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人痛苦的大声嚎叫着,希望有人能搭把手上来帮帮自己,可是所有人都把他视作不详,躲都来不及了,又有谁会帮他了。
不一会这领头人就变成了一个“红人”,浑身上下都是血,就像是刚从染布的颜料缸里泡出来的一样,湿漉漉的还往下淌着血水。紧接着就像是剥香蕉皮一样,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扯着领头人的头发从头到脚便是扯了下来,只见那被剥了皮囊的身体就像是瓜瓤一样,鲜嫩欲滴,还不是的冒着小泡。看到这一幕马上有人忍不住恶心的就吐了出来。
“鬼呀!”
围观的众人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光天化日之下,这人便是散的一干二净,独独留下这小酒馆的老板一个人,不是他不想跑,而是没有办法呀,这小酒馆可是自个的身家性命了,总不能舍了自己这一辈子的奔头啊!
领头人也算是条汉子了,看着自己的皮肉被整条撕下来这么许多,愣是一声没吭,竟然还能再走上两步。他早知道自己会死,可是没想到自己竟会死的如此离奇。
白日剥皮,这等离奇之事就像是张了翅膀一样,不消半日便是传遍了方圆百里,后山妖艳的虎女更是成了人言中的禁忌,流言中每个人都生怕自己说错什么,也遭到这白日剥皮的痛苦。
“真解气!想不到师叔竟是这般真性情。”三疯子心中夸赞道,现在他是越发的喜欢这个师叔了。
“这才哪跟哪啊!你小子瞧好吧!你这位师叔可是比你还要生猛许多的。”阎罗王笑着。
三疯子现在开始相信阎罗王说的每一句话,更相信他对于太阳神的评价了,他知道这个师叔不简单。
一日的时光就如同那奔流的江水,还未见,早已走远!身在其中难见其形,到头来也只能做一个逐浪之人。
七叔公醒了,那叽叽喳喳的鸟鸣声,伴着晨露,和着风鸣,他伸了伸懒腰,以为虎子会出现在他身后,跟他靠着背互相打闹着,那是他跟虎子之间的小游戏,可是等了好久依旧是他一个人,而且耳边还少了一个怀春少女的妙音。
不自然的停顿之间,七叔公无奈的笑了笑,咧咧嘴,又顺手拿起了地上的酒壶,仰着头,倒了下去,只是壶中的美酒都在昨晚被他喝的精光,今日壶中也只是残存了一两滴,再难以求醉。太阳有些刺眼,晃得他睁不开眼,他想再睡上一觉,就这么睡过去,至少在梦中他是幸福的。
“啊!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屋内传来太阳神的嘶吼。
“师兄?”七叔公猛地起身,似乎记起了昨晚的事情,扶了扶有些疼痛的脑袋就向着屋内跑去。
闯进屋里,只见穆锦华一身素衣的的躺在床上,太阳神盘坐在她身旁,双目通红,像是发怒的狮子。
“这……”七叔公刚开口便是哑然了,一向话多的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穆锦华的头顶上方放着一个青色小碗,碗内燃着香油!他知道那是盏长明灯,是师兄做了法事的长明灯,要接引穆锦华的今生,断了她的来世,好让穆锦华还阳归来。
“师兄,你……”七叔公张了张嘴。
只是太阳神没有搭话,双目通红像是进入了另一方世界一般。
床榻上,穆锦华神色安详,闭着双眼,像是对这个世界失去了信心,少了留恋,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躺着。
七叔公知道,自己的师兄一定是动用了什么禁术,一定施展过什么手段,想要锦儿从新再活过来,七叔公知道若是他也有太阳神的那般神能,他也要拼上一拼,试上一试。
可是他没有,他唯一拥有的也就只有虎子了。
“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突然太阳神像是触电了一样的跳起来。
只见他长袖扬起,指尖轻弹,一滴精血自指尖弹出,而后化作雾气没入穆锦华的鼻中。
“师兄……”七叔公眼眶湿润了,他知道师兄这是要求死。
“哎!真不知你们这些凡人是怎么想的,一辈子到头来屈指可数的也就那么几天而已,不用来好好的活,却非要这么挥霍掉!”阎罗王依旧是有些惋惜的说着。
不过这些话在三疯子听来已经显得不痛不痒了,毕竟阎罗王说这话又不是一两次了,他没有做人的经历,哪里知道情字怎么写了?
三疯子甚至能观察到太阳神额头上的神纹都暗淡了几分,少了光华。
“师兄!放手吧!”七叔公见着师兄以命相抵劝阻着。
只是太阳神就像是哑巴了一样,一言不发的只顾着自己手中的事情。
七叔公现在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一方面他心里当然也奢望着师兄可以让穆锦华还阳,另一方面又不舍得让自己的师兄以命犯险。他是个心宽之人,跟着师傅做法师的这么多年中,他唯一学的会的那就是顺其自然,因为除此之外他没有任何的能力去改变这一切了。正如他教给三疯子的那样:梅花落了,便是不能再长回去了。
可是太阳神就不一样了,天赋异禀,能力超人,自然不可能什么都是那般的随缘!他一直觉得所谓的随缘都是那些无能的人自欺欺人的风凉话而已。
他不一样,他一出生就是带着光环而来的,他有能力可以改写这些。
“师兄!锦儿已经走了……”七叔公又说了一声。
“真是聒噪!”太阳神有些恼怒腾出一只手来,狠狠地挥了出去,袖带飘忽之间,七叔公像是个沙袋一样又是被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