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黄五爱赌钱,肯定欠了一屁股的赌债,那一天他又输了钱,心情烦闷的他就走到了药铺门口,然后便发现药铺的门是开着的,于是他就看到陆长山被人给杀了这一幕,可更让他吃惊的是,这个凶手的身份很不一般,是户部尚书的公子冯晁夕。无奈之下,他只能认命,帮助那冯晁夕瞒天过海。”
阎诺挑挑眉,张嘴还未说出声,便被一旁的岳閔插断:
“我也赞同喜子的说法,一定是这冯晁夕干的。”
这岳閔与这冯晁夕也算是“仇人”,自然是巴不得治罪于他,阎诺算是理解。
看着眼前这一唱一和的两人,阎诺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摇了摇头,阎诺也懒得去解释。
“你怎么看?”
靳珩似笑非笑的坐在一旁的榻上,轻笑的问着阎诺。
撇撇嘴,阎诺心底翻着白眼,这个男人,变脸变得比翻书还快,但还是摇了摇头道:“没有任何看法。”
“这样便好。”
靳珩说着,一双厉眸轻轻环顾四周,众人只感莫名其妙的瘆人。
“我我,看这天色不早了,我先回房休息。”
喜子说着,走出两步,又回头拽住岳閔,拖着就往门口溜去。
“这,你拽我干嘛?那明明就是我的房间嘛。”
岳閔一脸不悦,拨开喜子抓住自己胳膊的手,闷闷说道。
“呀,今晚陪我睡,我怕,最近看多了尸体,一闭眼我怕我要做噩梦。”
喜子压低声音,瞟了眼房内,表情有些别扭的慌。
岳閔无奈的摇了摇头,没在理会喜子,先一步往客栈人字号房间走去。
喜子是紧紧的随后跟上,就像是真的有鬼跟着他似的。
“我,我也有些事情去打点一下。”
楚华裳吞吞吾吾说着,嘴角勾了勾,带着一抹荒凉,更多的,是苦涩。
起身,直接走出了房门,顺带轻轻合拢。
看着紧闭的房门,眼底的落寞,不言而喻。楚华裳勾唇,叹了口气,这才略带颤巍的转身走远。
如今的地字号客房,只剩下靳珩,阎诺两人大眼瞪小眼。
对上靳珩面无表情的脸,阎诺蹙眉,这家伙,故意支走他们,是什么个意思?
“你流血了。”
抿了口茶水,靳珩这才淡淡的瞟了眼阎诺渗出血迹的左肩,说的若无其事。
“多亏了你。”
阎诺瘪瘪嘴,要不是这家伙先前在房顶突然使力,自己能受第二次伤害?
靳珩点点脑袋,挑眉道:“所以,我带了药,亲手替你包扎。”
阎诺几乎是在靳珩话落的下一秒,直接起身后退了一步。
“皮外伤,不用麻烦你亲力亲为,我过两天就好了,现在没事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阎诺一副“快走不送”的表情,笑话,她可不想自己伤口雪上加霜。
“你是嫌弃。”
靳珩说这话时,人也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直视着阎诺,说的肯定。
阎诺咂咂嘴,真想指着他鼻子大嚷道,我就是嫌弃了,怎么滴吧。
可是现实,却是——
“怎么可能,我是受宠若惊,您的千金之躯,为我一个无名小卒亲自上药,不值得,我还是就这样得了。”
阎诺面上笑的抽搐,心底却也深深的安慰自己道,不是自己怕他,而是自己心胸宽阔,不予计较罢了,若是计较起来,只是没完没了而已……
“这样啊,我不嫌弃你便好,乖乖脱了,床上躺好。”
靳珩嘴角笑意晕染,意味分明,恰到好处。
阎诺明目微挑,再拒绝,就显得矫情,豁出去了她。
纤纤右手一撩,大半个左肩显露无遗。
包裹的绷带,已被血浸湿,靳珩不着痕迹的眉头紧蹙。