目送司机离开后,独自徜徉在傍着杨树的人行小道上。
悠然的步伐轻巧曼妙,一辆黑色的商务车缓慢停在了弋川的脚边。
车窗摇下,弋川看清了车里人的长相,展露了笑靥。
“上车,我送你回去。”顾濠的一颦一笑都充满了绅士般的书卷味。
满是油画味的高层画室里,两个寂寞的男人正在余阳下喝着铁罐可乐。
“这么说,你们是在中学时认识的了,有着共同的梦想——”陈晔霖垂着眉头摇了摇脑袋,普通却又不平凡的青葱岁月是他错过的。
张青遥怀抱疑虑的态度看了看陈晔霖,悠悠说出:“都过去了,那只是我们的一段少年往事。”
左思右想,张青遥忍不住补充了一句:“童鸽这些年不容易,请你好好爱护她,她性子固执,有时候多忍耐一下,她喜欢安静,如果有不开心让她自己安静一下,自然就好了。”
差点就在车上舒服得睡着了,弋川因为车子颠簸了一下,瞬间醒了。“到了吗?”
“还没有,累了就睡一会儿吧。”顾濠转头看了弋川一眼。
时间慢了下来,弋川才想起了自己的事,她小心偷瞄了顾濠两眼,终究还是下了决心:“有些人如果捕捉狐狸,抓到会送去哪里?”
“黑市或者动物园吧。”说完顾濠才赫然想起那晚,他曾亲眼见过弋川的九尾。
弋川紧追着问:“送到黑市会怎么样?动物园又会怎么样?”
倒吸了一口气,顾濠这次犹豫了一两秒,思索完全才说:“会进行买卖,然后让人观赏。怎么,你的宠物狐狸不见了?”
狐狸?宠物?怎么狐狸也能作为人类的宠物的吗?既然顾濠这么说了,弋川就顺着说了下去:“恩,一只雪狐,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找到她。”
“好,别急,我帮你去打听。”顾濠毫不犹豫地承诺下来,也掩盖了很多的事,关于弋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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