粹的笑意。
钟沐亲切地拍了拍费朗的肩膀。
钟沐与费朗性格相差很多,感情却出奇得好, 说一声比亲兄弟还亲也不为过。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兄弟,差不多的家世,又有着极为相似的成长环境、家庭关系,纵使性格有异, 也不妨碍两人之间融洽的相处。
倪胭坐在凳子上没动,上下打量着钟沐。这个攻略目标的身体……呃,这是快死了吧?
费太太站起来亲自请钟沐坐,和气地说着客套话。
倪胭瞧了一眼觉得有趣, 又觉得诧异。
继母对继子好的不少,可是也不至于对丈夫前妻姐姐的儿子也这么好吧?不知道的还以为钟沐是费太太的亲侄子呢。还真是难得见到一个对前妻一点不介怀的现任妻子。
“白石头, 我怎么觉得费家和钟家的家庭关系有点乱啊。”
倪胭在心里数了个一二三四五, 还没回音, 她刚要再喊白石头, 白石头的声音里带着丝倦意,说:“不是你嫌任务世界介绍太麻烦, 看了一半直接穿了吗?”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倪胭想了一下, 白石头那边应该是下半夜, 她又无意间把他吵醒了。
“要补资料?”白石头问。他的声音里那丝倦意已经不见了, 恢复了往昔的清冷。
“算了,麻烦。”倪胭又想了一下,还是问:“罗嫣然的记忆里怎么好像没有关于费朗母亲的记忆啊?对那个女人完全没印象。”
“在国外。”白石头顿了一下,“别说罗嫣然, 就是费朗说不定都不记得他妈长什么样了。”
白石头又解释了两句:“钟家三个孩子,长子死了。下面两个女儿一个是女强人,撑起钟家半壁江山。另外一个是搞艺术的疯子。嗯,分别是钟沐和费朗的妈。”
“搞艺术的疯子……”倪胭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她看向一侧大笑的费朗,似乎明白他身上的音乐天赋从哪儿来的了。他继承了父亲的经商头脑和母亲的艺术天赋,简直是把父母的优点全继承了。
倪胭和白石头交谈的时候,费太太已经将费舒雅和高子旭介绍给了钟沐,几个人闲聊着。
钟沐偏过头,望向倪胭。
倪胭对上他的视线,淡淡笑了一下,说:“好久不见呀,沐哥。”
钟沐轻轻点了下头,笑着问:“是挺久不见了,还想学小提琴吗?”
倪胭迅速搜刮了一下记忆,原主好像是有段时间想学小提琴,又嫌弃请来的音乐教师教得不好,随口说要钟沐教她。三年前钟沐在国内时候的事儿了。
“想呀!等着沐哥教呢。左等右等终于把沐哥从国外盼回来啦。”倪胭双手合十,指尖儿抵在下巴,开心得不得了。
费朗诧异地瞥了她一眼,问:“你还学这个?我怎么不知道。”
“我念书的时候就想学,还赶走了两个小提琴老师,你都不知道,分明是你不关心我。”倪胭顿了一下,望向他眯着眼睛笑,“还是你想教我呀?”
钟沐含笑道:“他不喜欢小提琴,你要是想学钢琴、贝斯倒是可以让他教你。”
“早不玩喽,没意思。”费朗摇头。
钟沐侧过脸咳嗦了两声,抿了口茶水,才说:“你啊,什么都是玩的态度。偏偏玩的比专业学得人还好,气死人。”
他望向费朗的目光盈满笑。
费朗一脸“多大点事”、“帅气如我”的装逼脸。
费太太在一旁说:“嫣然,你别又是三分钟热度,害你沐哥白忙活。”
“才不会呢。沐哥肯教我,我当然要好好学呀。”
费舒雅端庄坐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她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融不进去。明明谁都没有故意冷落她,就连初次见面的钟沐都会得体地故意关照她,她还是有一种融入不进去的感觉。而且有时候他们谈论着什么艺术、企业,她就更说不上话了。她对艺术的理解,只是停留在念书时候的竖笛课。而对企业的理解,更是停留在小花店里的收支平衡。
费舒雅已经如此,一旁的高子旭更是心情微妙。
下午变了天,费太太拉着倪胭的手让她今晚直接住在家里,而高子旭还要去费氏集团跑腿。女婿怎么就比不上假女儿了?呵,费东河那个老东西简直就是把他当成狗一样地溜,偏偏这个未婚妻什么都不管。
高子旭低头端茶杯,隐去眼里的恨意。
钟沐目光轻扫,又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和费朗对视了一眼,费朗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公司还有几件事情没忙完,我得去公司了。”高子旭起身告辞,费舒雅放下茶杯,规规矩矩地将他送到门口。
高子旭坐进车里,手搭在方向盘上,沉思了很久,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喂,方总,上次的事情我考虑清楚了,我和你合作。”高子旭阴冷地笑,“我吃掉费家,你吃掉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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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沐和费朗单独在阳台闲聊。
费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