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了她的?
呵呵, 说句不好听的话。当初父母生养孩子下来, 经过孩子们同意了吗?
既然生了, 爱不爱是个人自由管不到, 但父母抚养长大子女算是必须责任吧!”
手牵手跟向横并肩走在江边小径的江江,正跟他说道关于那些害自己混蛋的处理。
呵, 听了小丫头这在孝道为先时代, 算是歪理的话,向横赞同点了点头。
早有打算的他犹豫了下,想了想这一天跟江江性情的相投,她不做作又直率大胆的处事, 到底还是开了口。
“那些人我不准备饶过,你想做到什么程度,还有,银莲和刘虎你怎么打算?”
对于向横这种什么事愿意跟她商量,沟通的做法,喜欢男女关系里,双方能在各方面平等的江江很满意。晃了晃他的手笑道。
“那些人吗,虽然是听命而为, 但既然做了人家的枪就要做好被撅折断头的准备。死罪过了,不如就活着一辈子赎罪吧!
至于刘虎和银莲,你不要插手。我想自己做。但,银莲的孩子你帮我看着点, 我要让她生下来。哪怕活不久!”
活不久?听了这肯定的语气, 向横有些诧异。
可在想想银莲多年的生活方式, 身体必然撑不住一个孩子的十月艰辛,以为江江很了解母亲身体状况的他没有在追问。
江江所打算的却不是那么简单,银莲这个胎儿上辈子,可是并没有生下来的。
大夫的话是母体曾经伤的狠了,就算熬着生下来也活不久。
上辈子失去胎儿的银莲还借着‘照顾’宿主的理由留在堂口锦衣玉食,这辈子,她可别想在有一天好日子过了!
虽然宿主不让江江替自己复仇,可这个如今,必然要生下来的‘自己的弟妹’,就是银莲后半生的噩运符!
北风呜呜,一场小雪后,江江的大日子终于到了!
大发请帖的郑家门前,轿车已经堵到了后街口。
郑大少亲自带人去指挥,没办法,消息灵通的世家名门,听说向督军会亲自出席郑家女儿的欢迎宴,都全家出动了。
面对非富即贵的客人,郑家自然不能怠慢了。
难得穿了身西服的刘虎,对着镜子又正了正领结,跟在个跟家里交往不错的伯父身后,借口来见见场面,也进到了郑家别墅。
华丽耀眼的巨型水晶灯下,宴客大厅遍饰着深红娇艳的玫瑰,芳香馥郁的百合。
衣冠楚楚的绅士,姿态优雅的女士,站在一楼看着从二楼挽着父亲臂弯,款款而下的少女眼睛里都是惊艳。
花树堆雪般清艳绝俗的容貌,配上飘逸的纱裙,别致的珠宝,真真仙子出画一样。
就是这些天日日相伴的向横,见了此时特意打扮过的江江一时也移不开眼睛。
半盘半挽的长发上一排月牙形碎钻卡发,同款的耳扣,颈链在耀眼灯光下把她俏脸映衬的肤光胜雪。
剪裁合身的樱粉色一字肩小礼服。从胸口蜿蜒而下条柔美波浪更显得腰肢不盈一握,不规则的曳地裙摆巧妙开了间叉,行动间若隐若现的露出纤细白嫩的小腿。
看的他心思浮动间,只恨不得用披风把人严严实实搂在怀里,不肯让别人在多探看一点。
郑国栋亲自把女儿介绍给在场来宾,正要挥手放音乐,跳开场舞。
不知道哪家不知道深浅,还是故意找不痛快,或是背后有恶意的小姐,忽然玩笑般的插话。
“既然江江小姐在西洋生活多年,想来一定会些西洋才艺了,不如给我们露一手吧?”
江江之前是在高级女中念过几年书的,认识她,知道她底细的同龄女孩不少。自然知道她的本事。
如今这句看着玩笑的话,能引起的后果多了。
“西洋技艺多了,不知道这位小姐想见识点什么?”火来水淹的江江并不怕她。
“比如弹弹钢琴,拉拉提琴什么的,我听说这可是法兰西贵族少女必学的呢!”
本来心头又惊又怒的郑家人,听了她的要求同时松了口气,看着大厅里本来摆设用的三角钢琴,浮起安心的笑容。
被叫板到拿手本事的江江也浅浅笑开,别说她此身宿主在学校简单学过点琴,就前几世她也多次下苦功学过的。
尤其跟精分小野狼那一世,无所事事在宫殿做皇后的她,几十年的时光可是把这消遣练了个精啊!
看来,这不知道冲谁来的挑衅,注定要啪啪打脸了。
想到这笑的更甜的她,对那边自信得意的女孩点了点头。
“恭敬不如从命。”
腰身笔直少女端坐琴凳,纤细白皙的十指流畅地活跃在黑白键上,优美的曲调,动人心弦的音律从指尖飞快流出。
音乐是比一切智慧、一切哲学更高的启示。是不分高低贵贱,人人有份的。
当每个人在这悠扬乐曲中,听到了各自的水波清荡,看见了彩虹横空,感受到了温暖如风时,刚刚对江江的态度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没听过这首钢琴曲的宾客们眸光里带上了惊赞,欣赏,倾慕。
也都忘记了不知道是谁刻意传言造谣,对这女孩种种的脏水污蔑。
一些青年男子眼里渐进还有爱慕不已。
当少女|优雅起身行礼后,雷鸣般的掌声中。
情不自禁的向横忘了邀舞顺序,走到钢琴前,英挺的身姿微微弯下腰,紧紧握住江江的手落下个轻柔又深情的吻。
郑家今天请的司仪实在会做,见此情景,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